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堂主要下山
自打上山以来，秦歌就一直老实本分地待在山腰，除了修行就是修行。
好在修行路本就是条孤独的道路，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再说这里的风景也算不错，乐得没人打扰。
这一天，那扇仿佛永远不会有人敲响的门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正是走了一趟护送任务的杨老头。
秦歌一脸疑惑，眼前这个陌生的老人她不认识，“您是？”
杨老头哑然失笑，随即戴上那个独一无二的面具，“现在呢？”
“前辈！”
秦歌惊呼一声，急忙招呼老人进屋，眼中充满了敬畏。
这可是一个人从人界杀到妖域的至强者！
“哈哈，老夫杨境先，也就比你虚长几岁，叫我老杨就行，你既然已经入了山门，老夫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杨境先爽朗一笑，拉着秦歌坐在门槛上，一脸和蔼的笑容。
然而秦歌却心中一震，小心翼翼道：“前辈可是来自北疆？”
杨境先哈哈一笑，“别猜了，就是老夫，北疆人口中那个屠夫。”
秦歌了然，难怪了，难怪他能在群敌环伺下还能将小家伙活着送到妖域，据传言杨境先在几百年前就是降神境的强者，现在怕是更加深不可测了。
杨境先单手插兜，继续说道：“其实山上除了堂主，所有人都不太见不得光，当然了现在多了一个你，至于原因你以后会知道的。”
秦歌大受震动，莫非名震天下的溪林堂里竟全是世人口中的恶人，难怪溪林堂的人做事皆覆面。
“那堂主？”
既来之则安之，就算是贼窝，也没有比这更好地了。
杨境先摇摇头，“这里唯一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人就是堂主了，你也不必打听，只需要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堂主身后有人。”
不知何时，杨境先已经起身。
林慕晃悠悠从山上下来，看到这对奇怪的组合，不禁打趣道：“咋的？老杨，送一趟还送出感情了？”
杨境先笑呵呵道：“哪里，我就是来带一句话给这丫头。”
回过头，杨境先笑道：“青罗让我告诉你，如果可以请你去一趟妖域，他要当面道谢。”
顿了顿，杨境先话锋一转：“不过依我看，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斟酌。”
话已带到，杨境先不做停留就此离去，对这个神秘的堂主，敬而远之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除了老莫那个狗腿子，谁愿意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杨老一走，秦歌就有些忐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林慕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和尚说将来说不定我还会有求于你，我寻思着来混个脸熟，将来好开口。”
秦歌愕然，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什么样自己可清楚，哪有什么东西啊。
林慕可不管那么多，和尚做事不靠谱，说话还是很靠谱的，说将来溪林堂会人才济济，现在不就是人才济济？
“哎呀，我承认先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为了表示歉意，你想要什么，咱给你！”林慕一拍胸口，信誓旦旦道。
秦歌狐疑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林慕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大可说说看。”
“那本书？”
“我写的，你不用看了，跟你没关系了。”
“那山上？”
“随便逛，谁找你麻烦你找我。”
有这个就够了！秦歌心中暗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能说说和尚的事吗？”
林慕挠挠头，“不是我不说，是真不知道，还有那个道士，两个王八蛋一天天的搞神秘，这么大个山头就丢给我一个人，二十年了就最开始见过一次真人，真不是东西！”
秦歌不敢妄论，只好转移话题，“咱们堂就没有什么绝世功法之类的？”
林慕摸了摸下巴，“功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敢要，山上茅屋里有所有人的修行功法，不过光看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要的话尽管去看。”
“那你的？”
李慕双手叉腰，傲然道：“没听过一句话么？林慕御风，天授神通，你学不来，我也不会教。”
突然想到了什么，林慕一拍大腿，扯着嗓子道：“老莫，开工了！”
“干啥？”
老莫神出鬼没，搓着手，笑呵呵。
“不是有件事一直没人去做嘛，今天咱们去干了。”
老莫疑惑道：“哪件？”
林慕悄悄指了指秦歌，“流彩霞衣。”
老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懂了，懂了，这就去办。”
林慕给了他一脚，“懂什么？你懂个屁，这次咱们一起去，一个打手，一个智囊，一个……嗯……走吧。”
秦歌黑着脸，就差累赘两个字了是吧！
林慕哈哈一笑，“今天天气不错，出发！”
老莫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附和道：“嗯，阳光明媚，春风正好，堂主真是会挑好日子！”
秦歌懒得搭理这两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家伙，有毛病！
“堂主下山了？真是稀奇事！”
“呵呵，无利不起早，就看是谁要遭殃了，可别再惹了不该惹的人回来。”
“走了好啊，又可以清净清净了，来之不易啊。”
杨境先目送远去的三人，隐隐有些期待，林堂主有史以来只下过一次山。
谁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只知道随后不朽圣地之一的琉璃宫便亲自派人来问责。
那恐怖的威压现在想起来任然让人心生绝望，若不是两位当家的出手挡下那次堪称天灾的劫难，恐怕溪林堂早就不存在了。
自那以后，林慕就一步也没离开过山门，霍霍自家人。
云海之上，林慕问道：“老莫，你给我交个底，打架怎么样？”
老莫心中一紧，“堂主，你不会又要去招惹琉璃宫吧，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林慕白了他一眼，“老子脑袋没病，上次是意外。”
老莫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是最顶级的势力，咱还是能对付一二的。”
秦歌终于忍不住插嘴，疑惑道：“莫前辈，你不需要带面具吗？听杨前辈说……”
老莫呵呵一笑。
林慕解释了她的疑惑，“他姓莫，莫须有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