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美人网
奇峰怪崖,嵯峨矗矗,峦削巍巍,猿啼鹤唳,雾气氤氲,山峦绵绵直侵霄汉,又有飞泉瀑布,苍松翠柏,端的奇险美绝,好个壮丽风景。
在这群山间,郁郁葱葱绿林深处坐落着一座偌大庄园。只见屋宇沉沉,一排排房屋错落有致,画梁雕栋,楼台舞榭,朱甍碧瓦,院内各色姹紫嫣红的山花儿拼命绽放着,松柏苍翠,鸟啾蝶翩,端的是瑰丽宏壮。
远远地望见庄园幽深曲径处,缓缓行着一女子。
只见那女子缓步金莲,纤腰袅娜,素体轻盈,金钗斜插,掩映乌云,面似春花,眉如嫩柳,香肩凝雪,冰肌玉骨,身着红罗裙,翠袖巧裁。不消片刻,那女子已推门走入了一间屋檐飞翘,朱窗碧瓦的房间里。
“不知姑娘来此处所为何事?”
那女子心头突地一震,好似十五只水桶七上八落,面色也有些发白。她定了定神,旋即转过身,便见一老者正站在自己面前,瘦削的面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那老者发白似银,面色蜡黄,一双吊梢眉灰灰白白,目若两弧弯月冷冷清清,鼻子瘦尖,一双灵敏兜风耳,颔下胡须花白。
那女子轻吐幽兰,莞尔一笑,道:“小女子当是谁呢,原来是铁飞鹰铁掌门,早闻阁下在十天之前回了辽东,不知今日如何再此?”
铁飞鹰冷清的目中忽然闪动起了贪婪的光芒,笑道:“原来是蓝姑娘,只因前些时日奉老祖宗圣命去辽东处理了些事情,昨日才得回来。”
蓝惜月嫣然笑道:“原来如此,铁掌门劳苦功高,真是老祖宗的福气。”
铁飞鹰笑道:“全凭老祖宗之福,铁某哪敢居功。不知蓝姑娘到此所为何事?”
蓝惜月眼波流转,娇柔道:“近些时日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故到此找寻一些提神养气的灵丹妙药。”
铁飞鹰看着蓝惜月楚楚怜人的模样,整个人忽感骨软筋麻一般,声音也软绵绵地道:“姑娘要找些什么药,铁某可否有幸效劳?”
蓝惜月巧笑倩兮,轻声软语道:“多谢铁掌门,劳烦了。”
铁飞鹰赔笑道:“蓝姑娘需要些什么药丸?我这就去找。”
蓝惜月沉吟片刻,道:“你看有‘提气养颜丹’、‘精血丸’、‘养颜护身丸’这三味药吗?”
铁飞鹰道:“只这三味?”
蓝惜月笑道:“嗯。”
铁飞鹰很快来到放置各种妙药灵丸的红漆木阁旁,他轻车熟路,不消片刻功夫,便将三味药丸全都找全了。
蓝惜月嫣然笑道:“劳烦铁掌门了。”
铁飞鹰笑道:”蓝姑娘不必客气,女孩子最忌身累体劳,日后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蓝惜月软玉温香,眼波流转道:“谢谢铁掌门关爱怜惜。”
铁飞鹰爱意更浓,轻声软语道:“姑娘不必客气。”
蓝惜月嫣然而笑,一副娇怯怯的模样,白润娇嫩的香颊此刻也微微染上了一层红云,看起来越发的楚楚动人,娇美玉姿!
铁飞鹰看着眼前如此娇姿欲滴的美人儿,哪里还能忍受,心里更是一阵阵乱跳,额头开始发红发烫,将汗珠滚落,一双目中更是荡起了春意,痴痴地看着蓝惜月。
蓝惜月偷偷瞧一眼铁飞鹰,立刻垂首敛目,双颊微红,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心头却暗自忖道:“早听闻此人极好美色,老婆也不知娶了多少,今日看他这般模样,果非虚传,他如此一把年纪,也不知污了多少女儿清白,毁了多少女孩幸福,今日碰见了我,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瞧着蓝惜月如此迷人的模样,铁飞鹰目泛淫光,心头好似有百十只蚂蚁扯咬一般,发痒难忍,他面泛淫意,咬着牙暗暗思忖道:“好一个绝色佳人儿,若能得此美人,老夫一生何求!可惜她却如何偏偏又是杨万傲的女人,如水中明月镜中花儿,叫我动她不得,真是苦煞人也!”
