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爷就是转生者之神。
[人啊,在生气的时候不要去说那些尖酸刻薄的话。愤怒这种情绪会逐渐消散,会因为一顿饭,一场游戏或者睡一觉,又或者其他愉悦的事情而消散。可尖酸刻薄的话会跟随着一个人一辈子,因此说啊,人啊,长大了,要么就好好说话,说好话,要么就沉默不语。
这话是我妈和我打电话时候讲的,而她又是不知道从多少个老年群,从多少人口中,将其中的含义曲解了多少次,辗转反复到最后来到我耳朵中的。
这话本身也许是句至理名言,但我妈最后还用她那初中不到的文凭和种一辈子地的社会经验为我补充了一句——所以说啊,就算别人骂咱们,打咱们,咱千万别往心里去,他骂咱们,咱们就当没听见,要打咱们,咱们就离远一点呗。
这话是错的,但又太正确了。虽然她本人也是从前些日子里学来的这句话,但实际上他早早地就把这句话贯穿在她的人生之中。
而我呢?我不是什么太出众的人物。
出身寒门,却不是才子。长于农村,却纤细如柴。自以为自己的意志力能将大道都磨灭了,但就是搞不定那十六年的教科书。自以为自己天赋极高,但就是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曾以为我是个千里马,只是未曾找到伯乐,但后来我才发现,我连马腿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伯乐看到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跳楼?]
少年躺在自己的床上,仅穿了一条内裤,看起来非常休闲的模样。而他和那位之间陈述者只搁了一扇木门,这门被称作神之锁,传说门外的人倘若不经过门内神明的允许,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没办法将它打开。暴力,技巧,甚至武器也没有办法。就这样,陈述者在门外像综艺节目一样讲述自己那或有或无的悲惨经历,最后凭你一句话决定是否能重生进入异世界。
什么神之锁?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门吗?只要拉一下把手不就可以打开吗?
说到底都是那群家伙没那个胆子碰触这扇门,到最后谣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传出来很多奇怪的版本。例如什么这门其实是一只古神,如果在不被允许的时候碰触,七魂八魄就会被吸到一魂一魄。或者是什么,门内的神明是个恶神,他有极强的控制欲,如果你逆反了他的心理,那么就会发生神罚之类的。
这些离谱的传说在转生世界流传之广甚至到最后都传回了你自己的耳朵里,头一次听说的时候把你笑到直在床上翻跟头。
[是的我没办法继续那样忍耐下去了,实在]
[请不要浪费神主大人的时间,请您有话快说]
门内传来这个清脆美妙的声音,还有很稀碎的数落的声音。那声音就是重生之神的妻子,传说中她的美貌让万物倾倒,日月花鸟,世间百艳对她而言连陪衬也算不上。,众多男神们只是看她一眼,便为了这个女子而大打出手。
妲己真身,魅惑之女神,维纳斯,女娲最完美的神石。因此她被冠予了很多称号。
但事实上呢,这就是这个你的一个女仆,而且事实上你对于这个女仆非常的不满意,这到并不是对她本人不满意,而是她身后的那个公司。
那家公司是专门负责租赁天使女仆的公司,而女仆就是大家所想的那个女仆。有事女仆干,没事干女仆的那个女仆。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神界依旧是保持很古老的贵族制度,身份低的神躲在台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在其中那些低廉的神中,偶尔出现的那么几个长相,性格,做事都算上乘的人,便被收去做私家女仆,私人管家。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她家的女仆个个的质量都是上乘,而且掌握了市面上大部分的资源。你可以用很低的价格聘请多个女仆,并且女仆也十分的忠诚,这在一般的租赁公司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她是个极端的纯爱战士!听说有在早期阶段的时候,有几个男神在她家聘了几个女仆想要随便玩玩,结果那些人好一些结局的是被分尸荒原,或者被扔进地狱成为魔物的零食。结局坏一些的都被下了诅咒,每天那被下诅咒的人都会断掉老二,然后再立刻长出,紧接着再断掉,断掉也不是用橡皮擦之类的擦除,而是不断的事故,刀割,电击,火烧。倘若说一个四肢健全并且没有抑郁倾向的神明,那么他大概能活到六百年到一千年左右,那么这诅咒将会伴随他的后半生。但这诅咒也有一个好的地方,染上这个诅咒的人将不会轻易的死在你的寿命之前。由于这些负面新闻,以及老板对此事的嚣张跋扈,该公司因此将近有数百年没有过营业额,但奇妙的是一直到今天它还在运营。
而你是这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个顾客,聘请了五个女仆,遗憾的是,你需要对这五个女孩负责到底,现在你只希望自己能死的比她们早一点。
而其中一位就是这个“妲己真身”,她说话的声音很清脆有力,做事说话满满的飒劲。但谁会想到这样的妲己姐姐居然是个身高连一米四五都不到的萝莉女仆呢?
