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序乱之地
中域，太玄门的地盘，林慕悄然现身。
相较于其他四大域，中域要更加混乱一些。
太玄门崛起之前，这里被四大域的人盯地死死地，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这块肥肉谁都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如今太玄兴起，就算要整顿也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
在中域有这么一个地方，毫无规则可言，被称为序乱之地，也是大多亡命徒的最后的选择。
这是一片巨大的废墟。
林慕站在废墟边缘，，当初在这里躲了相当长的时间，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感慨。
“物还是，不知人可非。”
刚踏足废墟之中就有一道流光飞速袭来，林慕侧身躲过，“这该死的招呼方式，一点没变。”
在这个鬼地方，容不得半点仁慈。
林慕一个闪身，冲向袭击者，速度一快再快。
“跑得了？”
眼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观其根骨不像是老家伙伪装的。
“名字。”
林慕神情淡漠，一脚将他踏在脚下，力道之重将他狠狠地踩进地面。
那人吐出一口鲜血，闭口不言，只是林慕在他眼中看出一丝解脱。
“小东西，竟敢对一个不知底细的贸然出手，看来也是刚来没多久，说说吧，老子心情一好放了你也未可知。”
林慕松开脚，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那人依然不言语，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你娘的，没点眼力见，怪不得被撵到这个地方，滚吧。”
林慕等得不耐烦了，一脚将他踹出废墟。
林慕刚抬起脚准备继续深入，身后传来一声嘶吼，“不许骂我娘！”
那人竟然不逃反而直冲林慕而来。
林慕不闪不避，又是一巴掌将他拍在地上，“只准你偷袭老子，不让老子骂两句了？有这样的道理？”
也对，这里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技不如人，要杀便杀，用不着你可怜。”
林慕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榆木脑袋不开窍。
继续深入，周遭的环境明显好了许多，至少有一些看起来能住的房屋。
林慕也终于看到了废墟正中央那座大殿，辉煌的大殿与周围格格不入，彰显着大殿主人超然的身份。
“好家伙，当初一句戏言这小子还当真了？”
越是深入，林慕越觉得有些奇怪，从始至终居然只受到过一次袭击，这与他记忆中可不相同。
林慕索性随意走向一间屋子，他要看看这么长时间宇峰那小子搞出了什么名堂。
推开门，林慕瞬间就察觉到有数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初来宝地，借个地方避避风，不介意吧？”
林慕率先开口。
“小子，你是来投靠的？”屋内有人开口问道。
“误会了，就是歇歇脚，一会儿就走。”林慕径直走到墙边，靠墙坐下，“有段时间没来了，怎的感觉这里不同了？”
“运气不错，好巧不巧选了这里，要是在其他地方，嘿嘿……”又有一人开口说话。
“此话怎讲？”
“别说了，一切等首领回来再谈。”一道浑厚的嗓音阻止了众人的交谈。
林慕无所谓，开始闭目养神。
良久之后又有人推开门，进来的是一大一小两个人。
“首领回来了。”
林慕微微睁眼，有些诧异，两人他都认识，一个是在废墟边缘揍的那个年轻人，重要的是被称为首领的那个人，居然是张起澜！
原来单通把他安排到了这里？
林慕不动声色，继续闭目养神。
可年轻人一眼便认出了林慕，“叔，就是他！”
张起澜轻皱眉头，拉着年轻人走到林慕面前，抱拳道：“兄台，张晨先前多有得罪，我替他向你道歉，多谢兄台手下留情。”
说完还不忘强行压下张晨的脑袋。
“他犯的错为什么要你来道歉？”
林慕头也不抬，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甚至无视其他人渐渐升腾的气息，继续说道：“你张起澜有这么大能耐抗下所有人的错？”
张起澜也没料到林慕的反应，不过这人说的也有道理，一把将张晨拉到身前，轻喝道：“道歉！”
张晨很是委屈，自己明明是为了组织好，可碍于长辈的身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慕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张起澜，暗暗点头，不愧是近些年有名的天才，趁着天地大变的趋势，离神劫境也只差一步了。
“小子，挨打要立正，今天要是换一个人，老子保证你连骨头都找不到，自己几斤几两没点数。”
说完又看向张起澜，问道：“这地方是怎么回事？隐隐有秩序产生？”
既然有错在先，张起澜没有过多在意林慕的态度，坦言道：“在下也来此也没多久，听说是此地的主人于多年前定了一个规矩。”
“厮杀当然允许，不过必须向大殿报备，任何胆敢私下死斗的修士都将被驱逐，甚至被斩杀，谁要是不服就去找他，谁杀了他就谁说了算。”
林慕点点头，这家伙还是狂傲，多半还是受了溪丫头的影响，“那你们这里又是怎么回事，这里的人现在都抱团取暖了？不怕背后捅刀子？”
“兄台，我说的已经够多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林慕起身拍拍屁股，跨过门槛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看够了纯粹的恶还是得去看看真诚的善，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张起澜脸上诧异之色一闪而逝，此人到底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为之？
记得那天单通找到他时都说了几句肺腑之言。
“你心中的正太直，这样不好，容易被迷惑，不如去看看这世间真正纯粹的恶，相信有所收获。”
张起澜看了一眼身旁的晚辈，若有所思。
记得曾经有个人问他：到底什么才是正义？正邪之分又如何区别？
张起澜无言。
那人随即说出了自己想法：在我看来，一切有益于天地众生之事便是正，反之则是邪。
那么怎样才叫有益于天地众生呢？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