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二选一，你看着办
玛德，这点小事都报警？
等警察来了，他更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林法天撒腿就跑。
刘永大对着他的背影说：“喂，跑什么呀，警察可能对你的发明感兴趣。”
『叮，任务失败，扣你卡里1000元。』
林法天半信半疑，在附近银行的自动柜员机插入银行卡，输入六位数密码，果然少了1000元！
草，失败了都不安慰一下，甚至还往他伤口上撒盐，什么玩意！
他用六位数保卫五位数的存款，也就是说，他的存款十万元以下。
具体数字他羞于说出口，因为他所在的海州市平均工资119807元，一年的工资比他前半生的积蓄还多，这点钱叫存款都有点侮辱银行的意思。
看来他的工资绝对在平均线以下，钱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恨不得一元当做两元花。
林法天把气撒在系统：“md，你知道我赚钱有多难吗？1000元说没就没了，你的良心不会疼吗？你爱咋地就咋地，老子不跟你玩了！”
『随便，不过我提醒你，你先想好怎么死，服毒药，吃安眠药，跳楼，上吊，烧碳等死法任你挑选，到时候我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我不想死，也不想去跑业务，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这可比死了还难受。请你给我指条明路，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没有。等死或者跑业务，二选一，你看着办！』
“如果我签不了任何一张单，业绩为零过不了试用期，怎么办？”
『只要你努力了，问心无愧就行，可以免你一死。不过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天天上班跑业务，除非你生病了之类可以向我请假。』
“我现在就生病了，向你请假三天，希望你准假。”
『你腿好，腰不疼，头不发烧，装病，不批准！老老实实上班，去找潜在客户！』
“找你妹！”林法天骗不了系统，便出口成脏。
系统哑火了，不再理他。
林法天垂头丧气地走在人群中，碰到了一个年轻人，一个纹身的年轻人。
年轻人质问：“我艹，你走路不长眼？”
如果往日遇到这种情况、这种人，林法天必定是向对方诚恳道歉，取得对方的谅解。
今时不同往日，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找个人出气：“我没长眼，你也没长眼吗？”
平时人们见到纹身的人，有多远滚多远，躲还来不及呢，谁敢挑衅他？
人们天生爱看热闹，这不一下子围了一群吃瓜群众，在议论纷纷，有好事者还拿出手机拍照拍视频。
年轻人是个混混，习惯了欺负别人，突然间冒出一个硬骨头，一时适应不了，呆若木鸡地站着。他身边几个马仔同样愣住了。
不过，混混很快恢复了正常，他露出凶光：“你吃了豹子胆？找死吗？”
找不到正当理由请假，瞌睡正好碰上枕头，这正中他的下怀。
把他打残，最好在医院躺三个月！
这样既可以请长假，又可以舒舒服服躺在医院，关键是不用花自己一分钱，甚至还可能得到一笔可观的赔偿！
漂亮！完美！
林法天这般美滋滋地想着，真的把脑袋伸到混混眼前：“不管我吃了什么，有种就打我，没种就一边凉快去！”
林法天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硬气的话，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何况是他的错，他不挨打都天理难容了！
可是，剧情并没有按照他的想象中发展，开始时混混把拳头高高举，在半空却停止了：“算了，我家没矿，不敢打你。”
马仔扯了扯年轻人的衣服：“老大，你从良了？”
林法天抬起头，正好浓痰卡在喉咙里，他咳嗽一声，不料浓痰应声而出，正好吐到混混的脸上！
这次林法天不是故意的，但他依然不想道歉，甚至凶巴巴的盯着混混，好像是混混吐了痰在他脸上似的，一点没有悔改的意思！
打人不打脸，何况是吐痰？
这回总该动手了吧？
“对不起，我不该挡你的道，惹你生气。”混混态度特别好，擦去脸上的浓痰。
连马仔都看不下去了：“老大，你忍得住这口气，我可忍不住！”
另一个马仔说：“就是，以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现在都被别人在头上拉屎拉尿了，还笑脸相迎，你的霸气呢？”
第三个马仔说：“别废话，干死他，为老大讨回公道！”
说完，三个马仔蠢蠢欲动，把林法天围在中间，摆好打架的姿势准备大干一场。
林法天没有害怕，说话都带着刺：“我皮痒了，来打我啊！”
眼看一场就要大战就要发生，混混发话了：“一看就知道他想搞事讹我们，我们走。”
马仔们虽有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跟混混离开了。
有人鼓掌喝彩，更多的人对他进行指指点点。
林法天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像斗败的公鸡一样没精打采。
也是，计划落空，形象受损，他能高兴吗？
“铃！铃！铃！”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最好的朋友陆军打来的。
“天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以为你内疚死了，下去陪你爸爸了！谁知道你这么生猛，知错不改，一对四挑战强敌，我是替你高兴，还是替你担忧？”陆军在电话那边说得很快，根本不给林法天插嘴的机会。
等他停下来，林法天问了第一个问题：“陆军，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有人把它发到网上，瞬间成为焦点，也就是说你上热搜了！恭喜你，单身联盟发来贺电！”陆军为他点赞。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尤其是大数据时代，点开手机就知天下事了。
陆军和林法天一样，都是农村大龄剩男，都被父母逼婚。
相同的境遇，让两人同病相怜，并组成单身联盟，约定以后真的找不到老婆就抱团养老。
“这事有什么好炫耀的？你是在打我的脸吗？”林法天有点不高兴。
陆军反问：“你说呢？”
林法天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问第二个问题：“你高兴什么？又担心我什么？”
“气死了你爸爸，你终于振作起来了，不再秃废，作为朋友我为你感到高兴；可你反常的行为，又让我担心！我弱弱问一句：你是不是想报复社会？”
陆军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最近发生了几起灭门惨案，引起了社会上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