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明所做的事
小叮睁开眼,从刚刚传送门进来之后居然是一个类似电影院的地方,大屏幕前是自己的四个姐姐正津津有味地看这部无聊的人生小故事。
[少爷好]
四名女仆注意到你的到来,连忙站起身身,又跪下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虽然你注意到其中一个女仆嘴里还鼓鼓囊囊的,似乎有东西还没吞下去。
[慢慢,你嘴里是什么?]
你捏住慢慢的小脸蛋,小姑娘被吓坏了,赶忙想要吞掉,但又因为太着急吞不下去,脸被憋的通红,只能一并吐在地上。
[对对不起,少爷。我不知道少爷在对不起,对不起]
慢慢的眼圈一下就红了,口中除了对不起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说到底,这孩子就不适合干服务行业,虽然身材和长相都是人群中的佼佼者,甚至在你的五个女仆里也可以排的上前三,但这孩子的脑子的确是有点问题,似乎是因为受到过猥亵导致的精神失常。当初你也是可怜这孩子才雇佣了她,她的老板为了感谢你这么照顾她家的孩子,特地将那名猥亵犯的住址告诉了你。
是主神之一,一个黄土都快埋到脖颈的老头子,这老头虽然功能不行了,但花花肠子仍旧很多,在他手底下受到过伤害的小男孩小女孩哪怕让阿修罗掰着手指都够呛能数完。
那是个主神,而且是你的长辈,你自然不可能对他做太大的事情。你只能找到他,一番说教,然后用昏迷术让他昏睡,扔进被催情魔法折磨了三天两夜的男性监狱之中。起初那个老头好几次都快要断气,不过你“心地善良”,数次为这个未成年性侵犯者施加治愈系的终极魔法,并且好心的将这场事件用魔法直播的方式让这个主神又一次将名声打响。
如今那家伙似乎已经满足于每天裤裆都是屎黄色的日子了,老人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真是可喜可贺。
[少爷?]
慢慢只敢向上偷看你的表情,但你其实并不是特别生气。
你伸出手捏住慢慢的脸蛋一通揉捏。
[你这小坏蛋,居然敢在工作时间偷吃是吧。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有个惩罚,果盘,你说给她什么惩罚比较好]
你看向在一旁的三姐妹,最中间的那名女仆抬起头,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纤细的手指触碰粉嫩富有弹性的唇,嘴角轻轻上扬,回复你。
[我认为慢慢做这种事情是非常不尊重您的行为,因此应该让她今晚为您巡逻零食库,如果第二天零食库有任何纰漏,就让她的惩罚更重]
慢慢听到这个惩罚结果的时候差一点没口吐白沫,背过气去。这个节目效果倒的确让你的心情变得好了不少。
[好了,不扯犊子了。我得去干活了。你们都知道自己该干嘛吧?]
[是的]
[是]
[明白]
[我清楚,少爷]
[(昏厥)]
你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纳闷起来了。“你们明白个der啊?我这工作还有啥活可吩咐给你们的?不就是把饭做好了,把床暖好了,把地扫好了吗?搞的那么声势浩大,我还以为我是那家的司令官呢!”。
你左脚踏进屏幕,随后整个人仿佛变成光消失了一般。
重生,并不只是让人死掉,然后复活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
事实上,一个世界是由两个不同的平行世界所构成的,但即使平行世界不同,相同的两人还是会做出几乎完全一致的行动。而这就是你的另外一个工作,消除相同,改变相同的命运。
你逐渐睁开眼,这副身体是那人的,因此运动细胞以及口音都是那人的,你朝空气打了几发空击,很累,你判断这家伙平时肯定不运动。你闭上眼镜抬高右腿,连十五秒钟都撑不到,你感觉这家伙大概完全没有运动细胞。在你差不多检查完身体之后,才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排平房,一个很大的水泥空地作为篮球场,左右各放一个篮球架,最中间的是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屏幕对面是一个类似简易的绿化小花园的东西。
[喂,篮子!去给我买袋辣条去!]
