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照顾
争春殿。
许清如躺在小木床上想起白天许清雅那难看得要命的脸色就忍不住笑。
宋莲去院子里洗澡去了。碧绦宫没有好的浴桶,洗澡都是在院子水缸旁边搭两根竹竿,围着布帘洗。
如今天气热还好,在院子里吹着夜风还凉快。等天气冷的时候就不太好了,往年天冷的时候不要说洗澡了,许清如简直窝在床上一整天都不想出去。
许清如笑得肚子痛,爬起来发现宋莲忘拿擦身的帕子了,就下床打算给宋莲送帕子去。
水缸旁,宋莲目不下视用水瓢舀水将身上沖洗干净,许清如的声音在布帘外响起,
“我看你帕子没拿……”说话间,许清如已掀帘进来。
晚风拂过,四目相对。
今晚有一轮圆月。
许清如呆呆看着宋莲前凸后翘,玲珑有致的身体,咽了咽口水,“小莲莲你……”
宋莲看着耳根子都是红着的许清如,莫名生出一股羞耻,“出去!”她喝道。
许清如拿着帕子被赶出去,“什么嘛大家都是女子看一下怎么了,我又不是什么色狼。”许清如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回争春殿,随手把帕子一丢,捡起半边残缺的铜镜照了照,“哎呀呀,刚才笑得太开心了笑得耳根子都红了。”许清如捏了捏耳垂,躺到小木床上。
宋莲穿好衣服进来,见许清如闭眼躺在床上,不晓得睡没睡着。
她在外侧躺下,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许清如。
在柳树上睡觉的许清如。
饿得说胡话的许清如。
吃桑葚吃得一嘴紫的许清如。
躺在床上流眼泪的许清如。
抱着烤鸡啃得一嘴油的许清如。
在桑树上摇着枝干笑容明媚的许清如。
夕阳下迷人得不可救药的许清如。
看着自己的身体耳根子发红的许清如。
……
宋莲猛然睁眼,额角全是密密的汗。她偏头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许清如,身体一颤。她向外不停挪动身体,只想离许清如远一点,再远一点。
宋莲在边得不能再边的床檐边度过一晚。
第二日起来时,许清如已经做好了早饭。
“小莲莲快来,我熬了鸡汤。”许清如站在柳树下笑着向她招手。
宋莲看着那一锅冒着热气的鸡汤,觉得腻得慌,她摇摇头,“不了,我还得去桑林。”昨日被许清如一搅和,她压根没心思去看许清雅头上那支莲花簪。
“那你快去吧!”许清如高高兴兴同她挥手告别,宋莲猜不透许清如在想什么,不知怎的,腹下突然有些疼痛,宋莲忍着不适捂着肚子出了宫门。
一柱香后,宋莲面色苍白回到碧绦宫。
许清如坐在争春殿的烂木凳子上,瞧见宋莲回来也不意外,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鸡汤盈盈一笑,“小莲莲你回来了,快喝鸡汤。”
宋莲看许清如一眼,只觉腹下疼痛加剧。今日她去到桑林,许清雅见着她全然不似之前温和亲近,同她说话眼角也不再带着笑意。
她帮许清雅收晒干的桑葚,许清雅吩咐桑儿拿两袋桑葚干给她。
许清雅微笑,笑容里却透着客气疏离,“这桑林里的活计也差不多都忙完了,多谢你这些日子的帮忙,这两袋桑葚干你带回去,权当是我的谢礼。”
许清雅客客气气下着委婉的逐客令,宋莲只好接过两袋桑葚干回碧绦宫。
额角密密麻麻冒着汗,不适感达到极致。
许清如搁下鸡汤上来扶她,“你不舒服么?”许清如把她扶到床边,她躺在床上,把双手捂在腹上。
许清如蹙眉,“你是不是小腹很不舒服?”
宋莲点头。
“腰是不是也酸得很?”
宋莲点头。
许清如又让她翻身摸了摸她的裙子,然后转身去屋子里唯一一个放衣服的好木头箱子里翻了翻,又去院子里叮叮当当捣鼓一番。
一会儿,许清如坐到床边扶她起来,递给她一碗闻起来甜甜的糖水,“这是红糖水,喝下去肚子就不痛了。”
宋莲就着她的手喝下去。许清如又拿出一块形状怪异的布条,“这是月事带,你垫在下面,就不会弄脏裙子了。”
宋莲一脸懵逼,思考了一会儿许清如说的话,思考清楚许清如说的下面到底是哪下面,宋莲刷一下脸红得像要滴血。
许清如一笑,“你第一次来月事?”
宋莲愣住,艰难点头。
“那我帮你。”许清如说着就来脱她的裙子,宋莲挣扎拒绝,但她越是动,下身某个难以言说的部位就有种更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
宋莲心一横咬牙闭眼,任由许清如对她鼓捣。换完裙子,宋莲脸已经红得像块血玉,紧闭着眼睫毛一个劲的颤。
许清如摸摸她的头安抚,“好了。你躺着休息一下,我去把你换下的裙子洗了。”
许清如拿着她弄污的裙子出去,木床上,宋莲艰难睁开眼,回想方才许清如在她下身的动作,恨不能一头撞死。
可她现在腰酸腹痛,浑身一点劲儿也没有。原来做女子,都要这般辛苦吗?
眼皮一搭一搭,宋莲在不适中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