第5章 为难之中显身手
两人走到酒吧外面。
“你刚才那样会把客人吓坏的，这回好，你让我损失了一桌的酒钱。”向大宇对秦韧说。
“那个……黑发女人。你看到了吧，像……”秦韧激动得有些结巴。
“我看到了，确实有点像，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得面对现实，何秀秀已经死了，你要重新面对生活，这样下去，可不行。”向大宇说。
秦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知道他是同意向大宇的劝慰，还是在想着什么。
“我今天有点累了，先回去了。”秦韧对向大宇说。
“好吧， 你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向大宇提醒道。
秦韧在这里上班是自由的，只要他愿意，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都是他自己的说得算，没有人管他。
向大宇看着向前走的秦韧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秦韧并没有走，他顺着酒吧一条街拐进了一条小街里，然后返回身，躲在暗处，向吉米酒吧的方向看去。
向大宇看见秦韧拐进了一条街，那条街是有名的足疗按摩一条街，各种各样的服务在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
很多喝酒之后的男人们，都会在回家之前，光顾这里，二十分钟之后，又从那个巷子里提着裤子走出来，一脸的悔恨，这几百元，几分钟就没了。还不如回家搂着老婆干呢。
男人们想是这么想，狗改不了吃屎，第二次在酒吧喝完醉，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两条腿根本就不听他们使唤，再次进到那个巷子里的某一家足疗按摩店。
二十分钟左右再次一脸悔恨地从巷子里出来。
周而复始地上演着匪夷所思的情景。
秦韧哪里知道这个巷子的情况，藏在暗处窥视着吉米酒吧的方向，看到向大宇叹口气，摇摇头，转身走进了吉米酒吧里。
他在等着那个黑发女人的出现，她简直太像何秀秀了，不是像，简直就是一个人。
秦韧点上了一根烟，坐在暗处的石凳上，吞云吐雾，焦急地等待着。由于这几天的酒精的作用，总是犯困。他打算用尼古丁提神，强大的酒精还是让他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黑发女和棕发女走出了吉米酒吧。
“我们打车吧，我送你回去。”棕发女对黑发女说。
“不用了，雅姿，我家离这里近，走一会就到了，我也想在夜色里走走。”黑发女说。
“好吧，那我就不强求你了，拜拜，佳玉。”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的面前，棕发女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挥手向黑发女告别。
黑发女看着远去的出租车，转身沿着主街向前走。
黑夜之中，在昏暗路灯的照射下的地面上，闪现出三条黑影，三条黑影向黑发女逼过来。
黑发女低头走着路，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大概是刚才和棕发女谈话的内容，让她陷入了深思。
当她瞥到到地上的三个人影时，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猛抬头看去，三个人二十左右岁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每个人的胳膊上身上都刺着青，花里胡哨的看不清楚是什么图案。
三个人眯缝着眼睛，流露出不怀好意的色眯眯的眼神，咧着嘴笑着，就像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猎物。
“大哥，咱们今天艳福不浅啊。”一个瘦着说。
“是啊，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漂亮的极品娘们了，哈哈哈。”旁边的胖头说。
“嗯，今天让我们过过瘾。”叼着烟的高个说。
“你们要干什么？”黑发女惊慌失措地向后倒退，她心里悔透了，刚才不如跟着棕发女上了出租车，这要是今晚被这三个地赖给糟踏了，传扬出去，以后我可怎么见人呢。
黑发女转身向后跑，瘦着窜到了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到了嘴里的肉，怎么会让你跑了。”高个淫笑着。
“你们不要胡来啊，我会报警的，我哥是警察，到时候你们都得进监狱。”黑发女紧张地说。
“哦，吓死我了，哈哈哈哈，我是吓大的啊，啊哈哈哈。”高个狂笑着。
胖头和瘦着也跟着大笑不止，如鬼哭狼嚎一般，在深夜里显得格外的瘆人。
“你们要钱是吗，我给你们，不要伤害我。”黑发女看到这些人硬的不吃，只好恳求道。
“劫财？老者也不缺钱，就是缺娘们，哈哈哈。”高个说着，上步伸手搂抱女人。
女人绝望地叫着挣扎着……
“住手”雷霆般的吼声，如空中打雷。
“怎么打雷了。”胖头抬头看看夜空，“是不是要下雨了。”
“闭上你的嘴，那人就在你的身后。”高个提醒道。
胖头向后面看去，见一个人如同鬼魅一般站在他的后面，双眼盯着他，吓得他下意识地向后倒退了数步。
“你……你，是人还是鬼？”胖头问。
“废话，他就是人。”高个说。
那人是秦韧，他坐在地上，靠着墙，酒劲上头睡着了，多亏了几个人大吼大叫，才将他惊醒，他睁开眼睛一看，女人正是黑发女，多亏了这三个地痞拦住了她，不然错过了良机。
秦韧见黑发女被三个地痞拦住了，正在非礼中，他站起身，飞步到了胖头后面，大吼一声，震得胖头以为打雷。
“你是哪的啊，没事赶紧滚。”高个不耐烦地说。
秦韧在执行最后一项任务之后，再也不打算使用武力解决问题。他和颜悦色地笑着说：“我是路过的，人家女孩不愿意，你就放开人家，大家各走各的多好啊，和谐生活靠我们大家。”
