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抵抗5

    城里，伪省府调动属下军队配合关东军二师和其他日军部队，早就在各城门和城墙上布置了防守的兵力，今天更是实行了全城戒严，架好了轻重武器，严阵以待。

    傍晚，北大街老宅，关英再三地问佟玉兰：“你确认是冯团长他们打回来了？”

    佟玉兰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是冯团长他们。康老师已经组织一些学生，准备在城里制造一些混乱策应‘救国军’。”

    关英摇摇头：“老城的所有城门都有重兵把守，城里又到处是巡逻队。那些学生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仅凭着一腔热血还有几把枪和正规军根本无法对抗。何况，城里的关东军加上皇协军有几万人，就是制造点混乱对战局的发展也起不到啥作用，弄不好还白白送死。我看，最好还是取消计划，想要抗日，那就等冯团长打进老城，然后加入他们队伍，那样不是更好？”

    佟玉兰沉默了。思考良久，觉得关英说得在理。在没有完全把握的情况下，不能让这些热血青年白白牺牲。她急忙出门，通过特殊渠道把意见传给康老师。康老师和同事分析之后重新评估了其中的风险，觉得如果计划实施不仅人员损失太大，还很可能达不到预期目的，立即终止了此次行动。

    但是，康老师还是和老城的许多人一样，在紧张中盼望着“救国军”进攻的枪声快一点响起来。

    自“九·一八”事变、老城被日本人占领以来，老城的百姓已经在刺刀下生活了近一年的时间。一年前的枪声曾经让他们心惊、悲愤又无奈，此后，老城的百姓在日常生活里就开始惧怕枪声，担心半夜里响起的日军的枪声。今天却不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暗地盼望着，盼望着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和呐喊声。

    半夜，老城北门外的炮台山方向突然响起了枪声，没过多久，枪声消失，城里城外再次归于平静。一直没有休息的关英望着窗外，他虽然纳闷城外的枪声怎么消失了，但他相信，更猛烈的枪声一定能再次响起！

    黎明时分，老城从晨曦中醒来。在半夜清理掉炮台山上的皇协军守卫之后，三个方向的部队就已经进入攻击位置。随着攻城总指挥宫长海的一声令下，各口径火炮首先发出怒吼，炮声如夏日的惊雷在老城上空炸响。轻、重机枪随后开火，子弹如飞蝗般扑向各自目标。“救国军”各支部队在东莱门、朝阳门、巴虎门、北极门、德胜门、临江门或佯攻或主攻，怀着满腔仇恨的千军万马向着城池及各敌军要塞冲去。

    面对从各个方向进攻的“吉林救国军”，配备了飞机、重炮的日军和皇协军开始拼命还击，以猛烈的火力阻挡着攻城的部队。一刹那，整个老城炮声隆隆、硝烟密布、杀声震天，几十里之内都弥漫开来硫磺气味。两军从早晨搏命厮杀到中午，一时难分难解、相持不下。

    在几次进攻无果以后，各方向部队无奈地撤了下来，“吉林救国军”第一天的强势攻城在付出一定的伤亡后全面受挫。

    此时，赵维斌、王锡山、孙贺喜、田霖、李子玉等部也分别在老城外围展开了打援、毁路活动。前来老城支援的日军部队被死死卡在老城外围，为攻城部队解除了后顾之忧。

    为尽快打破僵局，9月11日，宫长海亲督先锋队再次攻城，在后方火力支援下全力进攻巴虎门，希望从此点突破打开局面。

    战斗一打响便呈白热化，两军围绕巴虎门反复厮杀，枪来弹去、血染城池。最后，终因日军火力凶猛、防备甚严，浴血拼杀的先锋队伤亡惨重，无力再战。第二次攻城再次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