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她有什么资格闹
夜很黑,风吹来冷得要命。
吃完小馄饨,告别了老张夫妇之后,池肃开着小电炉载着云筝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如意小馆。
房间还是他们第一次放纵滚床单的那间。
推门进去记忆犹如翻滚的海浪席卷而来:
两人扭抱成团,深入“交”流,春色涟漪,娇喘声起伏在绵延悱恻的夜晚,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清梦。
云筝红了脸!
“我去洗个澡。”
她打开箱子,拿了套干净的睡衣转身走进浴室,把门关锁上。
池肃坐在床上,看着磨砂玻璃门上倒映着那道倩影,唇角微微翘起。
就连接电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往日没有的慵懒缱绻,“什么事,说。”
电话里男声无奈,“唉你再不来,关月可要掀桌子了哈。刚才她一直对着哥儿几个生气、甩脸呢。”
池肃扫了一眼浴室,眉头轻皱,声音放低,“不去了,在跟女人幽会,没空。”
季振南一听,浑身打了个哆嗦,“靠,你跑出去偷吃,不怕关月知道跟你闹?”
池肃脸色一沉,“她有什么资格闹?”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季振南小心翼翼说:“今晚关月在沉香阁等你四个多小时了,迟迟见不到你的人刚还跑去厕所哭了一顿,现在又拿起酒瓶对着嘴猛灌。”
“季振南,你错了。”池肃声音不悦地纠正道:“她已经是过去式,不再是我的人。”
所以别说她灌酒买醉了,就算她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心疼得眨一下眼睛。
季振南:“可是关月心里一直还有你,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你。”
池肃吸了口气,鹰眸眯了眯,声音凛冽,“姓季的,我特么的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以后我跟关月的事情你少插手,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肃,你别误会上火,我只是想”
“滚!”
池肃暴脾气一上来,口不择言,“上大学那会儿,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今晚刚好有机会让你让,要不我叫冷志给你们订个总统套房?”
“钱我出,女人也免费送你,如何?”
季振南听着满额黑线,“唉,就算我再喜欢小月,可她毕竟是你的女人,我怎好”
“放心吧。”池肃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我没碰过她,要是她没跟那个老外跑到国外结婚,估计她到现在仍是个处女。”
在国外跟老外玩完刺激后离婚跑回来求他原谅,这种垃圾渣女池肃怎么会再要?除非他是个傻子喽。
季振南在电话里头叹息,“唉,当初你们是多好的一对啊,最后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有仇似的,连见个面都不愿意。
“哼,她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晚点你跟她滚床单做、爱时,可以好好问问她。”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废话,池肃性子耐不住了,眸色浓得像一团墨,“麻烦你帮我转告关月一句,叫她别再在我身上费心思了,爷有女人了,叫她死心吧。”
嘟嘟~~~
不等季振南追问,池肃挂断电话把手机撇到一边。
这时浴室的门开了,云筝穿着一身短睡衣走出来,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膀上将胸前的衣服弄湿了一片,发丝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
领口处两颗扣子没扣好,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里边春光乍现。
那双清亮无辜、黑白分明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自己,饱满红润的嘴唇紧抿成线,被水清洗过的脸颊呈现出一抹殷红。
娇艳如花,顿时让人垂涎三尺。
看他黑眸紧盯着自己不放,云筝当时还没意识到危险,不甚在意。
她的头发长得又长又浓密,小旅馆条件简陋没有吹风机,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她便拿了条干毛巾搬张椅子坐到窗口前擦头发。
池肃抬眼看过来,声音里隔着绵绸,“需要帮忙吗?”
说完,不等云筝答应他就起身来到她面前。
男人身高一米九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压迫感十足。
云筝感觉有些不舒服,昂头问:“你想做什么?”
池肃勾着唇不吱声把她的毛巾拿开丢在一边,然后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吻了下来。
狭小的房间暧昧十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
灯光昏暗迷离,肉体滚烫撩人。
亲够了,男人将她抱到床上,轻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沉蛊惑。
“干、你。”
云筝还没来得及反应,衣服就被他剥光了,紧接着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从身下传来,冷汗不停往外冒,眼泪忽的也跟着滑落。
池肃心情很烂。
丧失理智失控把她当成了发泄工具,过程野蛮粗鲁,毫无温柔可言,在她身上又咬又啃,像是要将她吞噬到肚子里一样。
那天妇产科医生忘记嘱咐云筝了,加上她初次怀孕年纪尚小,不清楚怀孕初期不能同房,她只是紧紧抓住被子,任他为所欲为,咬牙忍着低声哼叫。
没一会儿,男人俯身亲她,愀然发现了她满脸的泪水。
一切戛然而止。
池肃渐渐有了清醒,从她身上翻身下来,背对着她坐在墙角,神情沮丧。
良久才开口道歉,“对不起!”
云筝羞耻至极,快速地缩到被窝里,掩盖着自己的赤、裸的娇躯,眼神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忍着没有破口大骂。
池肃回身想伸手掀她的被子,“弄疼了吧?让我看看。”
“别碰我!”
云筝狠狠推开他,扬手对着他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一字一顿质问着他,“刚才你跟我做的时候,是不是在想着别的女人?”
“你把我当她了,对吗?”
“我”
“姓池的。”云筝憎恶说道,“要是你那些滥情事还没处理干净,那就不要跟我结婚了。”
刚才池肃跟季振南聊天,云筝听到了一些,还是重点部分。
知道了他有个前女友,两人关系还牵扯不清。
她无法接受!
“你心里放不下她,那赶紧回去找她吧,别在这儿碍我眼。”
“孩子我自己生自己养,以后都与你无关。”
语气很坚定,脾气也倔得像只刚出生的小牛犊,“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云筝。”池肃清晰地叫她的名字,语气平静又缱绻,“你误会了!我跟她早结束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想,只想”
“别说了。”
云筝不给他机会解释,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面无表情开口撵人,“你走吧,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