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贞洁已不在,你要哭吗?
今儿云莱脾气有些古怪,甚至有点“甜”。
云筝嘲讽她婚姻不幸,周司南不爱她,她都没像往常一样跳起来撕云筝,只是压着声音骂了句“神经病”。
她抬眼往云筝房间望去。
门虚掩着,可见里屋光线昏暗,并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她不能掉以轻心,生怕惊扰了那个人。
云筝随她视线看去,好笑问道:“你盯着我房间干嘛?难不成里面存了黄金?或是我把你男人藏起来了?”
话一出,她就握紧了拳头,防备云莱出手揍自己。
云莱是个暴力女,吵不过别人就喜欢动手。小时候,她总喜欢拿云筝当沙包,常常把她揍的鼻青脸肿的。
幸好后来云筝偷偷地跑出去跟同学学习跆拳道,这才干得过云莱。
不过这次云筝很意外。
云莱不但没再跟她生气,反而亲切地伸手揽着她的肩膀,一口一个筝妹妹地叫着。
态度热情,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筝妹妹,昨晚爸妈说你没有回家,哎呀可吓死姐姐了,我一晚上都没睡着。今天要是你再不回来,我们就去警察局报案了。”
云筝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
云莱身高不足一米六,脸上肤色暗淡,五官粗糙,眼睛跟绿豆粒似的小小的。更难看的是她的鼻梁,两侧长了好多雀斑,像个女巫。
她性情突然转变,云筝不知道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云莱,周司南不在,你没必要演戏。”
“和我装姐妹情深,恶不恶心?”
每次只要周司南跟她一块回娘家,云莱就会扮演大善人,对云筝态度热情友好,还经常把她不要的垃圾衣服、化妆品什么的送给云筝。
“筝妹妹,你看我这件衣服很贵的,是司南特意从国外给我带回来的,起码要好几万块呢。姐姐舍不得穿,便宜你了。”
“这化妆品涂一下几千块就没了,我这两天皮肤过敏用不了,送给你了筝妹妹。”
“筝妹妹,以后你要找老公就要找你姐夫这样的,你看他对我多贴心,什么都舍得花钱给我买。”
这时云莱再次抬头朝云筝房间看了看,里屋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看来男人真的睡着了。
既然这样她也懒得再装了。
“算了,既然筝妹妹这么不领情,姐姐也懒得再管你了。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
她肩膀用力去撞云筝,云筝没有防备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贱人很得意,拍手道:“我帮妈妈做饭去喽,不理了你哈。”
云筝气得指尖发抖,“神经病!”
一会儿她起身回房间,打算收拾行李搬出去住。
如今她大学毕业,有本事挣钱养活自己,不需要再去依赖别人。
房门一关,屋里一片漆黑。
云筝抬手刚想把灯打开,忽的又把手放下。
她差点忘了,灯泡被云正义拆了。
前几天云正义伸手摸她的屁股,云筝没法忍反手甩了他一个耳光,还跑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威胁他。
“以后要是你再敢摸我,我就把你的手给砍了。”
云正义气不过,把她房间里的物品全砸了,把灯泡拆除,不让她再浪费他一分钱。
此时陷身在黑暗里,一股莫名的恐惧不断地从云筝心底袭上来。
她害怕黑暗!
屏住呼吸,她转身想去把门打开。
忽的她的脚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一个踉跄倒在床上。
“哎呀!”她的头磕到一个硬物,疼!
周司南一直躺在床上没睡着,从她开门进来,一双漆黑如狼的眼睛紧盯在她身上,一秒钟都没离开过。
这下女人“主动”倒在他怀里,这叫什么来着?
正中他下怀!
一个翻身,周司南把云筝压在身下。
一阵狂风掀起,从窗口钻进,撩开了厚重的窗帘。
阳光爬上了床。
云筝顿时看清了身上男人的脸,一脸煞白,呼吸屏紧。
现在她才知道云莱刚才为何一直在演戏。
原来她的老公周司南躺在这里睡觉。
“昨晚一夜未归,去哪儿了?”男人整个人阴沉的厉害。
云筝慢慢回神,开始用力挣扎。
周司南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条胳膊,轻易将她镇压住。
云筝心惊肉跳,吓得不敢说话。
身上男人力气胜她太多,她尝试着再挣扎,却被他禁锢得更紧了。
“说话。”周司南把脸压下来,呼吸粗哑沉重。
“听他们说昨晚你出去找野男人睡觉了,是吗?”男人呼吸近在耳边,慢慢道:“筝儿,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嗯?”
尾音上扬,危险逼近。
“周司南”
云筝的声线不自觉颤抖,一大半是因为惊吓,余下的都是紧张。
“你丈母娘跟你老婆就在外头,你压着小姨子不放。姐夫,这样真的好吗?”
“没事。”周司南忽然笑了,“老子谁也不怕。”
云筝眼睛颤了颤。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想尽力与他保持距离。
“姐夫,别这样嘛!好歹我是你的小姨子,你这么干有悖伦理道德,是可耻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男人粗重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霸道又强势。
“老子喜欢你。”
粗糙的指腹摩擦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云筝浑身哆嗦。
他又俯身到她的耳旁,一字一顿说得她心尖发颤。
“被我看上的女人必须从我,除非我腻了,她才可以滚。”
他又看向她的眼睛,宣称主权,“云筝,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出去找别的男人谈恋爱,知道了吗?”
眸色一凛冽,寒气逼人,“否则,后果你负不起!”
云筝用力咬着唇。
她知道,男人这是在威胁她。
“周司南。”
云筝凝望着他的双眸,突然就平静下来,面容寡淡别无情绪。
“云正义那个畜生与你相比,也只不过是臭水沟里的一只王八,而是你狼。”
“一只杀人不眨眼,对我虎视眈眈、蓄谋已久的大饿狼。”
每次提起这些事,云筝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他们都想睡她!
可惜,晚了!
昨晚她把身体交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周司南他们无法再得逞。
真叫人高兴!
“姐夫!”云筝冲周司南嫣然一笑,还调皮地眨了下眼。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昨晚我跟别的男人滚床单了!贞洁已不在,你要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