“你tm的是街道的宣传员吗？他是我对象，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管你屁事。”高个有点不耐烦了。
“你去问问，我们哥三个在这里的名号，惹怒了我们让你给我们添屁股。”胖头说着，自己哈哈哈大笑起来。
瘦着在一旁也跟着笑，露出一副不肖的眼神。
这三人是黑道上的人，平时里在这一带为所欲为，受害的女人不敢报警，都知道这些人心黑手辣，吃亏了也都忍住了。
即使报警了，三人被抓进去，最后也是因为证据不足而释放，释放之后，三人找到报警的女人，会变本加厉地进行报复。
这里的女人在夜晚，会成群接队地回家，而不会单独地行走，除非对这里不知情的女人，会单独地行走。
黑发女看到了秦韧好像见到了救星，露出乞求的眼神：“帮帮我……”
秦韧看到黑发女好像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在火灾中，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似的，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秦韧的心底早已熄灭的怒火，渐渐地点燃，由一颗星星之火，慢慢地升腾起浓烈的火焰。
“妈的，不知趣，让这个小子知道我们是谁，给我上。”
高个一挥手，三人将秦韧围在中间，胖头一箭步冲上去，照着秦韧当头一拳。
“嘭”地一声，胖头的身体带着问号飞向空中，在空中画个弧形，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躺在地上咧着嘴。
瘦着趁机从秦韧的身后袭击，秦韧早已听到后面的有动静，回身蹬腿，“噗”地一声，正踹在瘦着的肚子上，瘦着的拳头距离秦韧还有两公分便停住了，紧接着，瘦着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在很远的地方听到瘦着落地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高个抽出了腰后面别着的锋利的短刀，朝着转身踢瘦着的秦韧，猛然刺了过去，秦韧发现时，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借势向后面倒去，同时飞起右腿，直踢高个的裆部，高个的手握着短刀停在半空中，而后“嗷”地一声惨叫，扔掉手中的短刀，双手捂着自己的裆部，就地翻滚。
秦韧翻身站起，黑发女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场景， 她无法相信，一个看着不起眼的男人，抬手之间，轻松地撂倒了三个如此嚣张的地痞。
秦韧走到黑发女跟前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两人转过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嗷嗷惨叫的高个，走过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的胖头，径直朝着女人家方向走去。
瘦着摔到哪里去了，看不到。
“谢谢你！”黑发女对秦韧报以诚恳地感谢。
“没什么，举手之劳。”秦韧说。
“你叫什么名字？”黑发女问。
“秦韧，你呢。”秦韧问。
“林佳玉。”黑发女说。
秦韧看着林佳玉的那张酷似何秀秀的脸，虽然名字不同，至少面孔是一样的，身材和声音也是那么相似，他的心里渐渐地燃起了生命之光，这就是希望。
“你是做什么的？”林佳玉问。
“我还没有工作。”秦韧有些尴尬，他担心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工作，是不是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我正在找工作呢，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秦韧继续说。
“你对工作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只要是能保证吃住就行啊。”
“哦，你这要求不高啊，我在前面开了一家饭店，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到我那里去。”
“哦，好啊，那我明天就过去吧。”秦韧兴奋地说。
林佳玉点点头，她手指着前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饭店，说：“那就是，家家乐餐馆。”
秦韧看着远处的饭店点头说：“好，那我明天就来你这里报到上班了。”
秦韧护送林佳玉到了饭店附近的一个破旧的小区里，走到一栋楼的单元门前，林佳玉停住了脚步，说：“我到家，今天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不然的话，我今天……”
“不客气，你提供了我一份难得的工作，我们扯平了。”秦韧笑着说。
林佳玉也噗嗤地笑了出来：“这算什么，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能找打一份好工作的。”
秦韧低头笑了笑，他还重来没有应聘过。
“这么晚了，我就不请你上楼了。”林佳玉微笑着说。
“你上楼吧。”
“明天见。”林佳玉翻身走上了楼。
秦韧没有走，他在楼下听着林佳玉上楼的脚步声，看到了每层的声控灯都会因林佳玉的脚步声，而亮起来，直到林佳玉到了顶楼，听到她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他才转身向回走去。
在他返回的路上，再次经过那条街时，被打倒在地的三个地痞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