粉嫩脸蛋樱桃嘴,蓝蓝的眼睛水汪汪。你说这是个小学五年级的日本小女生都会有人相信。而这位女仆的特别之处就是说话声音很大,哪怕本人性格很懦弱,但只要在看不到的地方,说出的话就会非常具有威慑力。因此你叫她小叮,并且允许她在你的身边做传令官,比如哪个死者说的话题让你觉得无聊,就吩咐她喊一声“你是在浪费神大人的时间吗?”如果你觉得过程太冗杂,就吩咐她喊一句“如果不加点料,故事可是会无聊透顶的”,如果你听到有趣的部分,就吩咐她喊一句“神明大人对你所说的很有兴趣,哪怕那是毫无美感的人间生活”。
虽然听起来很有压迫感,但事实上她每次在你身边念出这些台词的时候脸蛋都是通红通红的,而这时候你就需要唱个白脸,一边安慰陈述者,一边假装数落她。
[是是!我现在就说不过可能有些无聊]
[没关系,我会认真听的]
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钻进了被窝,反手将小叮抓进被窝。没错,的确是抓紧去,小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你像捕捉蜻蜓一样抓紧了被窝。这是你发现的她的第二个特长点,因为身材很瘦小,皮肤光滑水嫩,说话声音也弱,也不怎么抵抗,而且意外的抗造,因此小叮非常适合做抱枕。
讲述者非常感动,他认为自己的人生可以让神明倾听这件事算是他浓墨重彩的一笔了,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谢谢您对不起,我吸一下鼻涕。我的原生家庭是一个非常破烂的环境,我记事起,我的家就在一个很破旧的木制板房,那时候,我妈妈在家里靠理发赚取营生,我的父亲当时在一个钢铁厂给人家做苦工]
[啊纯正的民工家庭呗]
[是这样的,从小我就在父亲的酗酒家暴中度过,母亲是一个小山沟里出来的淳朴女性,从来不敢反抗,偶而反抗了也是以见血挂彩收场。]
他顿了一下,你没有回应。他以为你是在同情他的遭遇,殊不知高等的神明压根不会在乎这个人类的境遇,但女仆在乎。
[神大人吩咐你往下说]
[是的,在那之后我们家过上了短暂的好时光。那时候是我的姑奶念经颂佛,想要积德行善,便将在木板房对面的平方租给了我们,那之后我的母亲除了理发,还经营超市,父亲依旧在厂子里干活。
我也是在那段时间上了幼儿园,那是家很小的私立幼儿园,游乐设施只有一个蹦蹦床和一个滑滑梯,我在游乐园里玩陀螺,看图书,画绘本]
那人如数家珍一般叨咕自己那流水账的岁月,你本想打断他的话,但又看了一眼小叮,想了想还是算了。
神界还是旧时人界的模样,有贵族神和贱种神之分,贱种神还分为半神和天使,天使是地位最低的,小叮一家子全是天使,父亲在一个不知名的建筑制材场上班,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小叮八岁的时候死了,死于一场工地事故。坚强的母亲是小叮一家的挡风墙,在小叮十二岁的时候死了,被几个不知名的神明奸杀致死,而在那场犯罪审判长的“威严”之下,也是以两名裁决天使在与罪犯的争斗中受伤作为结果被平息了下来。