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决定手术
斑回房之后，千憬刚洗完澡回来。
斑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小团子坐在地上，正扯着一块棉布跟自己头发奋斗。
伸直了胳膊还是手短，在自己脑袋上胡乱呼噜，本来就没干透的头发，被他揉得七翘八翘，头发是完全没擦到，倒是自己把自己弄的气喘吁吁的。
斑走过去，随手接过那块棉布，盖在千憬脑袋上帮他擦头发，边擦边问，“药涂过了吗？”
“药？”千憬一愣。
随即回想起斑说的应该是白天那个火球燎出来的伤。
他没答，只是转头凑过去张嘴给斑看，含糊道，“都已经好啦。”
被热气蒸得粉粉的小脸，揉得乱七八糟翘起来的头发，又圆又大眼尾略微下垂的狗狗眼，再加上向着自己吐出了一小截舌尖，千憬就差身后有条小尾巴欢快摆动了……根本就像是只小奶狗一样嘛。
斑有点好笑，但还是捏着他下巴仔细看了一下。
确实，白天见到的很严重的烫伤，现下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甚至连伤口在哪儿都看不出来，千憬的嘴里现在完完全全是正常状态，一点伤都没有。
斑问，“是你用医疗忍术治好的吗？”
千憬点头，“对。”想了想，他又打补丁，“额、外表是看不出什么了，但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不过不要紧，应该养两天就彻底好了。”
斑点头，“那基本上相当于痊愈了。”
他盘腿坐在千憬对面，用手指点了点膝盖，思考了一下，问，“像这种严重的烫伤，你可以做到痊愈……你说实话，你现在治疗的极限，是可以救治什么程度的伤？”
反正咒回里宿傩大爷的能力，是可以做到让断肢瞬间再生的……但这太逆天了，我能说吗？必然不能啊！
千憬低头扯了扯衣角，小小声说，“我也不清楚，我没有试过……”
斑问，“断肢再生能做到吗？”
千憬脸一垮。
什么玩意儿？怎么他想什么就来什么，斑是怎么知道的，他怕不是有读心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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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斑出面帮千憬请了假，带着他去了春雨医生那里。
春雨医生领着二人去见昏迷中的宇智波信寺。
“是我用药物令他昏睡过去的。”春雨医生边走边解释，“否则烧伤太痛苦了，恐怕会将他逼疯。”
春雨医生是一位表情温和的女性，今年38岁，在战火纷飞的战国年代，她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
由于医术高明，她自从16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被派上过战场……准确的来说，为了防止她被敌人暗杀，族内就再也没有允许她出过宇智波的族地。
虽说这确实是宇智波一族为了保护她而做出的措施，令她平安活到了38岁。千憬不知道春雨医生本人是怎么想的，但在他看来，这也相当于令她失去了自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了吧……
“这边。”春雨医生掀开了一道门帘。
斑和千憬走进去，看到了门内的情形。
屋子不大，正中放了一张床，床上面朝上躺了一个身形单薄的男人。男人的右手被拉出了被单外，单独放置于一边的矮桌上，在桌面白布的衬托下，看上去黑漆漆的。
屋内有些暗，看不太清具体情况，但是考虑到病人的心情，并没有点上烛火，而是全靠窗户透入的一些光亮。
春雨医生来到窗边，打开了窗户，使得屋内更加明亮了一些。
她温和地向着千憬招手，“来，小家伙，到这边来看。”
千憬看了一眼斑。
斑朝他点点头，“父亲应该已经跟春雨医生说过情况了，你过去吧，我就在这，别怕。”
千憬也点点头，转而向着春雨医生走过去，来到了男人的右手边。
“你看。”春雨医生并没有将千憬当成一个不懂事瞎胡闹的小孩子，反而很耐心又态度平等的给他说明，“信寺的手，是被敌人的火遁正面灼烧的。据凖人回忆，目测敌人用的是豪火球一类的忍术。现在信寺的右手，皮肉部分已经彻底碳化了，骨头的话……很难说，要切开看了才知道。但这种情况下，我个人建议是直接截肢。”
“不能截肢！”门外传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
大家回头看过去，只见凖人一把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见到门内斑也在，他先是愣了一下，又强压怒火行了一礼，转而对春雨医生恳求说，“春雨医生，你再想想办法吧！信寺要是没了右手，他的未来要怎么办？”
春雨医生不赞同的严肃道，“你要知道，烧伤是非常痛苦且十分危险的。他被送到我这里来的当天，我就说了他需要截肢，是你一再不同意，信寺他居然也随你折腾，这才耽搁到了今天。凖人，是未来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可是，如果失去了右手，他就再也不能上战场了！”凖人表情痛苦，“如果只能行尸走肉一样的呆在族内，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屋内的大家谁都没有说话。
“凖人……”床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他向着空中抓出左手，凖人立刻瞬身过去握住，“信寺你想干什么？好好躺着，别乱动，你怎么醒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凖人眼神询问地看向了春雨医生。
信寺虚弱的笑了一声，“是你声音太大把我吵醒啦。”
春雨医生摇摇头，“信寺对麻药有了耐受，一次比一次醒得时间要早，不能再拖了。”
春雨医生来到床边，看了一眼凖人，又看向信寺，“要做决定了。你想作为一个忍者光荣死去，还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苟活着？”
信寺轻咳了一下，“凖人啊，我……”
“活着！”凖人一把握住信寺的左手，手上有些发抖，但语气不容拒绝，“我要你活下去，信寺，你要活得比我久才行！”
春雨医生明白了，她道，“我这就去准备截肢手术需要用的东西，那么手术时间就定在……”
“事不宜迟，就今天吧。”斑突然接话，然后看向千憬问，“可以吗？”
“啊？啊……嗯。”千憬这才回神，发觉自己沉迷于狗血剧情，差一点忘了这其中还有他的事儿。
本来信寺的右手，到截肢手术这一茬就算结束了，他接下来的人生应该就是在宇智波族内养养老，最多会被派去忍术学校当个老师什么的。
但因为宇智波田岛的要求，让千憬也参与了进来。
那么等截肢手术之后，就该是他用反转术式，帮这位宇智波信寺的右手断肢再生了。
可是他该做到什么程度才好呢？真的要让信寺断肢再生吗？
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万一他表现出的实力太强，也像春雨医生一样失去自由怎么办？
凖人不是说了吗，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没意义啊！
千憬犹豫着，小声道，“斑哥放心，我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