铁飞鹰正想到此处,蓝惜月却又嫣然一笑,秋波流转,声音柔媚道:“铁掌门,小女子告辞了。”
蓝惜月正要转身离开,岂料脚下一滑,身子站立不住栽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铁飞鹰两步并作一步,上前扶住了蓝惜月柔软温香的纤腰。
蓝惜月双颊微红,面似春花,声音娇滴滴地道:“谢谢铁掌门施以援手,要不然我就”
铁飞鹰双手轻抱着蓝惜月的腰肢,只觉得那纤腰柔弱无骨,又闻得蓝惜月身上阵阵香气扑鼻而入,早是骨软筋麻,神荡魂摇,言语痴痴道:“蓝姑娘,你没事吧?”
蓝惜月皱了皱柳叶眉,轻轻咬着嘴唇,道:“我的脚扭伤了,好疼”
铁飞鹰更是一副紧紧关怀的模样,抱着蓝惜月的纤细腰肢,柔声道:“蓝姑娘,我先扶你到那边椅子上去吧。”
蓝惜月整个身子微微一颤,失声道:“哎呦,好痛”
铁飞鹰一副甚是爱怜的模样,温言软语道:“姑娘连半步都走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蓝惜月蹙眉道:“铁掌门还是不要管我了,若将小女子抱将过去,虽保全了小女子免受皮肉之苦,却要误了铁掌门的一世清白。”
铁飞鹰心头一喜,却作出大义凛然的模样,道:“姑娘说哪里花,大丈夫岂可为一已身外浮名,见姑娘危难而不相帮,这岂非大丈夫所为?”
蓝惜月眼角竟流出了眼泪,越发楚楚动人了,嫣然笑道:“铁掌门真不愧是一代大侠真名士,小女子钦佩之至。”
铁飞鹰搂着蓝惜月软绵绵的腰肢,将她抱在怀中,缓缓向右首的紫檀木椅走去。
他抱着蓝惜月温香柔软的身子,顿觉魂神荡漾,周身发软,心头似被抓挠一般奇痒难忍,恨不得立刻就与怀中玉貌娇柔的蓝惜月行那云雨之事。
蓝惜月将脸轻轻贴在铁飞鹰胸膛之间,竟能感觉到铁飞鹰“怦怦”的心跳之声,急促的呼吸声。
铁飞鹰只盼着那紫檀木椅离自己还能再远些,可转眼间便已到了紫檀木椅旁,他虽有万般难舍,却无奈只能将蓝惜月放坐在椅子上。
蓝惜月妩媚一笑,在铁飞鹰扶自己坐下的一瞬间,嫩藕粉臂忽然在铁飞鹰的右腰际碰了碰。铁飞鹰一颗心此时全在蓝惜月身上,微觉腰际间似有虫儿咬了一口,也不当事,兀自将蓝惜月扶着坐好,蹲下身子便要察看蓝惜月受伤的右脚。
他刚蹲下身子,要伸手去脱下蓝惜月的鞋儿,却骤觉头脑儿似带了紧箍般一阵剧疼。他用手去揉摸最痛处,可只过了片刻功夫,痛处竟顿然消失,紧接着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天旋地转,精神越来越模糊,眼前也越来越黑,似乎有女人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蓝惜月果然在低头问着,道:“铁掌门,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呀?”
铁飞鹰此刻哪里还能听得见,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似一滩烂泥般“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动弹。
蓝惜月冷笑着从紫檀木椅坐了起来,伸出右脚没好气地踹了几脚倒在地上烂泥一般的铁飞鹰,面上尽是厌恶之色,呵斥道:“老泼皮,本姑娘定要你好好吃一番苦头,叫你日后再也不敢动什么邪心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