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搞鬼2
温愉来到六队的准备区,这时候六队的队长还没上台,
“找一下孙硕”温愉突然出现在他们队准备区后面。
刚才还在台上宛若天神模样的温,一下子出现在他们身后,再加上昨天晚上的绯闻,搞得其中一个队员,直接一口水喷在了前排头上。
“找我干吗?”孙硕顶着一头水从自己座位上走到后面。
“跟我来一下”
孙硕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温愉,他知道他是来跟自己说昨晚的事儿的,孙硕也知道温愉聪明,肯定能想到是自己做的
只是他知道有什么用,他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看他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想什么。
孙硕跟着他到了卫生间,孙硕开始恶心他。“怎么,想跟我在卫生间干什么事儿?”
“想让我收回那些话吗?”
他故意压下身子到温愉耳边,他虽然不搞男同,但他也觉得 温愉在台上的样子帅极了。
要是把他俩在厕所干什么事儿,的丑闻传出去,温愉肯定……
还没等他脑补完,下一秒就被温愉 扯着领子狠狠地摁墙上了
“你”孙硕挣了挣,居然一动没动
还没等再说什么,温愉一抬膝盖 直接磕在他的肋骨上
孙硕也就是嘴上恶心人,他哪见过这排场,害怕加上疼,眼边泛起泪花
“我知道图片 是你拍的”
“你能把我怎么样?”
温愉又给他一脚,“我大可以告诉组委会,然后找来照片里另一个对证”
“你总要知道被禁赛的后果”
孙硕看着温愉的眼神,他像是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孙硕开始发抖,不敢出声儿。
如果恶意打击比赛对手,被举报经查实是会禁赛,禁赛也就是说失去了保送的机会,那么孙硕父母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
“你都赢…赢了比赛,为什么还要 要挟我?”
温愉又用力往他脖子上压了压,孙硕感觉他要被瓷砖和温愉的手压缩没了。
“不是什么谣都可以瞎造的”
温愉用力把他往里一推,开门走了。
孙硕也没见过这种“欺凌”的场面,腿一软直接瘫卫生间里了,他哪敢说出去,
他本来只想着破坏温愉比赛心情,让自己队伍夺冠,想到温愉看起来文静,肯定好拿捏,哪知道他这么痞气,
要是让自己父母知道这事儿,再被禁赛,那才是得不偿失。孙硕也不敢想别的了,只是收拾收拾出去了…
“队长,你回来了,刚好我们夺冠了呢!”刘菲现在看着比郭球球都兴奋
温愉点点头,不一会儿几个人领了奖,温愉又是转头就走,
“他这是?”刘菲以一个询问的眼光看着郭球球,
郭球球摇摇头,“从台上下来,他的眼神就不对了”
温愉也没在宿舍待,只是背着自己的一个双肩包,在街上漫无目的瞎逛,大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睛里差不多成了屠宰人的猛兽。
耳边停不下嗡嗡的声音,温愉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疼得他想哭。
从他离开家,他就再也没吃过那些白花花的药片,这下终于还是发病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
他觉得他也算是做了一回普通人。足够了,只是这下回去见不到程嘉平了,
只能回去医院了,程嘉平还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这个事儿吧……
郭球球回宿舍没找到人,心急就出去找人,还好温愉头晕走不多快,郭球球跑了三道街就找到人了
温愉坐在街边的凳子上,愣愣地看着霓虹灯闪烁。
“温愉哥,你怎么了?”
温愉这时候已经振作一点儿了,“我现在就回去。”
“现在,你到底怎么了?那件事儿,解决了么?” 郭球球站在他面前急得直跳脚。
“我没事儿,只是想快点儿回去,帮我看看票” 温愉把手机解锁了给他
这时候程嘉平还没放学,没时间给他发信息,郭球球心里不安,“要不,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没事儿”温愉继续说:“可能是刚才比赛现场有点儿紧张”
这谎话根本扯不下去,温愉在台上哪有什么紧张的意思,侃侃而谈的样子,恨不得坐在评委席上。
郭球球只能听了他的话,给他订了最早的飞机票和从省会回去的车票,估计明天凌晨的时候就能到家。
“那我现在送你去飞机场?”
温愉点点头,“谢谢你”
两人坐在车上郭球球还是忍不住问他,上次他那个同学还通过电话 来着:“你和……”
“我和照片里那个,在一起”
郭球球的嘴巴卷成o形,“那你怎么不直接怼那些人?”
“我不想让他也搅和进来”温愉当然不希望程嘉平和他一起受人非议。
“温愉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既然都决定好了要在一起,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承担这种事”
“是朝我来的”
郭球球看着温愉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你就让他们误会着?”
“我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温愉整理了一下书包,放在一边
郭球球砸吧砸吧嘴,又分不清这家伙是人还是神了,“那你这次着急回去,也是因为他?”
温愉没回答,他的目光只是一直看着远处。
次日凌晨的时候,温愉从火车上下来,他浑浑噩噩的,像是精气被吸干了。
他看着什么都觉得扭曲,恶心想吐,一大天都没吃饭他也不觉得饿。
他确实不想去医院,他想去见程嘉平,又不愿意让他担心,想着这次的事儿,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就因为喜欢程嘉平,就要把他拉入这种泥潭里,一边是世俗不赞成的情感,一边是自己是抑郁症患者这个事实。
温愉脑子里越想越多,越想越烦。最后他觉得世界上的东西都交叠到一起了,太阳也是扭曲的,还长了脚跑 到自己身上灼烧
或许他打扰程嘉平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小伙子,你怎么了?”
温愉已经听不清任何声音了,只能听见耳边的嗡嗡声儿,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在火车站的长凳下面蜷着身子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