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面兽心

    第一次见面。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南老太把礼品往上递了递，毕竟是独居的老两口嘛，谨慎些倒也正常，可以理解。可那老太太表情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只怔怔地盯着门口的一行人，像在审视什么，直盯得她们心里发毛。她跳下了凳子，那张严肃的脸终于不见了。可过了一会，开门的却不是她，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不好意思啊，我老伴儿这性子有些古怪，冒犯了你们，还请多多包涵啊。”

    老爷子看着七八十的年纪了，背微微驼着，不过人倒是收拾得利利落落，头发全梳了上去，看着一丝不苟的。他看着像是极其喜欢孩子，看见南老太怀里抱着南锦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睛都亮了不少。“快进来坐会！”

    他接过礼品，赶紧邀南老太几人进屋。南老太几人虽然有些不喜那个古怪的老太太，但奈何这老爷子十分热情，不停邀她们进去。她们也只好跟着进去坐会。老爷子弓着腰给她们接了几杯水，几人坐下话起家常来。聊了不一会，老爷子就伸手不停逗弄着南锦，“来，爷爷抱抱。”

    南老太看他实在喜欢南锦，也就把怀里的南锦递了过去。“小娃娃，我是张爷爷呀。你好呀！”

    张爷爷用鼻子凑近南锦的小脸，更是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留下不少口水印子。南锦虽然心里厌恶不喜，但那老爷子像是铁了心要亲亲她的小脸，怎么推也推不开。南锦只好作罢，随他去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老爷子用手摸她的时候，怪不舒服的。不像其他长辈对她的亲昵。总让人觉得有点恶心？坐了好一会，南老太就提出要走了。这会张爷爷没再阻止她们，客客气气地把她们送到门口。走远了后，叶云霞回头看看，张爷爷没在原地看着她们了。她才掏出怀里的手绢，仔仔细细地给南锦擦掉脸上的口水印子。“这张叔人还真是客气，就是也太没什么分寸了吧。哪有这样逗人家小孩的啊？”

    “看小锦这一张小脸皱的，嘴撅得都快能挂起闷油瓶了。看得我真想真想把咱小锦抢过来。”

    南老太反驳道，“确实是多少失了些分寸，不过人家老两口独居在这里，又是个喜欢孩子的。好不容易看见这么个可人的孩子，心里开心，也是正常嘛。”

    等她们把附近都转了转，太阳已经悬悠悠的挂在枝头上了。吃了晚饭，南锦躺在床上，等着五姐妹的到来。等了好久，她却迟迟见不到几鬼的身影。结果最后实在挨不住慢慢合上的眼皮，就这么进入了梦乡。大姑娘和二妹手牵着手，背着比她们还高的背篼，晃晃悠悠地回了家。院子里，他们爹张远景和外公林二划酒拳的声音震天响。她们两躲开了两个醉醺醺的酒鬼，轻轻把背篼放在猪圈旁边，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三妹？”

    见屋里没有人声，静悄悄地令人害怕，她们试探地喊道。大姑娘的心怦怦跳着，莫名地有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怕打扰到爹爹和外公喝酒的兴致，只敢轻轻把木门推开。眼前的景象，是十八层地狱！床上正躺着一个女孩，鲜血染红了床铺，再顺着床单流淌到地上，墙壁上都染上了不少血点。三妹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凄惨地躺在床上，浑身都是大小不一的伤口：青青紫紫的掐痕、咬痕。手脚更是都以一种扭曲怪异的姿势安在身上，下身一片泥泞，看得人一阵胆战心惊。视线下移，床下还躺着已经分成了两半的小五，她黑圆的眼睛大大的睁着，从肚子那里被人生拧成了两半。“三妹！小五！”

    大姑娘和二妹尖叫着扑了上去，不敢相信这两个已经毫无生机的小女娃娃竟是自己的妹妹。这叫声惊到了还在喝酒的张远景和林二。“岳丈，看来是那两个小贱丫头回来了呀。”

    张远景朝着声响的方向扬了一下头。林二立马会意，邪笑着放下酒瓶子，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过去。屋子里，大姑娘和二妹正抱着残缺的尸体泪如倾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能顾及身后渐近的危险。“哈哈哈，快让爹爹来好生摸摸。”

    “爹，爹，你干什么！”

    张远景挺着赤裸的上半身，一把抱住不断挣扎的二妹，两只猥琐的大手根本不顾她乱蹬的腿，四处摸索。林二也想扑上去，可惜迟了一步，大姑娘早逮着空挡从他腿边窜了出去。“跑什么！你个死丫头！”

    林二嘴里咒骂一句，忙不迭跟着追了出去。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根本跑不过天天干活的大姑娘。林二一个没拦住，就让她跑出了院门。“逮到你啦！”

    大姑娘刚跑到另一家门前，就被一双皱得像树皮一样的手把她拖了进去。“来，让张爷爷好好疼你！”

    平日慈祥和蔼还爱给她们吃点小嘴的老爷爷瞬间变成了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三两下就解开了少女单薄的衣裳。“听了一下午了，爷爷真是忍不住了。好孩子，正是八岁的好年纪，瞧这嫩的！”

    林二站在张家院门口，听了好一会里面传来的动静。少女拼了命的求饶、哭喊和老汉粗壮的喘息，一切都让他更兴奋了。半晌，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老不死的狗东西！”

    说着，便转身回了女儿家。屋里，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