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心动1
病房里程嘉平还吃着晚饭，“咚咚咚”几声敲门声儿，程嘉平一抬头满脑子疑惑，这大周一的能是谁过来。
“请进”
温愉听见这两个字，好像下定多大决心一样，推门进去。
“温愉，你怎么过来了？”程嘉平把筷子都放下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我来给你送书”温愉还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
“哦哦，你坐你坐”程嘉平整理好情绪，让他坐，脑子里却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趴在他肩窝发抖的温愉，还有那人的体温…
“我跟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想着…”程嘉平还在走神，根本没听
“程嘉平？”温愉看他出神提醒他
“晚自习请假了啊，我在听呢”程嘉平觉得自己尴尬，马上接上一句，“你吃晚饭了没？”
“没”温愉又一个战术性低头
程嘉平看着温愉的样子，心口有些说不出来的堵得慌，恨铁不成钢一样，
“早饭不吃，晚饭也不吃，你要饿死么是？”
程某光着脚丫子气冲冲地从床上下来，打开床边的柜子，给温愉拿吃的，
“你不挑食吧？”他手里抓了两根香蕉转过身问他，温愉摇摇头，弯腰从床边把拖着拎过去。
“地上凉，穿鞋”
程嘉平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自己都管不好还管我”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穿上鞋
给温愉拿了许多吃的程嘉平才算消停，又回到床上一瘫，继续吃自己的晚饭，温愉也默默地吃东西，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现在学校都复习了吧”还是程嘉平先说的话
“嗯，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了”
“那我岂不是落下了好多”程嘉平嚎了一声，一伸腿差点儿把小桌板踢出去
“啊，疼疼疼”之后又抱着脚丫子喊，
“你小心点儿”
温愉站起身收拾桌子，程嘉平抱着脚丫子，看他收拾。
只是他手上打针留下的针孔和砸东西撞出来的淤青 很扎眼，手背上的一部分淤青逐渐堙没在袖子里。
“温愉”程嘉平无意识的叫了一声儿
“怎么了？”温愉擦着桌子看他
“没事儿，你待会儿可要多给我讲点儿，要不我可就要考鸭蛋给我爹下酒去了”
“好”温愉低头应下，又把抹布随手放在了床头柜边上
“数学当时你走的时候也讲到最后一章了。就从数学开始学吧”温愉把数学书摁在小桌子上。
“要不你坐过来吧”程嘉平看着他坐在凳子上是在别扭，就想让他坐床边
“不……不用了，这就可以”温愉显然是紧张了一下
程嘉平这回是发现了，温愉每次跟他讲话，总会有紧张的时候，以前还以为他人就是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做过他喜欢自己的猜想之后，就越来越喜欢把这种现象往“喜欢”或“不喜欢”上靠了。
“那你继续讲”程嘉平装作毫不在意的，转转笔，眼睛又在教科书和温愉之间徘徊。
夕阳的光并不强烈，反倒给人感觉很柔软，医院的白色窗帘也懒得拦着它，它就从窗帘边上溜出来，伴随着夏季解暑的微风。
橘黄色的光映在温愉睫毛上，给眼睑下留下一片美丽的阴影。他说话还是那样不急不躁的，程嘉平一个溜号的功夫差点儿睡过去。
“你把这道练习题做一下”等清醒过来，温愉叫他做题。
“啊”程嘉平厚着脸皮把题目拿过来，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温愉。
“跟刚才的例题很像，你试着做，不会……”还没等温愉说完
“我不会”程嘉平直接抢答
温愉叹了一口气，准备继续给他讲，程嘉平却又开口，“你怎么都不生气？”其实这是程嘉平很早就想问的一个问题。从去年冬天开始
“你能学会就好”还是这么淡淡的几个字和那副温柔低垂的眉眼，
“你……”程嘉平没在继续问下去，“这次我好好听着”
“嗯”温愉点点头，又讲了一遍
这次讲完了程嘉平做练习册上的题倒是不费力气了，温愉也没在看着他，而是在做自己的物理作业。
程嘉平早一步写完了练习册上的基础题，抬头看了一眼温愉他把练习册放在腿上，头低着看起来很认真。
天已经渐渐黑了，屋里开着灯，映着温愉的皮肤显得格外白，也不知道是他皮肤白，还是气色不好。
程嘉平没再打扰他，只是眼睛在他身上乱看，他还是规规矩矩地穿着那身校服，夏天也穿着长袖，程嘉平猜测他是为了挡住一些伤疤，
“温愉，这道题又不会了”
“我看看”温愉接过练习册，之后又把练习册放回来，拿起笔给他写过程顺便讲题。
这时候程嘉平又注意到他写字的手拿笔姿势很奇怪，他的大拇指会狠狠扣在里面，是用大拇指关节和食指抓着笔。
“温愉”程嘉平叫了一声儿还没等温愉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覆在自己手上，“你这么拿笔手都不疼的嘛？”
程嘉平专注温愉手那笔的姿势，单手覆在上面，想着把温愉的手指解放出来，本来以为会很难，没想到温愉的手几乎没力气，任他摆弄。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看着他摆正过的姿势，不由得赏心悦目，只是温愉还愣着操持那个姿势。
程嘉平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这样，不会写字”温愉抬头看了他一眼，“我那个形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哦，抱歉抱歉”程嘉平也反应过来刚才是冒昧了。
温愉只是默默恢复了那个手势，又开始写题，脸也慢慢的红了。
俩人一个晚上把数学新课都学完了
“哎呀，怎么后面这么难啊，我头疼”
程嘉平不想再做练习，干脆躺在床上装死，温愉作业还差了一点儿，还在写
“大学霸，作业还差什么了？”
“语文”
“你语文也要抄课文啊？”程嘉平看着温愉的字，“我要是写字这么好看，我们老师非得把我供起来”
“能看清就好”温愉也知道他写字狗爬一样，不知道怎么评价
“要不我帮你写？”看着温愉的手指曲着，程嘉平实在难受，干脆想着帮他写
“不用了，你休息休息”
“别客气别客气”
说着就把温愉的本抢过去了，本子上画风突变，一下子就变成狗爬字了，上半截像印刷机一样，下半截像印刷机缺墨一样。
“谢谢”
温愉看着自己的作业被写的惨不忍睹的，丝毫不关心作业的死活。
“对了，你待会儿回去，装点儿零食回去”程嘉平看了一眼课本继续抄“带回去明早吃”
温愉没回答，只是看着程嘉平写字。
“明天用微信教你吧”
“好，等你下自习我给发视频”程嘉平都没犹豫，继续写
过了一会儿，程嘉平起来抻抻腰，看着外头黑透了的天。
“写完了”程嘉平收着温愉的作业本，“快回去吧，太晚了”
温愉那些收拾好的书包站起来，刚要往外走，“等会儿啊，来来装点儿吃的”
说着把他拉回去，装了半书包好吃的才放人走了，
“待会儿到家告诉我嗷。省着哥半夜出去找你”
“好”温愉应下，然后转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