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上了一个女人
直到慎星典来。
她气势汹汹推开大门进来,路过客厅停下来,侧眸。
“慎泽耀呢?”
祈睿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没说话,指了指楼上。
慎星典一步跨两个楼梯很快就上去了,她走进书房,将一个文件狠狠摔在书桌上。
猩红可怖的眸子居高临下地盯着慎泽耀。
他本就心情不好,抬眸又看见妹妹的样子,蹙了下眉,“有事?”
“为什么?!”慎星典扬唇笑起来,大吼道:“把我妈妈从美国带回来,为什么不通过我!”
她仰头笑着,眼底泛着凉意,“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慎泽耀也心情不好,他站起来对峙,“那也是我妈妈!”
“把妈妈接回来也是爸爸想要的愿望,看来你已经接到信息了。”他瞟了眼桌上的文件。
慎星典睁大眸子,过去抓住慎泽耀的领子,“你算什么!”
“把我妈妈送回去,马上!”
楼下两个男人都听到了,他们往楼上望去,随后又对视一眼。
周杭越蹙眉,“他们是吵起来了吗?”
“”
两人对看一眼,赶紧起身往楼上跑。
打开书房门,就看见慎星典抓着慎泽耀的领子,兄妹俩像是快打起来了似的。
两个人连忙过去,祈睿航拉着慎星典,周杭越拉着慎泽耀。
“有什么好好说嘛,怎么了?”祈睿航询问。
慎星典拉下他的手,眼眶红了一圈,“你问他!”
“为什么把我妈妈从美国接回来!”
说着,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来,“她都已经去世那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慎泽耀眼里也冒出水雾,望着妹妹,没有说话。
那是爸爸的愿望啊。
他今天下午去看了墓地,那是风水绝佳的地方。
慎泽耀只想在最后好好陪爸爸慎槿伦,完成他之前的愿望。
回到房间,慎星典把屋里的东西全部都摔在地上,以发泄她的怒气。
不出一会儿,房间内便是一片狼藉。
慎星典气喘吁吁,“该死的疯子。”
“真是可恶。”
晚饭时,她去餐厅吃了没几口。
慎泽耀望着妹妹,慎星典没有看他,只是叫来了管杰,“吃完饭叫人把我房间重新整理。”
“今晚我会去睡酒店。”
祈睿航好奇道:“怎么睡酒店?星典你的房间怎么了?”
慎星典没回话,冷着脸离开餐桌。
“”
周杭越受不了餐桌上的沉寂,他绕了个话题,“老傅明晚回来,我们老地方啊。”
慎泽耀顿了下,随后开口,“庆功礼物我已经买好了,你们明天代我去吧。”
“别啊!”祈睿航反驳,“你这段时间太紧绷了,一起放松一下吧。”
周杭越见他有松懈,又连忙说:“对啊,放松一下吧。”
“明天晚上,没有星典,没有慎叔叔。”
“你已经好久没有放松了,泽耀,别逼自己了。”
慎泽耀抽了张纸轻擦嘴角,“时间发给我吧。”
说完,他离开了餐桌。
翌日晚上。
慎星典接到了一个电话,驱车前往了锡港中心的云具会所。
她身着黑色蕾丝连衣裙,外面套了件红色皮衣,跟里面的黑裙同一长度,到膝盖上面,搭配黑色高跟鞋。
酒红色卷发拉成了长直发,钻石耳坠隐匿于发丝间。
慎星典一进去就坐在外面散厅里的一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霓虹灯光扫射着,将整个空间染上了淡淡的颜色,空气中混合着酒精和难言的气味,穿着暴露的男女紧贴身体在舞池中跳舞。
还有坐在一旁的高脚凳上独自沉思着,或是与朋友交谈,又或是自己大口喝着酒。
一些没有光亮的暗角落里,还有着男女的呻吟,这些空间形成了一个个微小的幻影。
这才是锡港真正的夜晚,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身着慵懒的浅灰色休闲西装走了进来,工作人员见他都躬身问好。
他顺着经理的指引往vip区域走,随意侧眸瞄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慎星典,脚步停了下来望着她,唇角勾起。
经理见他不走了,回过头询问,“怎么了傅先生?”
他以为是自己没服务好,不断吞咽着口水,要是怠慢了这位公子哥,自己的饭碗也就保不住了。
男人看了会儿她,在这里,又不去跳舞也不去搭讪,穿着也不清凉,就只坐在那儿。
他看了她三分钟,她只喝了三口酒。
这让他很是不解,她是来干嘛的?
良久,男人收回视线,回答经理的问候,“没事,走吧。”
同时间,vip走廊最头的一间包房内。
祈睿航望着窗外,晃着酒杯浅笑着,“还真别说,锡港的夜景真美。”
“尽管在这里活了二十六年,还是很喜欢。”
慎泽耀也走过去,望着锡港的夜景深吸口气,“是啊。”
“确实美。”
“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人回头,沙发上的周杭越也收回手机抬眸。
终于见到了那个好久不见的兄弟——傅淮逸。
祈睿航敞开怀抱,笑着走过去,“恭喜我们的傅总大获全胜,拿到独家代理啊!”
傅淮逸带着胜利的笑,闲散道:“不过轻而易举。”
他脱掉外面的白色大衣,懒洋洋坐在沙发上,首先看向慎泽耀,“慎叔叔最近怎么样?”
慎泽耀苦笑一声,“还是那样,你就别管了。”
“今晚咱们就好好放松。”
原本紧绷着的祈睿航和周杭越听见这话,便放松下来。
傅淮逸浅笑盈盈,“我看上了一个女人。”
周杭越喝了口酒,笑起来,“是谁?”
“你又换女伴了。”
没有一个女人能待在傅淮逸身边超过三个月,这事锡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祈睿航算了算,两个月了,是该换了。
傅淮逸带着邪笑,“刚才看到的。”
祈睿航蹙眉,“你什么时候对外边的那些感兴趣了?”
“感觉不一样。”他回应。
祈睿航觉着奇怪,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房间里正在高兴地庆功,外面的散厅内,慎星典的身旁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放下酒杯,没有看那女人,只是轻动嘴皮子,“查到了吗?”
女人喝了口酒,“那幅画,曾经被一个中国女人买走过。”
“但是现在,查不到她的生活轨迹。”
“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