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食人者必杀

    车载电台里，本城南迁队伍正在呼叫集合，所有拥有交通工具的人都可以加入，因为本次由地方政府和军方共同组织的行动，每辆交通工具必须服从指挥。如果只是跟随可以不服从分配，安全也没有保证。自备油料食物，不可与对方队伍争夺资源物品，等等很多的条款。

    孙军根本不可能编入队伍，对于这种队伍孙军只会选择跟随，根据记忆这支队伍成功的抵达了南方，只不过减员很严重。后期多次出发的队伍很多都覆灭在半路。

    小心翼翼的来到集合地点，一名裹着绿大衣背着步枪的战士拦下孙军，孙军开门跳下车。

    “姓名，哪里人？是否编入队伍？”

    “同志你好，我叫孙军，只想跟随不编入队伍。”

    战士指着远处已经停了几辆车的空地：停那边去，等队伍离开时可以跟随。

    然后不再机会孙军了。孙军爬上车打着方向盘转入空地。空地上的车辆也没有人下来跟孙军打招呼，都在静静的等候。

    等待期间有官员模样的人来劝孙军这些人加入队伍，不加入也行，希望可以放几个人到车上共同前行。孙军直接拒绝，称车上已经堆放的没有位置了。

    军方和政府都没有强求，抱着行进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加入的心态离开。也有一些人派出老人孩子妇女进行道德说教，好同意他们上车跟随队伍。

    别人孙军不管，他的车任何人都不许上，三天等待时间，孙军闭门不下车，任你如何就是不开门。一旦开始离开，所有阻挡孙军前行的人都是敌人。孙军不想再一次考验人性。

    时间在不停骚扰下过去，车门上多了几个浅浅的小坑，孙军依然没有下车。通过感知，知道车后被栓了一根钢索，连接着一个没有车头的小房车，房车内是这几天骚扰孙军最多的一家，中年夫妻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应该是比较富裕的一家人。

    孙军没有在意，在被通知明天清晨四点出发后，趁着黑夜下车用匕首把钢索切割到只剩一股连接的程度，再回到车上。

    凌晨三点，闹钟叫醒孙军。外面的车队已经开始组队前行，孙军整理好个人卫生，坐在驾驶位上吃着早餐。

    随着车队的离开，选择跟随的车辆依次跟着离开，最后只剩孙军的房车。车后那一家都趴在车窗上看着孙军的车尾，只见得孙军车尾喷出一阵白烟，一阵轰鸣后啪的一声，车子就窜了出去。全家人觉得车厢动了一下，没等高兴，就发现提前栓好的钢绳断了。车厢依然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房车，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孙军在车内看了一眼后视镜，雪花飞舞看不清楚。也就无视对方的反应继续追上队伍跟随。

    看来队伍领头的车辆里有能人，带的道路完全是直奔国道，毫无偏差。这个真得说说，现如今没有几个司机能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顺利出城并找到正确道路的，常年专线长途司机除外。

    跟在后面的孙军，实际并不轻松，开道的困难，几十上百辆车走过的冰雪路面，那是对最后面，跟随的司机和车辆的考验。

    都已经压花了或者光洁的冰面，不想打滑侧翻就要加倍小心。孙军已经尽量减少车身重量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没到一个加油点，前方队伍都会停下进行油料抽取补充，后面跟随的自己准备工具抽油吧，人家不会管你怎么抽上来，如何抽，也不会等你。

    孙军默默的排队，也不着急，头两个加油点肯定没戏，到了自己这里有个油底都算幸运了，队伍里各种加油桶肯定都会装满，也就是做做样子跟着呗，要不会被怀疑的。

    这两三年孙军的存油也没剩多少了，也是急需补充，等车队都加满了，剩下的必然都是自己的，一点都不急。还有天然气，空间里百十个大气罐都空了啊，有机会不搞满玩那？

    一整天，连着四个加油站，油料孙军没有搞到多少，所有气罐都满了。甚至路上在一处专送气罐的院里还收了几十个大罐，美滋滋。十几个小罐也都加满了天然气，车队里如有车上都有天然气罐子，都是小型的，你们随意加，剩下的都是我的。孙军乐呵呵的看着，有几辆车是油气混合动力的，车里都有一个大罐。