你扭过头,朝你说话的是一个和你差不多同龄的男生,穿着一身便宜的篮球短衫,一双怎么看也不超过三百块钱的耐克鞋子。
你伸出手,但那男孩并没有直接把钱给你,而是将钢镚儿扔在地上。
[哎呀,不小心。你捡一下]
你看着他,随后弯下腰,伸出手将硬币拿在手中,那男孩见状猛地在你手上踩了一脚,似乎是平日里经常欺负陈述者的一员。对于他的无礼你并不生气,你只是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稍稍用力一拉,那男孩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后背着地。你趁着他倒在地上的瞬间将他的腿拽高,右脚踩在他的脸上。
[你妈逼的,你他妈有钱你自己去买啊,傻逼]
你友好的将钢镚儿放在他的嘴里,还不忘记补上两拳怕现在昏迷的他嘴巴不严实而把钢镚儿掉出来。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如此为他人着想,仿佛是个圣人,仿佛是耶稣下凡一般。
你很开心,顺着这条马路走,欣赏周围的平房,由衷赞叹如今农村表面的建设着实不错。有棱有角的,院子不小,大门前面还有各种的树。你并不是闲着没事想在气温高达三十多摄氏度的天气在外走,而是因为你真的不知道陈述者的家是哪个房子。
你环视两圈,最后目光放在了一家大门很奇怪的平方。那大门说奇怪是因为大门没有任何修饰,似乎是自己用钢板做的门,周其他的平方都是各种瓷砖外砌,而这家是类似各种沙石玻璃。看起来大概很长时间没有装修过了。
你经历过太多的悲惨家庭,悲惨的故事各有不同,但总会有一个相同之处——穷。这家就很穷,虽然你不太确定是不是,不过还是光明正大的走了过去。
农村的大门对你而言始终是一个难题。究竟往左拧才开呢?还是往右?要是里面锁上了,外面能开吗?要不然跳墙进去吧,更省事一点,跳墙被认为是小偷要怎么办?
正在你权衡之际,大门从内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光头的大爷。你和他对视了一下,他擦了擦头上的汗。
[搁这儿站着干啥呢?咋没和别人玩去?]
[太热]
[那可不是?这天跟下火了似的]
[我进屋了]
[进去吧]
你走进大门,并且确定了这就是你家。
这家的院子很敞亮,一个废弃猪圈,里面养了二十几只小鸡崽子,一只狗,是一只德国牧羊犬,很瘦,看起来非常亲近你的样子,院子里有各种的树,让你自己来看就能看到一颗枣树,一颗李子树,一颗毛桃树,一颗苹果树和一颗梨树,靠近桃树的园子种植豆角黄瓜番茄,靠近李子树的院子种植辣椒,大葱,白菜和萝卜。
一个三轮车停在屋子前的一个小车棚下。你进入屋子,是铺天盖地的一股子潮气味,但只需要半分钟不到,几乎就可以适应这个味道。
这个房子很旧,但不算小,主卧室大概有个四五十平,厨房大概有个二三十几平,还有走廊,副厨房,洗手间,工具间,副卧,储物间。你进入主卧,一个十分矮小的老太太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噜,电视里演的是一个非常狗血的抗日神剧,有多狗血呢?你只是看了一集,那个年近五六十岁的老者被人切断了双手双脚的筋之后仍能在看到敌人的时候抓起一根重约四十公斤的玉做成的打狗棒飞起来打人。
你看到这样的东西就忍不住捂脑袋。
□国人总是说o本人私自篡改了历史,但这样的影视剧又何尝不是篡改历史?倘若说□国真的有任何一个这样的人物,那么抗日战争别说进行了十几年,恐怕三天,日本那个小小的岛国就会被中国人平推。m国?我双手沙漠之鹰无限子弹闪避拉满,两脚能把白宫都给踏平。抗日并不是任何一个英雄能做到的,而是千千万万个平凡的勇士用血和汗液争取而来的国家自由。如果就这么下去,别说是以后,恐怕就在不算遥远的2050年就会有人在网络上问“抗日战争到底是什么呢?” 。
但这种事与你无关。
农村的夜晚十分嘈杂,陈述者的家里似乎是很典型的同屋居住,也就是老一辈的不管大小男女都睡在一个炕头上的睡法。好在这里只有三个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老太太睡觉呼噜声很大,老头一直到午夜两点多也没有睡觉。你完全不在意,因为这炕头热的你睡不着觉。你只是闭上眼睛,等待天亮。
