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给姐夫戴绿帽了
云筝从包里拿出钥匙,手搭在门把上,没开门进去。
里屋是母亲杨芬芳跟姐姐云莱的嘲讽声,句句刺人。
云莱:“妈,云筝昨晚一夜未归,你说她上哪儿鬼混去了?是不是发骚去找男人了?”
杨芬芳厌恶地哼了一声,“不管她,最好让她死在外头一辈子都别再回来。浪费粮食的狗东西,看到她我就头疼。”
云莱撇了下嘴,“就是,有她在咱们家日子就不好过。”
“唉!”
杨芬芳突然叹气,把刚切好的苹果塞到女儿嘴里,眸色暗淡,“你以为我稀罕她,不想让她走吗?”
“要不是你爸爸跟云北舍不得那个小贱人,不然我早就动手赶她走了。”
看到母亲暗伤的神色,云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苹果放回盘子里。
她拉着母亲的手,“妈,爸爸是不是”
听到这儿,云筝身子止不住地发冷,心里布满了恐惧。
可更多的还是恶心跟憎恨!
原来杨芬芳她们什么都知道,却一直在她面前演戏,装傻充愣。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云筝用力咬着唇,暗声问道:“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来诋毁、辱骂、欺负我?”
想到这儿,云筝心脏疼的更厉害了。
没错,她不是他们亲生的。
一直欺负她,偷窥她的云正义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是她的亲大伯。
十二年前,云筝的父母要去京北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过了。
父亲云天启驾驶的白色奔驰车在公路上被一辆红色大货车追尾,车子侧翻掉落悬崖,他跟妻子当场死亡。
头部重伤大脑神经损坏,五脏六腑大出血,身体架构碎裂,多活一秒都不可能。
父母全死了,云筝成了孤儿。
云正义跟杨芬芳为了得到云天启夫妇留下的财产,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把云筝带到他们家抚养。
后来没多久他们私吞了云筝父母的财产,便对云筝露出了邪恶的魔爪。
他们不想给人白养孩子,就逼着云筝称呼他们为爸妈。
她要是敢不听话,他们就把她关进小黑屋,饿她三天三夜,或者把她扔到大街上让流浪汉欣赏。
最令云筝崩溃的是,作为她亲大伯的云正义居然对她图谋不轨,心生龌龊。
他常常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来摸云筝,还偷看她洗澡,跟踪她去学校防止她与其他男生谈恋爱。
行为举止十分变态,令人发指。
四年前,云筝刚满十八岁那天,云正义在家里差点把她给睡了。
那日早上云正义故意支开妻儿,他给他们拿了一千块叫他们出去玩,只留下云筝一个人。
等妻儿一出门,云正义饿的跟狼一样冲进云筝的卧室。
云筝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吃药后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云正义冲进来爬上床,大手用力揉搓着她的娇躯,低头用牙齿去撕咬她的睡裙。
云筝抬手拼命打他,大声哭着喊救命。
但女人在力气方面天生弱势,即便她权利挣扎却抵抗不了云正义的侵害,他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把她给镇住了。
最后,云筝不得不搬出死去的父亲,“正义大伯,我爸爸云天启是你的亲弟弟,我是你的亲侄女,你不能对我干这些事。”
云正义跟疯子一样,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上她,怎能轻易错过?
他邪恶一笑,扬起唇角,“没事,大伯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他撕破云筝的裙子,恶心的臭嘴拱到她脸颊,像狗一样一通乱嗅。
云筝恶心急了,一连干呕了几声,情绪也瞬间崩溃。
她绝不能把清白交给这个畜牲,否则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把手伸入枕头底下,操起那把红色剪刀对着他的大腿插进去。
声音嘶哑发颤,“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啊!”
云正义惨叫一声,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喷出,顿时染红了粉色的小床单。
他疼的受不了,立马从云筝身上滚了下去。
云筝找好机会拼命地往外跑,刚跑出房间就撞见了,突然折返回来的杨芬芳三母子。
看到她衣衫不整,露肩露胸狼狈不堪的模样,杨芬芳不但不心疼还责怪她勾引自己的丈夫。
她冲过来一巴掌把云筝扇到地上,“贱人臭不要脸,竟敢来勾引我丈夫?看我不撕了你!”
