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退款
这特征确实符合北方人粗犷的模样。
陶然婷是南方人，来北京之后才知道遍地是一米八的大个子，甚至很多女生都有一米八。
关于毛发旺盛这点，她更加确信，北方天气寒冷，利于毛发生长，也是动物为了取暖天然生成的。
“应该是北方人。”陶然婷手捏茶杯，轻轻转了转。
“只是北方有多股势力，她到底被谁抢走了？”
几十年里，北方由一个统一的国家分裂成十几个小国，甚至一些小小的民族部落也自成一体，权力不停地分散、统一、分散、统一。
整个北方乱得像锅粥一样，四处在打仗，百姓流离失所，有些人为了求生存被迫涌进南方。
“他们的穿着打扮，说的话都差不多，不好说是哪个队伍的。”掌柜说道。
陶然婷皱了皱眉，“说话差不多……”
“难不成，这些小国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见她误会，掌柜忙摆摆手，“非也，我是说他们讲的话我们南方人差不多都听不懂……”
囧……
陶然婷无语地看了看掌柜，还以为有什么线索呢。
“那你见过多少北方人？能听懂几种北方话？”
他做的是远程生意，接触的陌生语言肯定不少。
“燕地、洛阳那边的官话我能听懂，可少数民族我就不会了。”
合着就会听普通话呗，哎，陶然婷在心里叹了叹。
她刚想问，掌柜又道：“那些听不懂的，我一般有译员，他们帮我传递消息。”
“你还有翻译官啊？”陶然婷好奇地问道。
掌柜动了动眸子，疑惑地看着她，陶然婷立马意识掌柜听不懂她的话，遂转移了话题。
“呃，消息太少了，连他们的去向都无法确定，如何救人。”
“不过，就算知道方向，也不一定是他们的老巢……”陶然婷独自嘟囔着，突然灵光一闪。
“哎，那官兵可有旗帜？旗帜应该会写名字吧？”
她记得电视上打仗的队伍都会举旗，每面旗上都写有领头人的姓。
掌柜惊喜的一拍掌，“哎哟，你可真聪明。”
可是他眼神很快就暗了下去，“不过刘善说了，旗帜倒是有，但都是些联络旗，只有颜色，无法得知将领是谁。”
打仗时，旗帜有很多，联络旗只是其中一种，会写将领姓氏的一般是将旗、牙旗。
十二个老兵都是退役的军人，旗帜这种重要的讯息自然不会放过。
后又问了些细节，掌柜还是一问三不知，无法，只能等下次的消息。
刚回到家，云香便着急地拉着她。
“出什么事了？”陶然婷问道。
“有几家铺子说做不下去，要求退款。”
陶然婷张张嘴，心里咯噔一下，又问：“具体是什么原因？”
原来，那几个商户知道兰之名声大，也想赚快钱，便随便找了个地方，盘下一个铺子。
早期的铺子，陶然婷都会盯着他们的地段、人流量等信息。
但最近她疲于应付程宜，又着急找陶如兰，很多资料都交给张伯和柳有德，可他们对本地市场还算了解，外地就很难判断了。
一些商户盲目开店，选错了地址，生意根本做不起来。
陶然婷拿着那些商户的资料，头痛不已。
总部确实有义务帮助商户选址、定位用户等，但合同也写了不能退款。
“这几个位置确实不适合开店，可毕竟是我们犯下的错误。”
云香抢过话头：“契约已签，不能反悔，我们不用赔的。”
陶然婷摇摇头，“如果不赔，兰之的名声就坏了，其他商户会认为我们只收钱，不负责，以后就没人敢找我们开店了。”
云香觉得此话无理，“可每次他们一出事就赔，以后他们都不努力干活，只等着赔偿，又当如何？”
“无妨，以后的合同我会添加一些附加条件，让双方都负责，这样总部和分店才能一条心，福难同当。”
兰之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加盟店已经遍布附近几个郡了，越是庞大，就越要仔细。
“以后，你也要帮着我盯着合同，否则，我一个人容易疏漏。”
云香点点头。
又叮嘱云香，让柳有德招几个人，专门负责跟盯选址、合同等事宜。
安排妥当，正想躺会儿，阿才来了。
“夫人，老爷让您过去一趟。”
陶然婷扭动着脖子，松了松筋骨，疲惫地说道：“什么事啊？”
程宜不是病着呢吗，下午还把她撵出去，这会儿又发什么疯。
“老爷没说什么事，您过去就知道了。”
刚出了一档子事，她不想再惹麻烦，只得跟着阿才走了。
程宜正在书房看书，看见她进来，瞥了她一眼，放下竹简。
显然，他还记着受伤的事，眼神里尽里冷漠。
“出去大半天，忙活什么？”
见他不太客气，陶然婷白了他一眼，扭过头，看向地面，也冷冷道：“生意上的事，你管不着。”
又被顶撞，程宜心中一滞，忍着不悦继续发问，“为何穿成那样？什么生意这么见不得人？”
什么叫见不得人？她明明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
但她实在疲惫，只想快点回去休息，隐忍不发，毫无表情地说道：“我那样穿很正常，很多人都那样穿。”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生意就是生意，是合法的，公开透明的，请你不要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眼镜是什么东西？又一个奇怪的名词，程宜听得愣愣的。
见他没说话，陶然婷撇撇嘴，“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既然没问出什么，看她表现也正常，程宜沉默不语，拿起一卷书继续看。
神经病！
陶然婷心里愤愤地骂道。
“阿才。”
听到程宜叫唤，阿才忙进来，“老爷，有何吩咐？”
“以后夫人出去，你多盯着点。”
阿才有点迷惑，“那老爷您怎么办？我若跟着夫人，很多事我怕照顾不到您。”
程宜叹了口气，抬眼对他说：“没事，我再雇一个人，你以后只跟着夫人。”
阿才犹豫几下，反应过来，“是，小的明白。”
“啊，对了，你务必暗暗地跟着，不能让夫人发现，可晓得？”
阿才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