    头一天很顺利，过了几个镇子，存活的人有车的也加入队伍，孙军看着手里的平板，查找了一下附近的加油站。不能小看人民的智慧，新加入的都是卡车，每辆车上都有十几个空桶。按照原计划等着不现实了。不等休息，孙军就减速偏离了车队，减慢车速尽量放出感知驶向一处加油站。

    缓慢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红色加油站的牌子已经出现在眼前，问题是感觉心中不安。孙军相信直觉，停下车，在空间里翻找一下。一只连发喷子取出，压满两个弹匣。自动手枪插在大腿枪套里。左边口袋装上两只满弹匣。一只喷子弹匣插入胸前的口袋。

    挂档继续前行，离着加油站越来越近，孙军的感知里告诉孙军，哪里有五个人，都很危险。

    在加油站加油机边上停下车，孙军用一块布简单的遮挡一下手里的步枪，打开副驾驶的门跳落地面。

    刚刚直起腰，加油站的门怦然打开，孙军根本就没有打招呼的心思，瞬间瞄了一眼，四个人。抬手端起步枪，直接扣动扳机，十发九珠散弹几秒钟全部射出，快速更换弹匣，从加油机另一边闪出。低头弯腰跑向加油站窗户侧墙。

    九十颗钢柱没有浪费，四人全部用身体接到了。拼不拼的完整不是孙军考虑的。靠墙侧头看一眼里面，唯一的活人整手持一只猎枪傻傻的指向门口。孙军送开步枪任由挂在胸口，抽出手枪，三发点射，然后清空了弹匣。换上新的弹匣，靠墙感知里面已经没有了活人，平举手枪指向门口倒地四人，直接每人两发头部补射。

    插回手枪。端着步枪进入加油站，谨慎的搜索全部房间后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屏住呼吸的活人。

    这五人明显就是末日里的食人者，外面丢弃的人骨就是证明，带上橡胶手套，搜索一下，警用手枪一只子弹六发，猎枪一只没有子弹。砍刀五把，短刀两把。

    孙军收走了所有机油，抽油所有燃油，开车继续向下个加油站进发。

    20个小时，加油站光顾五家，补满了燃油，杀死食人者31人，没有人质。

    孙军在半夜追上了队伍，停靠在边缘，毫无睡意的状态下只能取出工具对弹壳进行清洗复装。手枪一共打出76颗，霰弹枪60颗。除了油料没啥收获。

    拒绝了一位可爱女孩，不后悔一枪打爆了美丽。你当我不知道背后插着手枪？管大叔叫哥哥，再美丽也是有毒的。善良人两年前都死绝了啊。

    刚刚复装完毕，清理擦拭完两只宝贝。取出苹果还没咬下去，车门就被敲响了。

    用手里电筒照了一下。发现是一直在孙军前面跟随队伍的前车车主。孙军也没开门，询问对方有什么事。

    “兄弟，我看到你去别的路上了，有多余的油吗？能不能匀我点。我可以用东西交换。”

    “老哥，我开出去很远，都绕眯瞪了，也没找到新的加油站，后来就顺着车印转回来了。我也爱莫能助啊。”

    对面老哥也知道没办法，只能叹息一声回去了。孙军不怕对方有枪，车窗是防弹的，步枪够呛。手枪没问题。都是国产好玻璃。再说还有备用的不怕。

    回到车里，快速清洗一下身体，躺在床上复盘今天的行动，也就是在加油站，后两次行动有点莽撞，再有下次一定先扔颗手雷再说。以后一定小心在小心，熔炉里熔出一块像瓷砖一样的东西，应该可以锻造，回头试试。估计是骨头和金属的混合物。摸着很温润啊。

    闹钟准时五点叫醒了孙军，洗漱一下，坐在驾驶位上吃肉排夹馒头。馒头太小肉排很大。饭后的草莓不甜。

    车队继续行进，孙军依然最后一个，前方就是一个地方市。车队很可能停下进行休整。搜寻食物和车辆。大概应该是卡车或者房车为主吧，露天的不要想，只能是各种停车场。

    孙军眼尖，还没进城就看到一家没有牌匾的货车维修点。孙军全车都是国产的，寻找备件很方便，既然看到了就不能错过。车前的人字推板还没有搞定。

    减速与车队拉开距离，倒车回到维修点。没有院门直接开进去，院子里有两台同款的卡车，跳下车看一下都没有发动机，应该是维修或者更换新的吧。希望是后者。嗯，旁边院子是修特种车辆的，哪里必须去看看。

