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盲盒上次被他们从客厅带进来,丢在了房间里。
最后被神崎悠害羞地藏进了床头柜里,埋在杂物下面,被遮地严严实实地,生怕有人不小心拉开抽屉能够看见它们。本来她觉得她做得完美无缺,但现在她发现不对。
“你要去就自己去,不要拉上我!”
她甩着胳膊抗拒,试图从男人身上爬下去,但挣扎的动作却被轻而易举地镇压。
“把你放下来,你跑了怎么办?”伏黑甚尔不为所动,坚定地扛着她走出卫生间,“有一就不能再有二,这种事情多次发生,你难道不为你以后的□□考虑吗?”
拖的时间是长了点……但也不至于影响那么大吧?
神崎悠不太理解男性的生理构造,她默不作声地挂在他肩膀上,是一条捂着脸不敢看人的咸鱼。
耳边能听见他整理袋子里发出的细碎声音,没等多久,他就举着那个熟悉的袋子递了过去:“来吧,再选一个。或者你还是挑上次我拆开的那盒。”
“随便,都可以。”
她哪里敢真的抽,随便他自己去挑就行,反正这些……应该都差不多吧?
见她捂着脸不肯动,伏黑甚尔挑了挑眉,挑了自己之前拆开的那盒。本来还想让她自己看看,有没有什么对她来说可能比较轻松的,但是她既然不想动,那就算了。
人类的好奇心总是无穷无尽的。
她自己不肯选,但是又好奇,还有点奇怪的胜负欲。
上次连拆开都拆不开,这会儿听见边上的声音,又想探头去看,小声嘀咕着问:“你挑了哪个?真会有味道啊?”
“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吗?”看她那样子,他干脆直接塞了一包给她,结果她就像是接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啪地一下给他扔回来。
“不不不,我要不起。”神崎悠摇了摇头,低头看看被她扔出去的东西,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大惊小怪,“那个……我先去洗澡了,你……你在这儿等我?”
她想着先进浴室里缓一缓,给自己做个心理准备。
谁料到,男人竟然跟着站了起来。
“说好了帮你洗的。”
“我会说到做到。”
神崎悠:“……”
不,你其实也没有必要那么……言出必行。
她心里紧张动作磨磨蹭蹭地走进浴室,结果没想到里面的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看上去雾气腾腾地,十分温暖舒适。水面上甚至还飘着几只小黄鸭,就是那种捏了捏会叫的那种,也不知道甚尔是从哪里弄来的。
强烈怀疑是从惠那边克扣出来的。
“……”
昨晚把毛巾什么的都洗了放在外面,所以他出去拿了一下,没想到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神崎悠租的房子里这个浴缸不是很大,更适合单人自己泡着,她正乖乖地抱膝坐在里面,手里还捏着一个小鸭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还挺可爱。
神崎悠听见声音一抬头,小鸭子被捏出惨叫。
在刚刚出去拿毛巾这么一点点的功夫,伏黑甚尔已经速度飞快地把他那件白色西装给脱掉了,里侧,什么都没有,其他的也没有。
他全身上下唯一携带进来的物品就是他手里的毛巾和她的小盲盒。
她此时的位置,视角是从下至上的,看得就格外地清楚一些。
突如其来地彻底坦诚相对,哪怕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她也忍不住开始往水里缩。
脸红是没有办法脸红了。
泡在水里这会儿的功夫,已经红了个彻底。
没有办法再超越人类极限。
“你为什么还……”
她有些不好意思,声音放得极低。
“还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可能让我那么快解除状态吧?”伏黑甚尔见她看鸭子看水就是不肯看他,他笑了一声,跨进了浴缸。
承载着过分的容量,浴缸里的水立刻就溢出去了很多。
耳畔传来浴室里暖风呼呼吹动的声音,还有男人靠近过来的水声,甚至还有一声小鸭子被压住的惨叫声。神崎悠缩在浴缸角上,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让她那么有安全感,不过很快这种安全感就没有了,男人把她给拔了出来,非常言出必行地开始帮她洗澡。
沐浴露是她之前特地挑的,说是白桃味道的。
里面还有小颗粒可以搓散,洗的时候味道真的很香很香,以前她洗澡的时候很喜欢一边听歌一边听水流的声音,洗完会觉得自己是香香的小仙女。
现在当她被他按在怀里,一点点地摩挲过肌肤,搓出泡泡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直视自己的沐浴露了。
他借口说浴缸太小,让她不要坐在角落里。
挤出那瓶沐浴露,研究里面的小颗粒是怎么回事,看她被均匀涂开后哼哼唧唧地告诉他:这东西可以用浴球之类的搓开,不用在她身上那么仔细地抹。
最后他甚至还贴心地帮忙打开了洁面乳。
洗脸,擦干,涂水乳。
像是要精心打扮自己的礼物一样,精心准备。
时不时低下头落下一个吻,有时候是霸道地夺取她的气息,有时候干脆就是随便挑了一个地方。她一惊一乍地让他不要乱亲,他却说看着好看就亲一下,让她不要多管。
“我难道有让你不舒服吗?”
