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电影也有黄牛？
天亮了，余处安的梦就做到在司令办公室喝比她命还苦的冰美式，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又被王梅吵醒了。。
王梅起床看到了门口余处安的鞋，推开余处安的卧室门把她叫起来吃早饭。
余处安挣扎的坐起身，发现枕巾被她哭湿了。
洗过脸后余处安依然睁不开眼，坐在饭桌边上不知道自己吃得都是什么。
“还有一个礼拜你的电影就上映了是不是。”王梅说。
“嗯呢，只有几家电影院排片。”
“你能不能弄到免费的票？”
“我就是个小配角，一共没几句台词，我有多大面子弄来票？”
“你问问导演能不能给你弄几张，你爸牛都吹出去了，还有你舅舅，昨天他们就问我要票。”
“我看看吧。”
“怎么着？广告公司的活儿不干了？”王梅问。
“班还是要正常上啊，我不过就是拍了个电影而已。”
目前来看，拍电影只是余处安前二十二年无聊人生里的一个小高潮而已。
“赚了多少钱？”
“义务劳动，没钱。”余处安喝了一口粥。
王梅把鸡蛋剥好放在余处安碗里，“没钱也行，锻炼锻炼。你爸一大早天不亮就起来去同事家喝酒打麻将去了，昨晚也是十一点多才到家。”
王梅喋喋不休地抱怨起自己的丈夫，余处安实在是听够了，匆忙吃完早饭回房间换好衣服上班去了。
蓝归璨起床的时候，家里只剩保姆和她了。
保姆拖着地听见蓝归璨下楼，悄声问：“小蓝？飞度车钥匙呢？”
“哎呀。”蓝归璨惊跑上楼，从衣兜里拿出来钥匙递给阿姨。
阿姨帮蓝归璨洗衣服的时候，隐约闻到了烟草味，换床单的时候，发现了床垫下的烟盒。
阿姨接过钥匙：“放心，我不告诉先生和夫人，你还是少抽点。早饭想吃点什么？我做了一些你看看可不可口？”
余处安到了公司，就被经理叫到了办公室。
“你怎么回事余处安？什么时候拍得电影？”
“去年年后，我大三的时候。”余处安老老实实回答。
“怪不得你那时候说要晚报到半个月，你不够意思，电影海报怎么不推荐咱们公司做呢？”经理点了一根烟。
“经理，我就是个小喽啰，没这么大权。”
“那先不说这个，那你能弄到票吗？我带员工们去支持一下。”
余处安欲哭无泪：“你在这等着我呢，我家里人也问我要票，我一共没几句台词也没多少镜头，过一阵去网上搜着看吧。”
经理看着余处安窘迫的样子，大笑起来：“哈哈，逗你的，支持员工当然要花钱买票了。上映那天公司放一天假，都去陪你看，好不好？”
“经理我谢谢你，你长命百岁。”余处安起身作了个揖。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司令带着司法，余处安带着一众亲戚和同事们在电影院门口相遇了。
余处安的父亲的狐朋狗友们被余处安严令禁止出现。
余得清的牛没吹得出来，憋得一肚子气又不方便撒。
“那是不是导演？”大姨眼睛最尖。
“好像是！”表姐确认了。
“女儿你快上去打个招呼，让导演认识认识你。”舅妈从表妹身后推了一把。
余处安不想司令被打扰，刚想阻拦，司令看到了余处安，把她叫到了身边。
“导演，你今天真帅。”余处安一巴掌把想跟着上来的表妹推到一边。
“处安姐姐！”司法走过来搂住了余处安的肩膀，“好几年不见啦。”
“司法你现在有没有一米九。”余处安站在司法身边像一只小鸡仔，当初拍宣传片的时候，司法还是个围在余处安身边叽叽喳喳的小朋友，转眼就比余处安高出来了将近十厘米。
“我哪天不帅？”司令从大衣兜里掏出来了一叠票。“呐，给你。”
“我不要。”余处安连连摆手。
“没事，拿着吧，我拍这部电影的收入也不来自于票房，聚餐那天我不小心看见你手机屏幕了，家里人都在问你要票呢吧。”
余处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司令总是心很细。
司令见余处安不说话，又解释了一句：“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手机的。”
余处安笑了：“我知道，你读字快，眼神又好，这么大岁数也没花眼。”
“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拿着吧处安。”
余处安拿着厚厚的一叠票，亲戚们凑上来一人拿了一张，经理却拒绝了。
“你看你，说好了公司来支持你，我们肯定要自己买票的，我请客。”经理说。
“是这样经理，你买不买票，这钱都不揣我兜里。”余处安说。
“额……那，那拿着吧。”
分来分去，余处安手里还多一张票。
本土电影没什么卖点，来看的人很少，基本都是亲戚朋友，余处安看见有个留着栗色披肩微卷发女孩在看她的海报，准备在手机上买票。
“哎，你是要看这部电影吗？”余处安问。
“怎么了？”女孩没抬头，继续在手机上操作。
“我有票。”余处安拿出票在女孩面前晃了晃。
“不是吧这电影也有黄牛……”女孩抬起头，“余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