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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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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光初现,岸两边的薄雾也渐渐消退,一切都渐渐从阴影中显露出来,不远处便可看见桃花岛的一角,郁郁葱葱,风景秀丽。

    苏晓冷得打了个寒颤,迫不得已睁开了眼睛,只见天色已是大亮,自己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晚上,又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红色外袍,明显是潭玉郎的衣服,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萦绕在鼻尖。

    苏晓见周围没有潭玉郎的身影,连忙爬了起来,带着红袍,走到了甲板上,只见他一身红色单衣衬得身姿清雅,长发如墨,细腰楚楚,正眺望着远处的岛屿,简直像是一幅美人画。

    老阿卜见她起来了,笑着说道:“苏姑娘,你起来了。”

    苏晓点了点头,对潭玉郎问道:“你把衣服给我穿了,自己难道不冷吗?”说完便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了他。

    潭玉郎抬手穿好衣服,将腰带系好,轻嗅着苏晓身上淡淡的兰花香,笑着说道:“我有内力护体,自是不冷。”

    “那就好,可别把人冻坏了。”苏晓说道。

    潭玉郎听了这话,轻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苏晓见他目光灼灼,眼神直白,一时语塞道:“是啊,确实是在担心你,还要谢谢你的好意。”

    虽然这人将自己莫名其妙弄来这陌生世界,可也多次帮助自己,苏晓对潭玉郎还是有几分感激之情的。

    “那我可要谢谢你的关心了。”说完便将苏晓耳旁的一缕碎发替她别在了耳后。

    苏晓被他这过于亲密的举动搞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岔开话题,问道:“为什么这个岛要叫桃花岛啊,是你给它起的名字吗?”

    潭玉郎摇了摇头,说道:“这座岛上有上万棵桃树,各个都长得不同,每当春天时,那漫天飞扬的桃花便铺满了四周的山谷,久而久之岛上的民众便将它称为桃花岛。”

    苏晓光是听他的描述,就已经心动不已,不知该是多么美丽的景色,激动的向前探头,问道:“那现在这岛上还有桃花吗?”

    “当然,我走过那么多地方,还没见哪里的桃花可以像这里的一样,开的最久也最漂亮。”潭玉郎轻轻答道。

    老阿卜用力摇了两下船桨,便将船停在了岸边,说道:“公子,苏姑娘,这便算是到了。”

    岸边的碧绿海浪轻轻拍打着黑色的礁石,不时有海鸟低飞,向水中觅食,运气好的,便可捉到一条肥美的大鱼,也有那忙碌半天而无所收获的,只能甩甩湿漉漉的翅膀,叹气而归。

    潭玉郎递给他沉甸甸的钱包,说道:“辛苦阿卜了,还望收下。”

    老阿卜赶忙摆了摆手,死活不肯收,说道:“公子帮了我这么多忙,我也想帮公子一点忙,这些钱还是不能要的。”

    “不算什么,只是想让你给小新那孩子布置点新衣服,再买点好吃的,我看那孩子都十岁了,竟还像七八岁的小孩般瘦小,实在是可怜。”潭玉郎将钱袋放入老阿卜苍老瘦削的手掌中,又轻轻合上。

    许是想起了孙儿瘦巴巴的笑脸,老阿卜不再推辞,而是眼含热泪地说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二人又说了几句,老阿卜便准备摆渡回家,苏晓站在岸边,大声说道:“老阿卜爷爷,再见了。”

    老阿卜回头看见了,向苏晓挥了挥手,苏晓也蹦蹦跳跳地,向对方挥了挥手,直到老阿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方,二人这才并肩朝岸上走着。

    苏晓轻轻扯了扯潭玉郎的袖子,问道:“话说,你和这老阿卜是怎么认识的啊?”

    潭玉郎回忆起了往事,淡淡道:“一个雨夜,我们坐在一起喝酒,我没喝过他。”

    “什么,没想到这老阿卜一把年纪竟然还能喝过你!”苏晓震惊说道。

    潭玉郎见对方眼睛圆溜溜的,十分有趣,笑道:“是啊。”

    六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乌云密布,月色退却,密密麻麻的细雨下了个没完没了,潭玉郎一袭白衣满是泥浆,他刚杀完了三个人,本想喝酒暖暖身子,没想到附近的酒馆要么因为下雨早早地关了门,要么就是卖光了酒,一滴不剩。

    心情十分暴躁,潭玉郎只能赌赌运气,走进了最后一家还亮着灯的酒馆,这家酒馆十分简陋,是用茅草搭盖成的,墙角处还在微微渗水。

    烛光被风吹得飘飘摆摆,阿卜正坐在板凳上借助这微弱的光芒计算一天的酒钱收益,却突然听见门板处‘哗啦’一声,便以为是被风吹开了,正抱怨着要去关门,却见一白色身影似风般突然飘了进来。

    阿卜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那人冷冷道:“还有酒吗?”

