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可爱
这面墙的颜色让楚蓝想起来一段对话。
也是那个暑假，凌予衡曾问过她：“你名字的lan是蓝天的蓝吗？”
楚蓝笑着点头回答他：“嗯，我妈妈说，希望我的世界永远晴空万里。”
凌予衡：“一定会的。”
只可惜，这段对话过后没几天，楚蓝的世界就变得乌云密布了。
凌予衡带她到客厅坐下来，就去给她倒水去了。
凌予衡家的客厅很大，一半的空间摆了沙发茶几电视，另一半空间就放了钢琴。
楚蓝坐在沙发上，看向凌予衡走过去的地方。
凌予衡很快端着两杯水走了回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凌予衡走一半的路，脚下顿了一下。
他看着坐在他家沙发上的人，笑了起来，笑的非常，温柔。
楚蓝不由得偏开了视线。
“柠檬水可以吗楚老师？”凌予衡把柠檬水放到茶几上。
楚蓝笑了一下：“非常可以。”
喝水的时候，楚蓝余光还看得见凌予衡的目光，所以过了几秒，楚蓝实在受不住这种尴尬，起了身。
楚蓝抬手指了指那边的钢琴：“要，开始吗？”
凌予衡看看钢琴，再看看楚蓝，然后点头说：“好。”
楚蓝走到钢琴旁，顿了顿，问出了憋了好多个小时的问题：
“寿星是什么人？”
楚蓝又说：“呃，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先把曲目定下来。”
凌予衡也起身走到了楚蓝身旁，伸了伸手：“楚老师先坐。”
凌予衡的这个楚老师叫的太顺口了，楚蓝笑了一下，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她抬头看着凌予衡，等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可凌予衡一点都不急着说什么，而是缓缓后退了两步，饶有意味的看着楚蓝这边，突然开口说了句：
“终于等到了。”
楚蓝：“？”
楚蓝心口有个不明物撞了一下。
楚蓝看着凌予衡，声音不太大：“什么？”
凌予衡笑着走过来，一手搭在钢琴上，绕过这个问题，回答她之前的问题：“两个月后，是我外甥的生日。”
哦，原来是外甥啊，呵呵，外甥好，外甥好。
楚蓝自己先笑了一下：“那他几岁？”
凌予衡：“五岁生日。”
“哦，”楚蓝有点憋不住了，她想起来之前跟蒋甜星说她要教五岁小朋友学钢琴这件事。
楚蓝想了想，说：“那我弹几首你听一听，然后选一首？”
凌予衡点头：“可以。”
楚蓝两只手搭在黑白键上，开始弹了几首比较简单的歌曲，包括生日歌。
后面又弹了两首稍微有难度的，属于四五级的曲子。
弹完了，楚蓝收回手抬头看向凌予衡，问：“有喜欢的吗？”
楚蓝确定自己没有很大声的说话，但是凌予衡却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眼睛很不自然的眨了一下。
凌予衡一只手还搭在钢琴上，食指在钢琴上轻轻敲了一下，声音感觉比平时还要沉。
他看着楚蓝，说：“喜欢。”
楚蓝问：“哪首？”
凌予衡顿了一下：“最后一首吧。”
楚蓝点点头：“好，那，你这里有打印机吗？我把谱子打印出来。”
凌予衡转身立马侧过去：“有，楼上书房。”
凌予衡说完还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像他很开心带客人参观他的家。
楚蓝跟着凌予衡上了楼。
之前做家教，在别人家里的时候，楚蓝只会待在学生的房间里，从来不会去人家其他房间里转的。
可是今天，楚蓝在一个男人家里却这么自在的走动，楚蓝自己都感觉有点奇怪了。
自己跟上来干嘛？
不会把谱子发给他，让他自己上来打印吗？
楚蓝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楚蓝怀疑一番自己后，左右观察了一下。
二楼有卧室有书房，装修风格比起一楼稍稍有点温度。
凌予衡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后看向楚蓝：“楚老师请。”
楚蓝笑了一下：“别一口一个楚老师了，叫多了别扭。”
凌予衡：“那，蓝妹妹？”
楚蓝：“”
楚蓝坐在电脑前边登陆着曲谱下载网站，边说：“叫蓝妹妹还不如叫蓝精灵呢。”
凌予衡：“蓝妹妹不也是蓝精灵吗？”
但是楚蓝就是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啊。
楚蓝：“是啊，可是”
“楚蓝。”凌予衡突然打断了楚蓝，倚着对面的书柜，喊了声。
楚蓝抬头，怔了一下：“嗯？”
凌予衡：“如果那天我没有看到那一幕，你是不是就不会不理我了？”
楚蓝顿了半晌：“也许吧。”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事实确实是如此，家里不光彩的事情，谁会想让别人知道，尤其还是他。
那个时候的楚蓝感到非常羞愧，她面对别人都抬不起头，更别说面对凌予衡了。
凌予衡：“那现在呢？你的想法有没有不一样？”
楚蓝握着鼠标的手缩了一下，她其实想说她现在的想法还是跟从前一样，但是看着眼前的凌予衡，楚蓝是没办法这样说的。
楚蓝：“你只要不提起来，就，还好。”
凌予衡点了点头：“好。”
楚蓝看着凌予衡，片刻后耸了一下肩笑了一下，笑的有点不自然。
楚蓝把四页钢琴谱打印出来后下了楼。
可能心里想着事情，下楼的时候，楚蓝不小心踩了空险些摔倒。
因为凌予衡跟的有点远，没能扶到楚蓝，等他跑下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理由再伸手扶人了。
“没事吧？”凌予衡的手悬在半空问楚蓝。
楚蓝尴尬的笑了一下：“没事没事，不是扭到的，只是踩空了。”
楚蓝的这个抿嘴笑，很能显她的小奶膘。
就很奇怪，人那么瘦，脸上怎么会那么饱满。
而且不笑的时候那张精致的脸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一笑起来，嘴角两边就能堆起两块圆润的奶膘。
“小可爱。”凌予衡不自主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个称呼，楚蓝抬眼看了一下凌予衡。
不过也就一秒，楚蓝立马移开了视线。
因为凌予衡还在看自己。
“多笑一笑，特别可爱。”凌予衡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