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的药蛊9
自打玉璨住进来之后, 白夏每天晚上都能安眠。
药蛊的血太棒了。
就算每天咬上一口都能让他身体暖洋洋的。
而且玉璨也愿意给他咬。
就像已经完全变成药蛊般听话。
他离他太近了,尖蛊就在一旁,白夏怀疑就是因为这样玉璨才是如此乖巧的。
所有的蛊都会被尖蛊影响,会慢慢被抹去自我意识, 最终成为他一只听话的傀儡。
他这么乖, 白夏对他很宽容。
每日为他调补血的药膳,也非常为他考虑, 有时是三天, 有时是五天才会咬他一次,要了又用上好的药膏帮他涂抹伤口。
因为药蛊的特殊性, 伤口愈合得很快,白夏还涂抹了药膏,他会伤好得更快,一般白夏再次咬的时候他又是完好无伤。
白夏会慢慢对药蛊产生依赖, 玉璨又是如此听话,白夏总是把他带在身边。
玉璨会早早起床,和白夏一起去采摘花露。
他生得高高大大, 动作十分利落,不一会儿就能帮白夏采摘满满一杯的花露, 甚至比每日来送水果的少女们都要早上一步, 去森林里摘好最新鲜的水果。
玉璨手捧着一把蓝色的花回来,兜里是好几些水果,只是帮白夏采了花露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夏一杯花露还没喝完,他有些温和的笑着, “今日又去了哪里?怎么摘了这么多花?”
玉璨邀功似的连忙把兜里的水果一股脑的拿出来, “我还摘了好多水果, 这个好甜, 我先尝过才摘的!不远,我很快就回来了。”
水果捧满了一手,一个一个洗干净,放进昨日收好的给白夏的漂亮盘子,一个个摆放得漂漂亮亮,才递给白夏吃。
白夏自然而然的拿了一个。
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炸裂,也是非常的好吃。
玉璨很会摘果子,给白夏的都是很甜。
他看了看玉璨,蛊的特征越来越明显了。
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灰蓝色,瞳孔的颜色很浅,越来越不像人类。
这才是白夏心中完美的药蛊。
很乖很强,炼制特别顺利。
他很是悠闲的走着,带着玉璨一同进了塔里。
塔楼又高又宽,密密麻麻的窗,顶是尖尖的,清晨的日出要好久才照射在这里,因此塔楼里常年阴冷。
整座塔的形状和格局都是绝佳的炼蛊场地,非常易于被尖蛊控制。
身边的玉璨高高兴兴的跟着,什么都听他的,就是每天让他乖乖的给他吸血,他也是愿意的。
白夏甚至允许他去很多的地方,也对他很放心。
他身上有尖蛊在,这些蛊都会听他的。
这些强大的、听话的蛊种,多数是被他身上的尖蛊压制,也用尖蛊的粉末调和熏香让蛊种吸入体内,让他们意识昏沉,心甘情愿的跟着。
有点儿像有些蛊师下的情蛊,但是比情蛊更暴力,白夏不需要蛊种像忠贞的配偶一样,只有听话、能变强、能治病就够了。
但是这些家伙反噬起来非常可怕,
假如有一天尖蛊不在了,白夏难以想象会发生怎么。
就像现在身旁捧着花、和他笑着说着什么的玉璨,看起来这么乖巧听话,但是一旦没有了尖蛊,这些越听话的强大蛊种就会反噬得越厉害。
如今温和乖巧的玉璨,说不定会捏爆他的脑袋。
白夏看了一眼他的手,很大很修长,每天都在剪的指甲也修得很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杀性,无论是让他毒发身亡还是掐他脖子都会非常顺手。
白夏想着,又吃掉了一个果子。
真甜。
………………
屋子里的殷罗硬生生的捏碎了一个瓷杯。
他站在窗前,冷冰冰看着下面。
楼塔后面的一片森林都是白夏的领地,他每日都会去那里采集露水。
以往,要么是苗疆的少女采集,要么是自己去。
蛊种?
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东西跟着一起去?
可是自从玉璨住进主殿后,他可是一日不同一日。
如今竟是允许蛊种一直陪在身边,也喝蛊种送来的花露,吃蛊种给的果子,甚至把那下贱的蛊种送的鲜花放在显眼的桌子上摆放一整天!
而在他看不见的主殿,那狗男人就住在白夏旁边。
他们可是日夜相处?
可是做了什么?
一切都不得而知。
可白夏这么漂亮。
如此的尊贵美丽。
谁不喜欢呢。
秦修远在一旁叹气:“玉璨是楚国的名将,功夫与我不相上下,那日你来杀我,我也是没有受一点伤,可是玉璨偏偏被伤得那么重,又将祭司大人醒了,祭司大人见他功夫不到位怕他在外面被杀,便将人养在主殿。”
殷罗咬牙切齿:“中原人果然诡计多端!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惹得夏夏生我的气了!如今他却在夏夏身边,真是该死!”