小叮有一个五岁的妹妹,在她入职了女仆之后的某一天被陌生人抓了去,当天正巧是你聘请她的那一天。在知道事情之后不到两个小时你就找到了小叮的妹妹小小叮,因为时间太短,小小叮当时也只是挨了几个嘴巴子。而那犯人呢,正是审判长的私生子之一。你在审判庭上,当着犯人父亲的面拽掉了犯人两颗犬齿,他的父亲不敢说话。你站在审判庭桌子上,当着犯人的面在他的父亲的脸上撒尿,犯人忍无可忍吼了出来,你又拽断了他的两颗门牙,最后也是在不得不承认将小小叮置于你的名下做义女收场。
儿子的父亲无可奈何的将儿子送进了监狱,父亲的儿子亲手将父亲送下了审判台。
这就是阶级制度。
你高于一切的神,但又和他们不同,你喜欢你喜欢的人,无论阶级,因此你尊重他们的选择,无关等级。
[看来那段时光的确给你留下了很美好的印象啊]
[是的再之后,我的父亲被一个人醉酒打伤,在医院住了几年,把赔偿金住进去了。在佛庙住了几年,把家底搭进去了。在那场事情之后,我跟着我的爷爷奶奶住,我也没怎么见过母亲了。有时候是一年能见上一面,有时候是更久。]
[后来呢?]
[后来父亲死了,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活在世上是个累赘,植物人,偏瘫,后天智力缺陷但是]
[但是他死了之后,你就没有父亲了。或者说,没有父母了对吗?]
你能听到对方的小声啜泣,你能听到更近的啜泣声。
[我从小体弱多病,经常被同村的孩子们欺负,因为我很懦弱,所以总是哭,比我小的孩子也敢欺负我后来上学的时候,甚至一直都不敢进厕所]
[我擦,你挺能憋啊]
你突然绷不住笑出了声,但立刻又收了回去。
[你没想过反抗?]
[说实话,有过。有几次我和另外几个人打架,对方的家长找上了门,明明是我伤的比较重,但最后要道歉的却是我。我的家里总是教育我让我做事三思而后行,要考虑家里,要我别人骂着我忍着,别人打着我躲着。]
[你这家庭教育也不怎么样,典型的传统小农思想]
[我不知道,因为自卑,我变得孤立,然后被霸凌,更加的孤立,加倍的霸凌。被鞭炮炸,被砸玻璃,被家长不理解,被老师厌恶,甚至说我家养了七年的狗都被那群人弄死了]
上一秒你抚摸着小叮的小脑袋瓜思考晚上要吃什么饭,下一秒你突然神情凝固,杀气四溢。这一下把作为抱枕的小叮吓得都直嘚瑟。
[你刚才说啥?]
[啊哎?那个我说什么了吗?]
你能感觉到对方的紧张,但你的情绪明显更激动。
[你是说对方杀了你的狗狗对吗?]
[是的]
[你他妈没杀了他们吗?]
[啊?可是可是我]
[去你妈的,傻逼。走了。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我要去做一点事情,妈的敢平白无故的虐待毫无抵抗的生命,我要让那群逼养的崽子生不如死]
你随意的整理了一下内裤,随后打开一道和动漫里一模一样的深蓝色传送门。
小叮随意的抚平了女仆装的褶皱,整理自己被搞乱了发型,换上了一件更性感适合出门的丝袜,甚至还想补个淡妆。
[走了,今儿带你去看看小爷的另一个工作。改变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