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我的药蛊10
“你在做什么?!”
玉璨连忙上前制止。
这朵花, 白夏每日悉心浇养,甚至每天夜里,若是有月光来了还会放出去晒上月光。
可见是喜爱至极。
这花如此的高洁美丽, 宛如白夏一样的, 就像被供在神侃里的仙物一般,玉璨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 但是他知道, 白夏这么喜欢的东西如果被人偷去或者毁掉, 一定会很伤心!
而这东西不知道为什么, 他难以接近, 每次接近都会被压制。
捧着花的殷罗,手上不知道放了什么, 黑黑一层, 捧着花的手也在渗血。
但是却确确实实靠近了。
玉璨在攻击殷罗的三寸之远, 再也无法接近。
他甚至已经七孔流血。
殷罗转过身, 目光冰冷看着玉璨。
“凭你?你想阻止我?”
尖蛊的强大, 一般蛊种无法抵御,殷罗即使这么多年跟在白夏身边, 靠近过如此多次的尖蛊,也没办法抵抗。
他之所以可以现在把尖蛊拿起。
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做的准备。
忘记在哪里知道的法子,极北的海底除了紫灰,还有一种黑色金泥,这种东西可以抵御一切的蛊。
尖蛊也是蛊的一种。
殷罗知道这个东西是苗疆的的宝物,白夏是苗疆的祭司,当然是封为神物好好供奉。
可是这个东西让白夏生病。
玉璨猛然呕出一口黑血, 他现在脑子嗡嗡的, 尖蛊的力量让他眼睛都模糊了, 浑身血液在逆流,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这个男人拿走白夏的花!
这个信念如此坚定,即使额头上青筋鼓起,眼睛已经变得赤红,他的行动依旧没有停下。
殷罗此时也被尖蛊压制着,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玉璨竟然还能行动。
“你疯了!”
蛊种本来就是疯子。
不是人的怪物。
但是没想到玉璨疯成这样。
甚至在尖蛊这么近的情况下还能如此迅猛的攻击,他已经嗅到了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如此浓厚的气味并不是能看到的,已经能断定玉璨内脏都已经全部爆裂,他已经必死无疑。
可是这将死之物却如此难缠,手抓过来,已经碰到了养着尖蛊的花盆。
“放手!”
殷罗的手上的血流太多了,这样下去黑金泥也么法抵御尖蛊的力量。
玉璨张口又吐出一口鲜血。
“给我!你竟敢偷祭司的宝物!”
两个男人扯着花盆争抢起来。
这个东西会让白夏生病,这个下贱的药蛊这么护着,肯定就是怕白夏病好了会不要他。
今天他必须拿到尖蛊,这男人也必须死。
那花盆也不过是普通的花盆。
两只大蛊如此争抢,根本受不住多久,只听“咯”的一声花盆碎裂。
那宛如琉璃好似月光的美丽的白色的话,随着黑色的泥土和碎裂的花盆一并掉落!
那美丽的花像是一碰既碎,玉璨措手不及,连忙去将花接住。
但是手指刚刚碰上了花茎,整株花都碎在了他的身上。
好似破碎的美丽琉璃,一瞬间碎成了无数的透明的碎片。
这一刻玉璨什么也没想,只想把花接住,不想让花坏掉,不想让白夏难过。
但是他身体直接接触花的那一瞬间,他几乎痛得连灵魂都在尖叫 。
再也无法做出任何攻击和动作,他的内脏在这一瞬间几乎被融化了。
“愚蠢!”
殷罗连忙离开碎掉的尖蛊好几丈。
这株尖蛊终于死亡了。
他以为还需要更麻烦才能毁掉它,没想到这么容易。
他盯着倒在地上的玉璨。
此时此刻的玉璨已经停止了呼吸,口中吐出的血已经到底了恐怖的程度。这种出血量几乎是全身的血都随着口中吐血流了出来,甚至现在,他死了,血还在源源不断的流。
死法很痛苦,应该是内脏全部出血,从里面爆破。
他又观察了一下尖蛊。
尖蛊的所有碎片的光芒已经全部熄灭,就如同普通的碎掉的玉石一样了。
尖蛊的力量消失,被压制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复。
殷罗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
不仅毁掉了尖蛊,最大的像刺一样存在的玉璨也死了。
太好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撤离。
不让白夏发现这是他做的。
全部推给秦修远。
但是他并没有来得及撤离。
门在下一刻就已经被推开。
白夏匆匆的赶了过来。
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殷罗!你竟敢毁掉我的尖蛊!”