    在院子里小了一圈，后库里有两台没有拆开的发动机木箱，看看型号，完美。

    直接收起这下安心了。找了一些没有买到的大号工具，一些滤芯和新的不同型号启动器。一台看来是老板自己的美丽国机车，粗大的两轮看着就那么喜庆。后面三轮的都差点忽略。看来老板是真挣钱了啊，有钱买这俩宝贝，收走自用。

    找了一下货架，一些备件工具收起。几根很粗的长铁棒收起来，也就没啥可用的了，刚叨咕完看到了气体切割焊枪直接被打脸。

    另一个院子，找到两太小型挖掘机，拆掉后面的推土铲，用气焊切割掉无用位置，取出电池组连钱焊机。没用半天人字形推铲出炉，用钢棒焊接在前车架上。粗大的螺栓调整好高度，车重又增加了。

    倒车回到路上，慢慢前行追赶车队，中心广场上车队已经停下，除了必要人员都下去搜寻物资去了。孙军停车低头看着平板地图，放大后找到一家本城最大商场。哪里主要是服装布料家电商场。这是孙军需要的。一些小家电孙军没有储备，普通服装也没有几件，车内够温暖，防寒靴开车不太方便。

    孙军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开车左拐进入一条主路，根据地图公里数标注，拐错了两次来到商场。这里没有什么大的超市和美食城，来这里找东西的人不多。基本保持完好。

    孙军关上车门，用钥匙锁上。手里提着一把五连施施然走入商场破碎的窗户。点亮头灯，扫视一圈，找到楼梯，先是直接来到顶层。头灯照射下，精品家具和床上用品。家具就算了，各种全棉床单被罩，布匹棉花都要，已经做好的棉被蚕丝被也全部找出来收取。缝纫机？还是机械的，拿走拿走。各种线和针找出来的全部带走。除了棉布和毛呢制品孙军认得，其他的摸摸也就算了。几家羽绒服店已经被关顾过了。没啥可看的。

    下面两层都是精品服饰，找出一些衬衣内裤。质量不错的线衣线裤，和成品棉裤。几家户外店选了几十双鞋。楼下的皮鞋店里转一转，几十双皮鞋收起，所有的棉布布料都没放过。内衣内裤袜子选了很多。外衣不需要，这年头穿的保暖结实才是王道。

    对面是个大商城，家电超市美食很杂也很大。孙军收拾完需要的，过了两楼空地慢慢的走过去，看到门窗都被堵住了，明显有人在里面。孙军绕开几步，关闭了头灯。很礼貌的一枪打碎另外一扇玻璃，放开感知跳了进去。黑暗中听到从楼上向下跑来的脚步，嗯。六个人，上面应该还有。

    取出一颗闪光震爆，拧动拉下拉环。默默计算距离。投掷出去后，转身闭眼，捂住耳朵，张大嘴巴。强光轰鸣，孙军转身摇摇有点懵的脑子，有种自损八百的感觉。双手端着手枪，小步快移。来到人群附近，六个人已经丢下手里武器正在翻滚。夜视下有一人手持步枪紧紧靠着墙壁轻轻幌头。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人，身上都有血腥味。还有煮熟的人肉味道。

    孙军抬起安装消声器的手枪，首先击毙了那个枪不离手警惕的男人。然后快速击毙翻滚的。

    孙军脚步放轻，一点点顺着楼梯向上，夜视仪还没有看到，感知就已经察觉楼上的敌人，一层层上去，击毙食人者十三人，加上楼下六个，整个团伙是19人全部到齐。最后一个留了活口，断指之痛下全部招供，团伙19人，三年前占据这里，领导者是一位警二代，带着大量枪械组成了这个团伙。商场内所有贵重物品都在顶层老板办公室内，都是开始收集的，后期不能吃喝，也不能用来交换物资，只能那么放着了。多余的枪械弹药也在哪里放着。这两年人口减少并且已经出名，除了出去寻找食物，基本上已经没人敢来了。

    孙军赠送对方一颗定心丸，打开头灯收集物品，各种小家电必须的，洗衣机冰箱插上电就能使，手机电脑就是废物，除了顶楼下面也没啥可搜的了。各种衣服满地乱扔，孙军不想在里面淘金，直接去往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