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师祖？

    第一人。顾卿九心中惊了惊，“神尊他……”下意识地看向天衍神尊之前所伫立的位置，然而神尊已不知所踪。她心里蒙生几分古怪，再次抚摸自己额头上这个崭新的银纹烙印，神色也越发不解。神尊，竟收她为徒？匪夷所思。天衍神尊摆明了是想要庇护于她，但这份转折叫顾卿九始料未及，更何况二人非亲非故……神尊他，到底为何如此？与此同时，九天之上，云雾深处。谢衍之一袭白衣，一步踏出便缩地成寸，他腰上悬挂着一抹颜色乌黑如墨的玉佩。此刻那枚墨玉轻轻一颤，仿佛是为了引起神尊的注意。“我说谢衍之，你怎么突然收一个黄毛丫头当徒弟？像你这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怪物，年纪至少也得用万来计算，什么天骄没见过，怎么就看上了她？”

    谢衍之神色一顿，而后清冷淡漠地说：“那人……与本尊之间，似有因果。”

    墨玉“呵”地一声，嗤之以鼻：“什么因果，能有什么因果？你一个修炼无情道的大能，九天十地的唯一神明，又能与那等蝼蚁一般的存在扯上什么联系。”

    “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这神宫你总共才出去过几次，就你这种避世而居的状态，没准你下次出门时那丫头已经坟头都长草了，还因果呢……啧！”

    这墨玉诞生至今，年岁没比谢演之好多少，但大抵是跟了个像谢演之这样死宅的主子，它平日可真是憋坏了。以至于一有机会开口讲话，那简直就跟一个话痨似的。谢衍之却顿了顿，墨玉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修为到谢衍之这种层次，冥冥中会对未来产生诸多感应，甚至可以勘破一些许多生命轨迹，洞穿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他对那名少女很是熟悉，仿佛二人曾无比亲近，但遍寻识海并无那人踪影，对其也无任何印象，可见此前二人并无任何交集。而既然以前不曾有过交集，那么，那份熟稔的感应，只能是发生于未来，源自于以后。谢衍之若有所思，突然问了句：“我那分神……如今何在？”

    墨玉一愣：“什么？分神？”

    “你是指你当年修炼无情道，自斩七情六欲，以那些情欲为根基所凝聚而成的那一抹分神？”

    墨玉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诧地说：“你的意思难道是……你怀疑，你那新收的小弟子，与你那抹分神有关系？”

    谢衍之没再开口，却好似默认了墨玉的这一番猜测。另一头，“顾师兄，你怎么在这儿？”

    丹鼎谷外，几名弟子从此路过，一眼就看见那名站在紫槐树下，一袭青衣玉树临风，观其神态潇洒自若，长相也十分俊朗的年轻公子。听闻这顾师兄昨日曾在执法堂受戒，领了一顿打神鞭，今日脸色也因此苍白了许多。顾厌珩瞥了一眼那些弟子，而后道：“等人。”

    一副寡言模样，似不愿多说。但等那些弟子走远后，他却不禁皱起眉来。“顾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