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冰床和陌生女人
苏晓蹑手蹑脚地继续往前走着,灯光有限,只能照见近处的景象,房间相对岛上其他楼房来说,布置得过分简朴,只摆放了一张木桌和几个凳子,甚至连一个茶壶也没有,还散发着一股不知名的木头发霉的味道。
“这里应该没有住人。”苏晓用手指轻轻抹去桌上看起来堆积已久的灰尘,在心底猜测道。再往前走走便是楼梯口,上面的扶手木漆剥落,铜制的狮头小雕塑看上去也早已生锈。
整个楼阁静的害怕,苏晓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开始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十分无奈,只能继续走了下去。
楼梯的木板踏上去发出年久失修的声音,又像是老人口中嘶哑的声音,苏晓听得心惊肉跳,于是赶紧加快了步伐,两个台阶当做一个的跨越。
走到二楼,依然是与之前一楼的景色差距不大,苏晓思索道:“这玲珑阁一共七层,难道说,我应该直接去最高层吗?”
于是一口气跑到了三楼,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不知这七楼藏着什么好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宝物或者武功秘籍。”苏晓以她经常看小说的经验推测到。
一口气爬到六楼,苏晓已经气喘如牛了,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虚成这样,好歹之前还在体育部担任过组长,跑起两千米来也可以说是轻轻松松,终究是不如自己的身体好用。
苏晓看着自己手中火光微弱的花灯,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是否能撑到她回去。
怕什么来什么,苏晓才刚刚登上七楼的楼梯口,花灯便一下子熄灭了,弄得她猝不及防。
人在一片黑暗中,总是会想出许多未知的事情来吓唬自己,苏晓脑海中突然浮现了这辈子听过的所有鬼怪传说,僵直着身子,动弹不得。
都怪苏晓的听力太好,甚至还听见了老鼠跑过衣柜的吱吱声,勉强睁开眼睛,计划着该如何逃离这个鬼地方,突然看见中心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着莹蓝色的光,给这房间带来了唯一一点光亮。
苏晓眼巴巴地盯着那点光源,试图在黑暗中移动过去,中途时不时还撞到了小腿,疼得她咧开了嘴,反过去想要踢椅子,还扑了个空,更加气人。
不管怎么样,最终还是摸黑走到了地方,第一眼看上去没啥,第二眼吓得苏晓能蹦跶起来,原来那发光物体,是一块被做成床垫的冰晶物体,虽然苏晓不识货,还是感觉到了这东西的不菲,而那冰床上面,竟然躺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
“早知道不来了,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苏晓自言自语地说道,此时的场景,惊悚程度爆表。
苏晓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向那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看去,只怕对方突然起身,给自己来个贴面礼,若是这样的话,那才叫一个可怕,苏晓 觉得自己能够跳窗逃跑。
幸好的是,那人只是静静地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看起来十分安详。
苏晓先是大叫了几声,算是给自己壮胆,说道:“姐妹,姐妹……”见对方怎么都不醒,于是壮着胆子,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又迅速收回,简直是像石头般冰冷。
“这人看起来应该死了,不过我也不是医生,这么擅自下了结论是不是不太好。”苏晓又用手掌触碰着她身下的冰床,看起来应该是如冰雪般寒冷的物体,没想到摸起来不仅十分光滑,还有如冰丝般的触感,苏晓爱不释手,又多摸了几下。
苏晓见那女子衣着华美,不过有些微微犯旧,就像是很久之前便穿上了一样,刚才是被吓到了,现在细细看来,这名女子的眉眼与潭玉郎的竟有几分相似,还有那精巧的嘴唇,只不过太过苍白,看着不如潭玉郎般红艳,若是不仔细,还真发现不了。
苏晓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这位女子便是潭玉郎的母亲?”
随后又自我反驳道:“潭玉郎看起来二十多,他母亲少说也得四十了吧,怎么还会这么年轻。”
苏晓一个猜测不成,又将这人猜测成潭玉郎的某个姐妹,于是想到:“没准她是潭玉郎的某个姐妹呢?”
这个倒是说得过去,只不过不知他为何将这女子放置在这里,至于这冰床,又是用来干什么的,东西实在太少,苏晓也说不上来。
正值此时,方外传来了敲钟声,想来此时正是午夜,苏晓忙碌半天,只收获了一个谜团,其他一无所获,只能返回原处了。
等到门口处,突然惊奇地发现大门能够打开了,于是赶紧跑了出去,等回到住所时,又耗费了一段时间。
见她才回来,房门口的小丫头简直要急出眼泪来,“姑娘怎么才回来,可要急死奴婢了。”
苏晓不能说实话,自己到人家做客,还私自闯入别的房间,只能打哈哈道:“我刚去找吃的,不巧迷了路,又没人可问,这才回来迟了。”
小丫头擦了擦眼泪:“姑娘回来就好,洗漱什么的我都准备好了。”
苏晓稍微洗了一下便跌倒在床上,今个这一天实在是太困了,还没到一分钟,苏晓便昏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苏晓觉得自己在岛上玩得差不多了,害怕父母担心,便想着告别一事。
刚走到大殿门口便听到潭玉郎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吗?”
只听一人惶恐说道:“是属下疏忽了,还好已经在玲珑阁内找到,还请岛主责罚。”
苏晓听到‘玲珑阁’二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正想着如何向潭玉郎解释,突然大殿传来冷如寒玉的一声,“是谁在那里偷听。”
苏晓被吓了一跳,只能推开门,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是我。”
潭玉郎正在为母亲遗体被窃一事怒火中烧,见识苏晓来了,脸色也就缓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