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阴币处处算计
“……行吧。毕竟是可以斩落‘旧神’的强者……急不得。”
一块油纸包着的方块被王权柄将摆在李墨鹤面前，揭开外面的一层油纸，王权柄手指点着：“这是一块金饼，此次任务的耗费和任务的补偿都在这了。
“老板财大气粗！！”李墨鹤伸手就要将金饼和装着四张符箓的玉石盒子揣进怀里。
“哎，别急。事情还没结束呢。”王权柄大手按住两件东西，笑眯眯的说道。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这份文件囊括了此次任务的所有详细资料。包括人员的配置、信息转接、物资转移、关口通过信息、社会上相关企业的参与、包括参与程度的联系的人员等等。”
“给我干嘛？”李墨鹤挑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武魁无法分析这么庞大的数据，或者说，面对这些数据，武魁，死机了！”
“死机？”李墨鹤顿时来了兴趣，“ai110e的衍生智能系统的算力甚至可以推断出50亿年前宇宙的形态，如此庞大的算力怎么算个这就不行了？”
“就算那个窃听的神‘逊费科斯’在凤歌市上空停留了将近两天，武魁祂是无法影响的，这份资料难不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墨鹤大致看了一遍资料，眉头微皱。“不对，资料里面很正常，所以是脱离资料以外的东西有猫腻啊。”
“王师兄，好好讲讲吧。”
李墨鹤眼中满是狡黠，得意的戳破王权制造的陷阱。
“确实有猫腻，不过倒也不是想陷害你。”王权柄捞了把椅子坐在李墨鹤身边，“这份资料里，牵扯了无数的大人物，这个‘大’，并不是‘大人物’，这个词语的定义一样，身居高位，难以撼动。”
“这个‘大’是指的是他们在社会上地位和影响值。一旦他们被抓捕和判刑，所动摇的地位和影响，对他们所处的利益集团撼动，都会对社会环境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因此滋生的混乱和暴动和经济的影响都是我们要考虑的问题。这其中所耗费和动摇的……难以想象。”
王权柄殷切的看着李墨鹤，希望李墨鹤能够明白自己其中的苦衷。
两手一摊，李墨鹤换了一副慵懒的面孔，“管不了，你们的事情，我不掺和。武魁不行，你们可以换一个智能系统，我听说ai110e衍生出了另一个智能系统？叫武翎对吧，听说还是个女孩子？那处理这些事情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武翎”两个字，王权柄脸色一黑，“黑市消息这么灵通吗？连刚研发出来的系统都知道？”
“放心，他们也就只是知道个名字，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渗透进入你们的系统，顶多是哪个不开眼的把这件事情当情报卖给黑市了。”李墨鹤见王权柄好像要干大事，连忙把实际情况说出来。
“那就行。”王权柄松了口气，打消了想要派军踏平黑市的想法。
感知到王权柄巨大情绪起伏的李墨鹤不由感叹还是那个阴币的暴躁老哥啊！
“所以说，武翎不能接收分析数据？”
“嗯，庞大且复杂关系倒没啥，主要是这些人所携带的影响值，我暂且将其称作‘社会价值含权量’，这个东西触及了ai110e衍生定律内的第五条：做出的决定不得对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稳定造成巨大影响，不得使得文明进化阻塞甚至是倒退。”
“这些人的‘社会价值含权量’在整个庞大的社会系统中并不大，影响力也仅仅局限于一小片。可他们互相牵连，相互依存，其中加塞上的杠杆撬动的结果，是恐怖的。”
“千里之堤，溃于蚁巢。”
“即使是微小的概率或者小幅度的改变也不行？”李墨鹤疑惑道。
“不行。”王权柄摇头，“在一定时间内造成的人类社会动荡混乱，都会被认为对稳定造成了影响。”
“嘶，也就是说，，ai110e是无法假设动荡混乱如实进行后，社会进入全新进程的数据和人类文明的进步的未来走向进行预先数据分析和计算？”李墨鹤提出自己的理解。
“嗯，ai110e无法从中大量的变量中推测出一个可能的未来。”王权柄肯定了李墨鹤的理解。
“在我的认知里，人类这个拥有复杂情感的物种，对文明进步造成的影响是不确定且多面性的，在多面性中，恶性永远多余善性，所以在ai110e的计算里，人类的决策和行动，对人类文明的毁灭是微小却足以毁灭的。”
“可现实是，无论时局如何动荡，人类文明在无数个大改变的转折点，总是能做出踏向文明延续道路的决策。即使这个决策再不合理。”
“正是这样，人类文明才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延续至今，并且拥有过数次的辉煌。”
“但奇怪就奇怪在，就算ai110e经常会计算出消极的结果，且对整个人类文明发展前景是悲观的。但在这次事件清晰明了，大是大非光着屁股蛋的小孩都能辨别出来。却让ai110e犯了难。”
“我猜，应当是是否在回避些什么呢？还是说，管理着ai110e的人，在忌惮着什么？”
李墨鹤双手交叉，平淡的叙述。
“……没有。”
bingo
李墨鹤打了个响指，“先别急着否定。越是着急，越是能证明我的说法是正确无误的。”
“这份资料的问题就在于，第一，姑且相信你所说的从智能方面无法进行精确的计算，无法得出结果。”
“第二，就是人的问题了，你们不想担责，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后，又没人敢为这件事情担责，对吧。”
“这份资料的问题不在于本身，归根结底，还是人的问题。”李墨鹤食指中指并着，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凌厉的星眸就那么盯着王权柄的双目。
王权柄大气不敢出，面前这个小师弟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分析事情条理清晰、看资料过目不忘、那一下下敲击桌面就好像敲在自己的心脏上。
李墨鹤敲击桌子的动作停下，王权柄忽地清明，当即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