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揪出内鬼!
她说的义正辞严,却把屋里其他人吓得不轻。
白薇直接跪在了地上,“属下以性命发誓,绝不会背叛王爷,如违此誓,属下愿万箭穿心而死!”
其他几个侍从们也都都相继跪地表忠心。
夜景寒哭笑不得的看着顾锦棠,“王妃知不知道,你这句话说出口,会是什么后果?”
“知道啊!”
她漫不经心的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白薇等人,“人心惶惶嘛!
忠心如他们,亦急向王爷表忠心,那个不忠心的,会不会更心虚呢?”
她环顾四周,看向站在门口存在感低到几乎能让人遗忘的身影,“我说的对吗,樊长使?”
众人闻声望去,不约而同的瞧见了那个面容严肃,打扮庄重的嬷嬷眼上难以掩饰的惊愕。
紧接着,众人面上也露出了同款惊讶的表情。
就连长公主都震惊道:“王妃的意思是,樊长使就是寒儿身边的那个内鬼?
这不可能吧?
樊长使可是玉皇贵妃的陪嫁丫鬟,她还是寒儿的乳母,寒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怎么可能背叛寒儿?”
樊长使也反应了过来,几步走到夜景寒面前,并不显慌张,只是诚恳道:“不知老奴做错了什么,竟会让王妃误以为老奴是背叛王爷的内鬼。
老奴愿意配合王爷调查,揪出真正的内鬼,好让王妃放心。”
顾锦棠听的笑了。
不愧是在夜景寒身边待的最久的人,只这一番话,就能显露出宅斗技术满级了。
一番话既否认了自己是内鬼,又表了忠心,还暗指自己疑心重,故意为难她,一语好多关,顾锦棠都数不过来了。
见夜景寒神色迟疑,她故意道:“好啊,哪怕樊长使不是内鬼,排除嫌疑也是好的。
就像方才的方青莲一样,点上迷魂香,稍稍一问就直接告诉我她是内务府大总管方世朝的女儿,受太后之命来以我腹中孩子激怒王爷的了。
让我给樊长使也点上迷魂香问问便是,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的。”
她说着,直接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了几颗香丸放进香炉里,转而问夜景寒和长公主,“您二位,是回避一下,还是用这个?”
漂亮的镂空金丝香薰球挂在顾锦棠的指尖轻轻摇晃,散发出来的味道苦涩而清爽,离她不远的几个人都能闻到。
樊长使忽然一脸委屈道:“王妃这是已经将老奴当内鬼审问了?”
“没有啊!”
顾锦棠一派自然,“我想了想,没有任何证据直接指控您是不太好哈?
所以我不是直接在屋里点了迷魂香吗?
樊长使您和白薇、白梨、朔风、白飞等凡是在这间屋里的王爷身边的人都会吸入迷魂香。
到时候王爷统一问你们大家问题,谁是内鬼不就清楚了?”
樊长使闻言一脸愤愤不平道:“王妃此举不还是将我等当成叛徒在审问了?
老奴自幼和玉皇贵妃一起长大,王爷也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的女儿为王爷试药而死。
白薇她们几个亦是屡屡为王爷出生入死的人,王妃如此作为是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樊长使说着,眼神忽然落在了前方描金的柱子上。
“王妃若是嫌弃老奴至今还掌管王府中馈不肯交于你,看老奴不顺眼,直说便是,何必连累这许多无辜之人。
老奴这就不碍王妃的眼了!”
她说着,大力的冲柱子撞去。
长公主心软,下意识的想揽,却被顾锦棠巧妙的拦住了去路,以至于樊长使真的撞在了柱子上。
只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樊长使既没死,也没晕,只是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大包,跟长了个犄角似的。
这就很尴尬了!
樊长使讪讪的看着众人不知所措,最终还是选择了哭天抢地的向夜景寒卖惨。
“王爷!
老奴真的不是内鬼啊,王妃如此怀疑老奴,实在是让老奴寒心啊……”
“够了嬷嬷!”
白薇强势的打断樊长使拙劣的演出,“从王妃提出迷魂香可以让人失去意识,对她的问题对答如流时你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拖延时间,阻止王妃审问,还拿我们几个当幌子!”
白薇有些失望的道:“我告诉你,对我们几个而言,这种审查是家常便饭。
每一次到敌后执行任务,为了确保任务顺利,我们都会做如此甄别审查,我们从未觉得委屈过。
您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就应该如你自己所说的,老老实实配合王妃的调查,少做这些小动作!”
樊长使不仅是看着夜景寒长大的,也是看着他们几个长大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都不愿意这样对她,可樊长使的态度却恰恰说明了她的确有问题。
被白薇扫了面子,樊长使还欲与夜景寒辩解,不料他却直接对顾锦棠道:“那迷魂香真的能让人对答如流吗?”
顾锦棠俏皮一笑,“这世上哪有那么神奇的香料?
不过是一些小孩子喜欢吃的糖豆儿而已,很好吃的,你要尝尝吗?”
她说着,又拿了几颗所谓的香丸出来,摊开在手心里让夜景寒吃。
夜景寒无奈的摇摇头,“来人,将樊长使带下去严加审问。
如不招供,将樊春寅抓回来,革职查办,打入奴籍!”
“不要啊王爷,春寅他是您的乳兄啊!
他今年马上就能金榜题名了,求求您不要动他……”
夜景寒冷冷望着他,“所以,他们许诺你什么了,让你不惜背叛本王,将父皇和母妃的坟地泄露出去。
甚至不惜将父皇临终前最后一道旨意都出卖给他们?”
如果只是顾锦棠之前那些没有依据的诈供,樊长使还能狡辩一二。
可当夜景寒问出这两个问题时她就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闻言樊长使凉薄的笑了。
“他们许诺老奴什么,王爷不是很清楚吗?
您心里已经知道老奴最在乎的就是那唯一的儿子了,他们许诺的,自然是我儿子的前程了!”
樊长使说着,面露怨怼。
“我生来就是玉氏的奴婢,我伺候皇贵妃,伺候王爷都无怨无悔。
可我的儿子不能像我一样一辈子都是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