秦修远每次听见他一口一个中原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看来殷罗真的把自己是谁忘记了,仿佛是他异乡夷族,并非中原出生,个南疆的白夏站在了同一阵营。
隐约听说白夏厌恶中原人。
这也是拿他和玉璨制药蛊的原因。
所以说殷罗可能是跟着白夏走,白夏说讨厌什么他就讨厌什么。
秦修远说:“六殿下别急,如今祭司大人最是信赖玉璨,我们做什么都没用,也许听话点,祭司大人会想起我们的。”
管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再这么下去,白夏迟早会被玉璨占有。
殷罗真的变了好多,也许是炼蛊的原因,整个人都是阴起沉沉的,好像智商也退化了一样,只有事关白夏,就会做出过激反应。
所以,秦修远现在正在寻找脱离药蛊的方法,他不想被抹去意识,不想被当做没有人性的工具,他更倾向于把白夏带出去,以人的身份和他相遇。
现在,就看殷罗的了。
毕竟这么多年在这里,总是知道些法子的。
殷罗阴沉沉的说:“什么也不做他怎么可能想起我?整日的逍遥快活,指不定怎么和那下贱的男人要好!?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一定会杜绝这个根源。”
殷罗就像天生要和白夏的尖蛊作对,每每见到白夏的尖蛊浑身汗毛都是竖起。
这么下去白夏会源源不断的找药蛊。
这个不行就下个。
谁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
最好的办法是拔除根源。
殷罗知道白夏之所以需要药蛊,就是因为尖蛊在他身上。
也是因为尖蛊,白夏才会有一些隐秘的病症,殷罗知道他身体不适,但是没见过他具体是什么状态。
白夏对这件事很忌讳。
只有真正得到认可的药蛊刺知道。
殷罗问过秦修远,秦修远也不知道,那就证明白夏对秦修远态度一般。
接受那个玉璨,似乎很重要。
呵。
这狗男人可真会装,明明可以逃脱,却非要被砍得遍体鳞伤。
摆明了是要把白夏惊动起来。
果然白夏狠狠地骂了他,甚至现在一直在生他的气。
“我有办法。”殷罗终于狠下了心。
一切的起源都是白夏的“病症”,病症好了,就不需要什么药蛊了。
“什么办法?”秦修远问。
殷罗说;“需要你配合。”
………………
白夏这段时间几乎把秦修远忘记了。
因为玉璨太乖,也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他什么时候想要吸血都可以,让他错觉自己好像只要这一只药蛊就够了。
再次见到秦修远的时候才想起了他。
比起玉璨,秦修远虽然没这么乖,但也是很听话,但是他好像并不完全听话,自己的想法很多。
白夏不喜欢想法多的蛊种。
这种家伙一般都思想反动。
这天秦修远突然满身是血的来找他,说是殷罗要杀他。
“你不是对付他游刃有余的吗?怎么成了这样?”
秦修远脸色惨白,“他好像最近变强了,是我功夫不到家。”
又变强了?
难道是杀了什么蛊?
“人呢?”
白夏问了这一句,不等秦修远回答,就带着人匆匆的去找殷罗。
他气势汹汹,已经完全对殷罗失去了耐心。
他不想要这只不听话的蛊的,只想立刻解决了他!
不要他了。
让他死。
……………
玉璨在偏殿乖乖的等着白夏。
昨日白夏和他说过今日要来吸他的血。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起床,先是去森林里摘了鲜花和水果,然后接满一杯冰凉的花露放在白夏的主殿上供着。
然后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沐浴焚香。
静静等待白夏过来。
每次吸血,白夏都会无意识的默许让他抱着。
很近。
可他闻到他所有的气息。
因此他必须干干净净的。
虽然每次吸血完毕他都会虚弱,但是这可能是唯一亲近白夏的机会,他一直很珍惜。
但是今天白夏到现在还没来。
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玉璨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去主殿那边的寝瞧了瞧。
玉璨虽然是名义上跟着白夏住主殿,但是实际上是住在离主殿很近的偏殿。
他需要很努力才能和白夏接触到。
白夏喜欢听话的蛊种,所以他一直很听话。
白夏不让他去他就不去。
但是今天实在等太久了。
玉璨轻手轻脚的去了主殿。
他耳朵灵敏,只要在主殿,就能听见白夏的动静,听到他一下呼吸声,闻到他的气味。
玉璨非常仔细的在听,却是没有听见一点儿呼吸声。
也没有任何动静。
主殿里空无一人。
但是古怪的感觉悬在头顶。
明明没有听见任何动静。
但是直觉主殿里有人。
而且很强。
玉璨慢慢的走,一个个的房间巡视。
然后他在白夏的房间 ,看见了殷罗。
殷罗站在白夏每日都悉心照料的尖蛊花前。
已经把花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