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区别对待

    大王现在抱着一个女子，众人也不再随意说话，军队缓缓向着东方缓缓移动，诸将小声闲聊打发着时间。

    走了约一个时辰，天色渐暗，钟默下令撒出斥候，准备安营扎寨。女子自觉下马，士兵拿来两个蒲团，带领程心和女子一旁就坐，吩咐二人，请耐心等大王处理完军中事务。

    帅帐内，钟默面朝文武左右，“此番遭遇格力扎，事发突然，全仰仗诸位戮力同心，将士用命，这才使格力扎败逃，我本该为诸位大办庆功宴。无奈战场环境特殊，不可久留，待大军回到洛安，我一定为诸位补办！”常进情绪亢奋，爆了一句粗口“他娘的这格力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咱们计划发兵清昌，他小子还真敢先下手为强，看这行军路线怕是打算绕过泰青山直奔洛安，这要不是撞上了，还真麻烦了！”公孙载抚须轻笑，“不必担心，纵然放他东去，洛安也不是那么容易拿下的，届时大军回援，他一样必败无疑。格力扎怕是打算在泰青山设伏，双方斥候却撞个正着，格力扎无奈之下孤注一掷，可惜为时已晚。此战虽胜，我军伤亡也不可小觑，还需休养一些时日。”公孙载起身分析局势，帐内偶有争辩，等众人离去，已过了一个时辰。

    在这期间，有士兵送来干粮和清水，程心和女子简单垫了垫肚子，女子呆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仿佛和程心不在同一个世界。程心打消了交谈的想法，无奈地想着“好好好，你就好好等你的钟哥哥吧，反正我的感受一点也不重要。”

    程心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个时辰，直到看着众人离去，程心知道，钟默终于要见他们了。钟默没有让人带他们进去，而是缓步走出，停在两人身旁，柔声对女子说“跟我来”，女子拉着钟默的手走了，留下程心独自凌乱，心里对钟默一阵暗骂。随后，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大木桶进去，很快又退了出来，程心冷笑“好小子，见色忘义！”但随后，钟默也出来了，关上帐门，落下帘笼，打发守卫离开，走到程心面前。

    “呦！这么快？”程心嘲讽道。钟默要和程心谈话，士兵都识趣地离开，四下无人。钟默丢出两块肉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先嚼着，听我慢慢跟你说。”程心双手作捧，抓住飞来的肉干，歪着嘴嚼起来，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那神情就是在说“来！我听你狡辩。”钟默不做理会，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她是小灵，你见过的，还记得吗？”程心呛了一下“咳咳！沈小灵？你导师家那个？”钟默点点头，程心有些不敢置信“有这么巧的事儿？”钟默声音低沉“你觉得我会认错？”程心摇摇头，确实，钟默说的这个沈小灵，他是见过的，只是今天那女子灰头土脸，程心也没到近前看个清楚，钟默突然这么一说，程心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程心想起了两年前，快要过年了，公司放了年假，钟默放寒假回来，带着一个女孩，具体的模样记不清了，但挺漂亮的。程心以为是钟默谈女朋友了，（程心嘴角抽了抽，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呀！）钟默一本正经地给程心介绍，这是他老师沈导的女儿，沈老师一直很照顾他，有次沈老师带他和师兄师姐回家吃饭，两人就这么认识了，这次是她非要跟过来瞧瞧，钟默拗不过就带她来了。当时程心还想着，傻小子啊，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人家女孩为啥不找其他的师兄师姐，就偏要跟你来看看？

    程心记起了当时的情景，再看向钟默，眯起眼睛，摆出一副轻佻的神态“所以呢？然后呢？”钟默略微有些局促“我不想让她经受太大的冲击，想和你商量一下，怎么用一种比较平缓的方式。让她了解现在的状况。”程心嗤笑“切！不想让她经受太大的冲击，所以就让我经受呗？你当时对我可没这么多顾忌，再说你这大王当着，大仗打着，大事处理着，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阿猫阿狗？”钟默闪过一丝愧疚，“我会尽快安排人照顾你们，这几天只能先这样了。等会儿我尽量跟你们多说一些事情，要是再想知道什么，就靠你们自己想办法了，去问派去的人或者其他人。”“等会？为什么现在不行？”程心问。“她一个女孩子，全身上下弄得脏兮兮的，我就安排人给她搬来一个水桶，让她先梳洗一下，换身衣服。军营里没有女子衣物，只能给她找些常服先穿着”程心语气酸溜溜的“没看出来啊，你还这么细心呢？”

    钟默无言以对，垂头不语，程心见状，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心里叹着“为了你们的终身大事，我是操碎了心呦！”然后拉着钟默，开始商讨详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