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还钱
司马辉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苦笑道：“不过即便你有所要求，朕现在也未必给得起。”
“这样吧，先把这份功劳记下，待来日有赏，朕便赐予你。”
檀济躬身抱拳，目光坚定道：“谢陛下恩典。”
张伯摊前。
经过几天的考虑，商户们纷纷过来签约。
为帮助老刘他们那批旧货可以卖出去，张伯他们暂定关门歇业一个月，让他们清清已有的货，顺便把新的商铺地址和销售方案处理好。
如果旧货清不完，在加盟协议里，“总部”会帮忙制定销售方案，或打折、或赠送、或捆绑销售。
因签约的人特别多，甚至有些外县的商户也闻风而来。
这两天，张伯和柳有德光忙着收钱了。
看着那一大袋银子，陶然婷心花怒放，“这下是真发财咯！”
银子从她指缝里落下，发出“哒哒”的脆响，云香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夫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我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就像做梦一样。”
仅仅半年时间，她就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站稳了脚跟，还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真是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她把脸埋在银堆里，咧着嘴傻傻地笑着。
之前赚的都是碎银子，这回全是大锭的，亮得晃眼。
“对，记账！”
她忙到箱子里拿出账本，上面的字全是歪歪扭扭的，程宜之前也说过字丑，她就说自己受伤后，写字容易手抖。
但只要数目没问题，他也就没多问。
不过经过多番练习，现在的字慢慢好转了。
写着写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抬头说：“云香，帮我把柳二娘叫来。”
云香一听，感觉有点不妥，“夫人，你要不把银子收起来，我再叫她？”
钱财不露眼，对家里人也一样。
陶然婷淡然一笑，“没事，去叫吧。”
见她不介意，云香便只得去叫了。
柳淑随便一出手就是五两、十两的，才不会见这点钱眼开呢。
见她正认真的记着账，旁边摆了一大袋银子，柳淑不由得感叹起来。
“果然如此挣钱，这个加盟的法子真真厉害。”
陶然婷抬着头，冲她开心一笑，把旁边几锭准备好的银子递给她。
“这是当初借你的学费，还有五两是买野鸡的钱，拿着。”
第一次出手这么阔绰，陶然婷心底爽翻了，原来那些有钱人随便给人打赏是这种感觉。
柳淑一愣，细看了看，皱着眉头，“给太多了吧，这肯定不止二十两。”
陶然婷更是得意，笑道：“一直以来，你都在支持我的事业，帮了我不少忙。”
“甚至还帮我带孩子……啊，还有伺候夫君，这些事都辛苦你了，都是你该得的。”
看她笑合不拢嘴，柳淑也噗嗤一声笑了，忙点点头，“行。”
“如今你有钱了，我也不跟你客气。”说罢，她拿过那些银子。
其实她帮陶然婷做的每一件事都很乐意。
她长时间在宅子里闷着，唯有带孩子和伺候夫君才能有存在感。
帮着出货、卖货，她又觉得更充实了些，如果女人拥有更多的权力，她是不甘心一辈子耗在屋子里。
陶然婷挑了挑眉，又拿起一锭银子，帮作神秘地说道：“云香，过来。”
云香正在收拾着一些琐碎的家务，闻声便走了过来，“夫人有什么事？”
她抓起云香手，摊开她的手掌，“啪”地把银子放在她手里。
云香懵了下，看见那一锭银子，她惊喜无比，“这是？”
“给你的！”陶然婷说道。
云香张大了嘴，看看银子又看看陶然婷，不敢相信自己能拿到这么多钱。
可转而，她的惊喜变成担忧，“老爷还没看过这笔账，这样贸然给我……会不会不好？”
陶然婷也一愣，前几日刚吵完架，他可能还在气头上，这会贸然支出，他会不会又生气。
算了，这钱是她自己挣的，而且挣了这么多，程宜再怎么抠，也不会在意这点钱。
“没事，拿着，到时我跟他说。”
见云香忧愁还未散去，她又补一句：“你跟我忙活了这么久，早就该给了，只是之前一直没钱而已，放心吧。”
云香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那袋银子，安心地点点头。
柳淑看她案上连个算盘都没有，不禁疑惑，“夫人，你不用算盘吗？”
柳家涉及的生意不多，但进货出货都比较杂，算盘她是经常见她父亲用的。
云香也是这时才发现，她不懂算术，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才用算盘。
“不用，这么简单的数心算就够了。”陶然婷得意在数银子。
之前都是碎银子，是得用算盘，可现在都大锭银子，都是整数。
柳淑惊讶极了，“心算？”
陶然婷放下手中的毛笔，拿几起锭银子在案上摆好。
“看啊，非常简单。”
“这大的一锭为二两，小的一锭为一两，用乘法就很快算出来了。”
市面流通的主要是一两和二两，也有五两和十两，但用得少。
“二两有三锭，二三得六，一两有四锭，一四得四，加起来就是十两。”
柳淑恍然大悟，“你用的莫不是九九歌诀？”
这下换陶然婷惊讶了，九九歌诀，听着好像九九乘法表。
“你们也有九九乘法表？”
柳淑愣了一下，“账房先生用的都是九九歌诀，也叫九九之术，方才我听你说的就是此法。”
“九九八十一，二二如四，可是对的？”
柳有德平常算账时，口中也经常念念有词，她从旁听得多，也就会背了。
还跟她说，要想学会算账，这九九之术必须得会。
不是吧，一千多年前就有九九乘法表了？
陶然婷震惊了，她还以为这个东西是外国传进来的呢。
“你学过？”听她背出来，陶然婷目瞪口呆。
柳淑笑着摇摇头，“我爹老念叨，呵呵。”
“哇塞，老祖宗才厉害。”她冲着柳淑竖起大拇指。
柳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老祖宗，在说她吗？
此次加盟，总共赚了三百三十五两。
除去还柳淑和给云香的，她偷偷扣下一部分，账本上记了二百五十两。
这笔钱，她早就算计过了，不是为了急用，而是为了找陶如兰。
虽然不知真假，但她想试试。
自从上次被衙门抓去，陶如兰的事再次被人讨论，都说程夫人刚回来怎么做上生意了？
陶然婷无意中听到一些关于陶如兰被掳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