清晨五点二十,公鸡打了第一声鸣,你便睁开眼睛,找了个脸盆清洗脸颊和头发,随后老早的出门。你没有背书包,也没有穿校服,你坐在广场,等着任意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经过,在你看到之后便跟着他走,坐上了校车,前往了学校。
这个车厢里吵吵嚷嚷的,十分喧闹,有看起来年纪比你大的,也有看起来刚刚小学的,但你没有看到前些日子被你揍了的那个男孩。
你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随后另一个男孩坐在你的旁边。那个小孩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不怎么干净。他用食指扣弄自己的鼻子,扣出粘稠的鼻涕,然后往你的衣服上抹。
你下意识给了他一拳,这一拳你是看准了打的,准确地打在了下巴处,那男孩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诶!你他妈疯了!这咱们屯人!]
[咱们?谁和你是咱们?]
那边的声音非常愤怒,但你始终没看到是谁在口吐芬芳。
这时,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踢开那个脏小子,坐在你旁边。
[诶诶,你挺牛逼啊,要不来我们屯吧]
[你谁啊?]
[卧槽我谁哈哈你不知道我是谁?他不知道我是谁啊!卧槽!]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说完这句话之后旁边的很多人都在笑,另一半人都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我再问问你,你知道我是谁不?]
他眼睛瞪着溜圆,直勾勾的看着你,一只手放在你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握住你的手臂,很明显是要攻击的动作。
[我需要知道吗?你他妈到底谁啊?]
正如你所料,那人猛打出右拳,但似乎是距离不太够,造成的伤害和他的预期还是有一点差距。
不如他所料,你在被打的一瞬间并没有躲闪,而是硬生生用脸吃下了这一拳,左手握拳击打他的喉,右手顺势抓住他的头发往车座两侧的靠椅上摔,去打。
终于在一片沉默中,这个不知姓名的男孩倒在地上,随后半车跟刚刚那个学生同屯的学生开始暴走,另外半车跟你同屯的学生也跟着起哄,似乎在这一刻,两个村子有了同一个目标。
对方摆拳你下压回避,对方直拳你左右闪动,对方踢腿你顺势撂倒,对方体格太大你就攻击下体,对方抓你头发你就咬她手臂。
因为车厢的拥挤和不同的出拳,你坐在那里便占据了优势。你很快便数清了车厢里的人数,大概有四十四个。你打算一人给三拳,但你不会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但你又不想不打出另外的三拳,因此你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每有一个小孩,你便往所有人脸上再打三拳。
很多时候你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年轻的热血那么喜欢斗争,为什么理智的人们非要搞一些霸凌。或许这就是生物的本能,弱肉强食。那么如果比他们弱小的鱼肉在哪天咬断了菜刀,那么究竟要怎么办呢?
你走下校车,擦了擦嘴角的血。第二个下车的是校车司机,之后是一群哭着跑下校车的小学生。再之后便没有下车的人了。
你跟着其他校车的学生不慌不忙的走进教学楼,面对主任和老师的质疑完全不做搭理的意思。随便进入一个教室,一脚踏在讲台上,另一手在黑板上拍出巨大的声响。
[喂,小逼崽子们。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这个傻逼学校的老大了。给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