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话满天飞
代苒故作神秘,把纸条先递给李相,李相看完也露出笑容,苏语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李相把纸条递给苏语,‘让苏儿尽快到达断中客栈’,“恭喜苏儿,被阁首召唤了。”
苏语简直高兴的要疯了,咳了一声,故作傲态,“等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们买礼物。”李相故意哼了一声,“我们想出去也可以出去。”“可是你们出去未必能见到阁首。”
“苏儿啊,我们都知道你崇拜阁首,不必时刻强调。”
“我这次出去,一定要让阁首和冰玉美人儿在一起。”李相被她傻笑了,“苏儿,阁首的事情人家自己有分寸,你别动手脚。”苏语瞥了他一眼,“动手脚?我又不是小人,我这叫撮合,月老工作,职业红娘,知道吗!”
代苒看着他们俩,也笑出了声,“李相啊,苏儿走后你自己一个人管好鬼岭,我打算去药谷,陪陪云妹。”
苏语略带抱怨,“大伯,瞧您这自由的样子,我就是好奇,您怎么能在鬼岭待二十年呢?”鬼岭的名声很臭,但代苒从未离开,还尽心尽力的治理鬼岭。李相接着说到,“如果没有鬼岭,大伯应该在浪迹江湖吧。”
“李相,你只说对一半,我确实喜欢浪迹江湖,但是我不愿意一个人浪迹江湖。”李相会心地笑笑,“大伯,云姑姑在药谷,要留也是留在药谷,您怎么会留在鬼岭呢?”李相继续问。
代苒苦涩的笑,“我来到鬼岭的时候,顾修北还是个小孩子,我总不能放弃他吧。”李相默默的想着,阁首的父母在阁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大伯是个好人,肯定会照顾的,但是二十年啊,大伯舍弃了二十年的自由,只是可怜吗?
晚饭时,日念刚吃下几口就问,“大仆从,风哥哥来过吗?”
“我的少主啊,您今天已经问了八遍了。”
日念有些气馁,撅着嘴,“你说风哥哥今天为什么不来呢?”
大仆从带着劝慰的语气,一眼看透日念的心思,“少主,风总管可能是在收拾东西呢,明天会来的,您不必太过想他。”日念一听见‘想他’,就有些害羞,一天没看见风哥哥了,确实有些想。却是嘴硬,“我才没有想他,我只是有些无聊。”
赵隐坐在正堂,想起周兴的死,心里顿时轻松不少,思索着下一步计划。突然,赵隐意识到什么,周兴不说是精明狡猾之至,也绝非善类,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自己杀了,晚上雅阁那么静谧,没有一个人,他不会不察觉的。赵隐越想越不对劲儿,脸上浮现一丝焦虑。“简楠”,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盟主”。
“你们把周兴葬哪儿了。”
“葬在上阳派巡逻的死角,应心院后院的假山后面。”
“派几个轻功好的,细心的,去周兴的屋里搜搜。”
“是。”
赵隐拎着酒壶,拿了个酒杯,走进后室,那里摆着昆仑派历来的掌门。赵隐走到一块牌位前,洒下酒,然后对着牌位坐下去。“岳父大人,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杀了周兴,就是那个上阳派的掌门。”说着就对着酒壶喝下一大口酒,开始大笑,“就一剑,一剑就杀了他,你说,人的生命多么脆弱。”又灌了一大口酒,脖子上、衣服上被酒沾湿,神色突然悲伤,眼里含着泪水,“她的生命也那么脆弱。”
清晨,几辆马车停在天权司的门口,谢术凝带着随从弟子登上马车,“秦楼,看好天权。”
“是,掌门。”
苏语早早的收拾好行李,跟大伯和哥哥告别,乐呵呵的动身前往断中。
顾修北打开衣柜,叹了一口气,“要是苏儿在就好了,这么多衣服肯定不用我们拿了。”
云舒走到顾修北的身边,搭住他的肩,指了指这些衣服,又指了指他,“不是我们,是你。”顾修北有些不服气,气哄哄的瞅云舒,“你气也没办法,谁叫这都是你的衣服。”顾修北撅着嘴,把想说的话咽回去,“那你带多少衣服?”
云舒指了指床上,顾修北顺着方向看过去,只有两件衣服,一件是日常穿的蓝色,一件是顾修北买的红色。顾修北惊讶地走过去,也指着这两件衣服,“你就带两件衣服?”