“……没、没有。”
“那你就好好享受就行。”
然后他就真的做到了他说的,让她好好享受。
比之前的简单触碰,手把手教导式的感觉不同,神崎悠这才知道他之前做的有多收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地方经不得碰,她开始还咬牙忍着,后面就开始软着声音求他。
“你还不如直接来呢,不要弄了。”
男人勾了勾唇,低低地发出笑声。
他搂着她的腰,温柔地告诉她,你等一下就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是多么仁慈了。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照做好像也不对。
神崎悠都来不及寻思,自己到底要不要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然后他就照做了。
那种感觉……
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那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那种奇奇怪怪,走路都不稳当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极力想要拒绝:“不行……嘶……这不对劲……”
伏黑甚尔也不明白她刚才咬着唇一个字都不肯多哼,现在怎么话那么多。
“哪里不对劲了?”
“……我疼。”
“不会疼的,我刚又不是白做的。”
“可是我心理疼,我觉得这不太科学……”
她没控制住发出了一声呜咽:“你慢一点,我觉得我不行,这种事难道不讲究尺寸比配的吗?”
“试过了。”
“配的很。”
大概是不想听她念叨这些话,他直接干脆就堵上了她的嘴。
开始是用吻。
后来则是用行动。
她要是还能说出别的话来,那他那么多年也真就白混了。
说好的体训还没感受过,但她还是知道了天与束缚有多么厉害。如果能重来,她递出银行卡的速度一定会再慢一点,会再小心地思忖过,至少会考虑一下自己的体能跟不跟得上。
她和他前所未有地贴近,满满地闻到地都是他的味道。盖不盖被子这种事早就已经不在她的顾虑内,脑子里也没有更多的容量可以去思考这些。
也许是被他给迷惑,也许是因为被冲昏了头。
到了后来,她竟然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肩膀,男人没有要阻挡她的意思,反而纵容地示意她可以继续,随便想做什么他都可以配合。
记忆到后来都开始模糊,唯一记得最深的就是——咬上去是咸的!
再后来——
她就不怎么想记得了。
毕竟,哭着求人家不是什么值得记下来的事。
第二天,惠早起出来后,发现隔壁房间竟然都还没有起床。
他自己吃了饭饭。
自己玩了玩具。
自己看了童话书。
自己做了作业。
但是当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他却依旧没有等到房间里的人醒过来。
他有些犹豫地站在房门口,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走进去。徘徊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男人掏出两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链子递给他。
“没事做的话就出去遛狗。”
“带他们出去溜达一圈,那个学校你自己挑的,自己也去看看。”
总之,不要来打扰他们。
惠捏着两条狗链和他爸爸打发他的两千日元。
呆愣片刻后,乖乖地出了门。
准备听话地去附近看看,夜斗哥哥说了,女孩子都会喜欢花花,昨天的花花也是他们一起去摘的。他可以今天再去摘一点点过来,回来后插在花瓶里。
房间里,伏黑甚尔看了看桌子上亮起来的手机,直接就把它给按下,截断了会响起的短信提示音。
【悠,有空的话,来家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