杨芬芳疯了,扑到云筝身上,双手去扯她的头发。
云莱也没闲着,撸起袖子过去帮忙,抬手抽云筝的耳光,“妈,我跟你一块揍死她,把她的脸撕烂了,叫她毁容以后没本事去勾引人家的老公。”
云莱一直妒忌云筝长的比她出色好看,这下寻到理由了一点都不顾姐妹情分,使劲揍打云筝。
一旁的云北看傻眼了。
云筝虽然不是他的亲姐姐,但是自小他跟她的感情很好,实在不忍心看母亲她们这样欺负她。
他走上去把她们从云筝身上拽开,用身体护住云筝,“妈,你们够了,别再欺负筝姐姐了。”
自己亲弟弟居然帮外人,云莱气的当场给他来了一脚,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她愤怒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云北,睁开你的狗眼给姐姐看清楚了。我才是你的亲姐,你护着这个贱人是不是跟爸爸一样,看上她了?”
云北脸一红。
目光也突然变得极其不自然,他磕磕巴巴解释道:“你胡说八道,我对筝姐姐完全是姐弟情,对她没一点非分之想。”
“那你就滚开,让我揍死她。”云莱又一脚踢云北屁股上,“她死了,你就剩下我一个姐姐了,以后你只能爱我一个。”
“云莱!”
看她不依不饶一直无理取闹,云北火了,“你再敢动她,我就给你男友周司南打电话,叫他别娶你了。”
那时云莱正和男友周司南已经订婚了,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高过她的父母。
在周司南面前,云莱也一直在演戏,扮演善良大方、贤良淑德,人见人爱的好女孩。
她不想破坏自己“完美”的形象,更不想让周司南知道她是个凶狠的泼妇。
于是云莱跟杨芬芬立马放了云筝,以后等有机会了再来收拾她。
即便如此,云筝还是被她们打成了重伤,在医院住了十几天身体才康复。
那次之后,不管心理还是性格,云筝都改变了许多。
她彻底想明白了,不想一辈子都缩在任人欺负的龟壳子里,她得要拿起拳头护卫自己。
云家贪她的,欠她的,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数倍奉还!
屋内杨芬芳跟云莱越说越起劲。
云筝调整呼吸,转眼就恢复平静的面容。
开门笑着进屋。
“妈,我回来了。”她欢快喊道。
看到沙发上的云莱,云筝假装惊喜,满脸堆着笑,“哟,姐姐回来了。”
杨芬芬母女二人对望一眼,纷纷露出了嫌弃、讨厌的表情。
“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午饭了。”
杨芬芳说完,没瞅云筝一眼起身进了厨房。
云莱拿眼刀着云筝,小白眼翻的跟死人一样,十分鄙视。
她把苹果塞到嘴里,慢慢嚼着,“哼这是我娘家,我回不来需要向你打报告?”
“哎呀,瞧姐姐说的。”
云筝把背包挂在墙壁的挂钩上,拿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你虽然嫁出去了,但是你永远都是云家的女人,我又怎么好意思叫你打报告?”
牙尖嘴利的,把云莱气的连脖颈都红了。
她把怀里的抱枕朝云筝头上用力砸过来,尖酸刻薄喊道:“贱人滚一边去,看到你就恶心。”
说完,她还故意干呕起来。
云筝早有防备,身子飞快地闪到一边,东西砸到茶几上把果盘给打翻了。
看着满地狼藉,云筝不慌不忙地走到一边坐下,笑眯眯地问:“姐姐,你说你爱打人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
“你行为举止这般粗鲁凶恶,不怕姐夫有一天受不了跟你离婚?”
“还有,刚才你在吐什么?怀孕了吗?”
闻言,云莱气的脸色发紫。
谁知道,她跟周司南结婚四年一直分开房睡。
那男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一直不愿意碰她的身体,到现在她还是处女之身,连成为女人的资格都没有。
云筝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嘲笑道:“前几天听妈说,你跟周司南结婚四年了,他一直都很反感你不愿意睡你,是吗?”
“要是你真怀孕了,岂不是给姐夫戴绿帽子了?哎哟,要是这样的话,以周司南那飞扬跋扈的性子,是不是得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还有”
顿了顿。
云筝眸色一闪,捂着小嘴笑的肆意,“喝了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