    阿卜见他玉树兰芝,容貌艳丽,长发被风吹散在肩旁,一袭白衣虽泥斑点点,却不显狼狈,到显出几分洒脱风流,这样好看的人阿卜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声音颤抖道:“有……还有酒……”

    潭玉郎睫毛上还挂着小水珠,颤颤巍巍的,便滴落在那莹白如玉的脸颊上,潭玉郎抬袖使劲擦了擦脸,望着面前面容平平的青年人,说道:“那就好,拿两瓶最烈的酒来。”坐到了那小酒桌旁,顺势歇歇腿。

    阿卜见按照吩咐去拿那窖藏多年,最烈的好酒,心里却在思量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一双白皙修长的双手正在细细擦拭着长剑,这把剑曾杀死过不少敌人,用起来甚为顺手,可如今却也锈迹斑斑。

    每次杀完人后,潭玉郎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空虚,有时甚至还夹杂着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恐惧,这个时候,好像只有酒才能缓解这些情绪,哪怕醉生梦死,那怕逃避现实,可这,不都是自己已经决定好的嘛。

    “客官,您的酒来了。”阿卜将酒端上了桌,偷偷看着旁边玉一般的人,以往来这喝酒的人大都是什么贩夫走卒,何曾见过这样神秘又漂亮的人。

    阿卜看着他放在一旁的佩剑,暗暗想到:“说不定这人是个武林高手。”

    潭玉郎猛地喝了一口,辛辣无比,喉咙被刺得生疼,想着自己一人饮酒,觉得有些无趣,便唤道阿卜:“来,你来陪我喝酒。”

    阿卜摇了摇脑袋,说道:“客官,我不喝酒。”

    潭玉郎被他这回答逗得哈哈大笑,一个卖酒的人,竟然不喝酒。

    阿卜的确是实话实说,自己这酿酒的手艺是从父亲那传下来的,也勉强喝过几次,确实尝不出来酒哪里好喝。

    潭玉郎见对方木讷的表情,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子,说道:“跟我喝酒,这块银子就是你的了。”

    不曾想阿卜竟将这银子拨到一旁,说道:“我陪你喝,不要银子。”

    “好啊。”潭玉郎替他满满斟了一杯,自己也一杯杯地喝着,竟像是喝水一般。

    阿卜知道这酒烈,没想到这人酒量竟如此厉害,自己轻轻抿了一口便辣得不行。

    烛光昏暗下,潭玉郎的面容看起来也十分模糊不清,阿卜见他虽坐在自己旁边,又感觉好像离自己千里之外般遥远,不知为何,开始大口喝了起来。

    潭玉郎见他刚还是一副十分勉强的样子,此刻却喝得堪称豪迈,不禁轻轻笑了起来,阿卜还以为他在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二人就这样坐着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并不开口说话,寂静中又带有一丝惬意。

    阿卜脸红的不行了,还是不断向桌上拿着酒来,只是想要看到潭玉郎喝酒的样子,那么好看,简直像画一般。

    说来也奇怪,平时多么烈的酒都喝不倒他,可是今夜却微微有了些醉意,能暂时将一切烦恼抛之脑后。

    阿卜喝到最后,觉得自己就要睡着了,不知是哪冒出来的勇气,喃喃问道:“你叫什么?”他的声音太小了,见潭玉郎半天没有反应,以为他没有听见,可是也不敢再问第二遍,只能苦恼着。

    没想到潭玉郎突然轻声说道:“折风。”

    阿卜在心中默默念叨着,他并不识字,不知道潭玉郎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只是一遍一遍地念着,直到渐渐陷入梦境中。

    第二天一早,阿卜一下子惊醒,脑袋昏昏沉沉,却仍连忙环顾着四周,见那人已经离去,只有桌子上的空酒坛子和两块银子能证明过他的到来 。

    “折风。”他在嘴里轻轻念道。

    自此之后,他的酒馆总是开的最早关门的最迟,就连阿卜自己也说不清他在等待什么。

    就这样过了二十年,他从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变为了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早已忘记了那如梦般的一晚,酒馆更加破败了,他与妻子准备另找一份生计。

    突然一个下雨的晚上,他准备早早收摊,就在此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轻轻说道:“我要两瓶最烈的酒。”

    阿卜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那人眉眼依旧,此刻却是一袭红衣,立于天地之间,及日月光辉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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