尖蛊的力量一消失,白夏一瞬间就感受到了。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整个塔里甚至翁里的蛊都在蠢蠢欲动。
每一只和白夏又联系的蛊全部都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没有尖蛊,他根本控制不了这些东西。
殷罗手足无措,慌忙的解释,“不是我………是他!”
又是明显的撒谎。
白夏撇了眼殷罗手上的黑金泥,已经不再说话。
是谁很明显。
现在撒谎还有什么必要?
已经脱离控制了,下一步应该就是把他杀掉。
“杀了我的药蛊,弄碎我的尖蛊,殷罗,你干脆杀掉我好了!”
白夏冷冰冰的怒喊着,又去检查玉璨身上的尖蛊,看着尖蛊还有没有存活的可能。
玉璨身上都是血,因为死得太惨了,连内脏都呕出来好些。
血腥味令人作呕。
白夏漂漂亮亮洁白无暇的样子,殷罗生怕他被这些肮脏的血弄脏了,连忙将他搂在一旁。
没有了尖蛊加持,白夏已经能很轻易的触碰了。
“你不要过去,我怕你被弄脏了。”
白夏满眼增恨,“最脏的是你才对,你为何要害我至此!?”
他的挣扎大极了,殷罗满手的血,将白夏的两条洁白的腕子抓住,将他干干净净洁白无暇的皮肤霎时间染成了红色,殷罗还有锋利的指尖。
生怕把白夏划到了,便是将他搂在了榻上,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用布好好抱住,
“我是为了你好。”殷罗说。
可是白夏一点也不好。
白夏的身体很轻很纤瘦,一看就是能轻易的抱在怀里。
以前因为尖蛊的存在,没有任何蛊种能够碰到他。
现在尖蛊全然死亡,美丽的小祭司身体并不强壮,手上也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被任何一只大蛊搂在怀里。
他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威慑力,所有的控制随着尖蛊的死亡都在慢慢解脱。
白夏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将他压在榻上的殷罗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么多年他的蛊术都是随着尖蛊而出的,如今没有尖蛊当然会全部失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夏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按照一般蛊术的做法,一旦无法控制蛊种,最好的就是不要激怒他。
可是白夏现在满怀恨意,理智的弦早就断了。
年幼时被殷罗欺骗、被他背叛,后来终于报复成功了,如今又被殷罗毁掉了他的尖蛊。
仿佛做什么都在和他作对。
他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应该早早把殷罗杀掉。
殷罗睁大眼睛看着白夏,白夏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带毒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慌忙解释:“你的病是因尖蛊而起,我把尖蛊毁掉了,你的病就能好的。”
白夏红着眼睛大喊:“我的病是因你而起!”
殷罗怔怔了片刻。
恍然间有什么可怕的画面挤进了他的脑子里。
白夏咬牙切齿盯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你八年前在我的村子烧杀抢掠,我又怎么可能动用尖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被尖蛊寄生怎么多年?现在尖蛊死了,我所有的蛊都控制不住了!”
白夏的嗓音都在发抖,“我会被蛊种杀掉的。”
不仅是杀掉。
蛊师的血对于蛊种来说是极品宝物。
他可能会被蛊种争夺、啃咬、甚至撕碎。
他已经感觉到塔里的蛊在蠢蠢欲动,甚至森林里的蛊都在往村子靠拢。
尖蛊是顶级的宝物,但是威慑力巨大。
现在尖蛊死掉了,被寄生的宿主对于蛊来说。
非常的香。
他现在变成了蛊祸的根源。
也会发生变异。
他所在之地会吸引大量的蛊种,方圆十里都会遭殃。
他已经无法在村子里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