“嗯”“这也不够穿啊!”
云舒也走过去,特别郑重地说,“要不是你买了一件红色华服,我就能只带一件了。”顾修北高兴的乐出来,“而且,如果不够穿的话,我不会再买?你啊,脑子活分点儿。”
“我这是遇见了一个富家公子啊,蓝蓝,你也给我买衣服,好不好?”
云舒故作思考,然后坚定地说,“不好。”顾修北马上可怜兮兮的看着云舒,摇着他的衣袖,“蓝蓝,你看在我天天伺候你,给你做饭,劈柴,还给你暖床”云舒马上堵上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恶狠狠地用眼神示意他,想吓吓他,凑近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我说顾修北啊,注意你的言辞,否则,小心我用些别的手段。”谁知顾修北反倒来了兴致,拿下堵在嘴边的手,上了气势,“蓝蓝,你的意思是,你要用嘴来堵住我的嘴吗?”顾修北的眼神下移,落在云舒的嘴上,红润润的,让人忍不住想吃一口,顾修北不自觉动了下喉咙。云舒看着挑逗的顾修北,竟有些动情,眼神打量着他,高俊的眉骨,满含爱意的眼睛,微微上扬的嘴角。云舒眨了下眼睛,突然转过身,“你愿意带多少件就带多少件吧。”
云舒走进院子里,坐在石凳上,拿了杯茶水喝,平复下心情。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会对那个家伙心动。顾修北看见院里坐着的云舒,乐着走出去。“蓝蓝,你怎么那么有钱啊。”
“抢的。”
“原来我们家蓝蓝还是个强盗啊。”顾修北坐在云舒的旁边。“不止抢钱,还抢心。”云舒直接被呛了一口,“顾修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风流话满天飞。”顾修北凑近云舒的脸,云舒直接一手推开他的脸,顾修北缩回来,“蓝蓝,是你说我不努力的,所以我得赶紧表现表现,好不辜负你的希望。”
云舒瞥了他一眼,“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厚脸皮。”顾修北笑出声,“蓝蓝,你少说一样,我还贪图美色。”云舒实在不想再听他的‘污言秽语’,起身走开,顾修北也跟着站起来,“蓝蓝,你去哪儿啊,咱家就这么大。”
“去哪儿都不用你管,而且,这是我家。”
“蓝蓝,你家就是我家。”顾修北跟在云舒身后,像个跟屁虫。
“那你家是我家吗?”顾修北怔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随时带你去。”
云舒也怔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以后着吧。”
药谷内,莱云走进密室,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药罐,五个床位,后面还有供许多人住的大床,但通常是只有四五个人躺的。几个侍女抬起刚刚死的男人,放在担架上,往外抬。莱云仔细的检查其余床位的实验者,也只剩微弱的气息,叹了口气,存活的几率不大,还要继续实验。莱云坐到桌前,翻开摆在正中的笔记本,这是姐姐当年研究欢毒的笔记,已经完成一半,并研制出具有一定药效的抵抗药。可惜,自己的天分没有姐姐高,医术也没有姐姐精通,至于毒类,更是不善。这药谷的谷主本来就是姐姐的,自己只想当个采药女。这些年,莱云努力精进医术,认尽草药,熟读医书,在毒类上尤为刻苦,已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娘子’,莱云在心里默默的记着,姐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欢毒的解药研制出来,让修北早日解脱。
卯时破晓,使观陵的派门前停了几辆马车,掌门崔武带了几名随从弟子出发了,大师兄步却等人则留在使观陵。
云舒将包袱递给顾修北,“就这么两件衣服,你还要我帮你拿?”
“就这么两件衣服,你还不帮我拿啊。”云舒用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顾修北,倒像是小娘子撒娇。顾修北无奈地摇摇头,接过包袱,“小奴什么都听主子的。”
两人走出小院,顾修北关上木门,云舒看着小院,有些不舍。顾修北拉起云舒的手,示意他该走了,“别恋恋不舍了,以后我会陪你在小院养老的。”
“以后?你觉得我们还有以后?”
“蓝蓝,成事在人,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活着从黑木林出来的。”顾修北说这句话时也没有底气,但是,除了鼓励,还能说什么呢?
云舒苦笑着,“你这叫盲目自信。”
“蓝蓝,与皇位无缘的刘病已多年后还能登基,我们怎么就不能相信奇迹发生在我们身上?”
云舒无奈地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