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八尾
“控制住自己, 奥斯沃。”接连丢分都没出手的加缪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即将异变的反应就如同被摁下暂停键，清明重新回到了忍者少年的眼里。
奥斯沃转过脸, 看见了自家队长暗含关心的眼神。
“没必要，也还没到用出这一招的时候。” 加缪温和、却不容反驳地开口。
“可是……”奥斯沃紧握着拳，仍不甘心，却在队长毋庸置疑的目光中咽下了后半句话语。
他慢慢松开了握着的拳头：“是。”
大道寺缓慢地眨了眨眼，‘临、兵、斗、者、皆、阵……’九字真言吗。
他对奥斯沃戛然而止的那招很感兴趣，但显然，加缪并不准备让奥斯沃在这个时候，这场比赛的现在, 用出这一招。
是觉得不到时机, 还是准备把这种绝招藏到决赛呢？
没关系，无论怎样，他会弄清楚的。
被加缪禁止解开封印的奥斯沃很快就在大道寺步步紧逼的攻势下输掉了又一局。
“日本代表队拿下第2局，2:0, 日本代表队领先。”
在观众们对日本队的一片欢呼声中, 加缪神色不变，他笑语晏晏地抱着球拍对后场的平等院说：“现在，该轮到我们和你了吧，平等院？”
我们？发觉是人称复数的大道寺好奇地看了一眼平等院。
接收到了后辈疑惑视线的平等院并没有屈尊纡贵开口解释的打算。
啧，这要他怎么解释？他目光嫌弃地从怀抱着球拍轻抚的加缪身上略过。
虽然对这家伙的实力报以肯定, 但无论过去多久，他都无法理解把球拍当爱人因而常常在墙角处对着球拍壁咚, 又或者抱着球拍朗诵情诗的举动。
因此——
平等院冷哼了一声：“别管那么多，到后场去。”
没等平等院重复第二遍，对他破坏力深以为然的大道寺就站定在了底线处
开玩笑，他可不想近距离接触建筑垃圾呢。
……
“轰！”一道耀眼又声势浩大的光柱坠落。
大道寺默默用球拍打掉几块飞溅而来的石子。
“实力毫无进步, 怎么，”平等院劈下球拍，“你终于和你的球拍分手了吗！”
“噼里叭啦——”墙上又一道冲击炮般突袭的豁口炸开。
大道寺继续用球拍打掉几块飞溅而来的石子。
“平等院，你也想被革命的浪潮推翻吗！”加缪的眼里出现了冷意。
带有法兰西旗帜的旗杆虚影刹那间如标枪般砸落到平等院身后，“咚！”
大道寺面无表情地用球拍打掉几块飞溅而来的石子。
看着狼藉的球场，裁判一边含泪播报比分的进展，一边在心里嘶吼：现在的网球选手，一届更比一届难带啊。他那82年的球场啊！
在加缪和平等院破坏力惊人却暗自留手的试探下，在奥斯沃和大道寺一边倒的比拼中，第一盘比赛很快就迎来了宣判。
“日本vs法国，6:3；日本代表队拿下第一盘，盘数，1:0。”
如此悬殊的比分差，不禁让观众们为日本队欢呼的同时议论不已：
“今年日本队的实力有这么强吗？还是说法国队的实力后退了？”
“我觉得，主要是那个法国队的国中生拖了加缪后腿，否则比分怎么会难看到这个地步。”
“说的也是，要是换个人，法国队应该早就能够拿下胜利了吧！”
“喂喂，吹牛之前先考虑考虑平等院的实力再说啊！”
“等等，不是吧！你们别吵了，听说隔壁美国对战瑞士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美国队3:0拿下了胜利。”
“诶？连续几届排名第二的瑞士居然跌下了4强？！”
“那如果日本队打败法国队的话，岂不是四强的大洗牌！”
“什么大洗牌，应该会是大爆冷吧……”
在众人对于瑞士对落选4强的震惊中，短暂的场间休息结束。
“前辈！”眼眶微红的忍者少年抬头叫住了准备走向后场的加缪，“请允许我，请允许我……解开封印！”
加缪和代表队的队长实力相当，要不是他的话……
“奥斯沃。”加缪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不，”忍者少年这次异常坚决，“前辈！我绝不能让法国队步上瑞士队的后尘——在我的拖累下！”
加缪回头看了眼候场区面带信任的同伴们，深觉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完全无法拒绝奥斯沃的提议。
“那么……”他看着后辈坚毅的表情柔软了神色，“好吧。”
而另一边的双打组合也正讨论着瑞士队的落选。
“看来这次在u-17世界杯上，是碰不上阿玛帝斯那个家伙了。”对于老对手的落败，平等院既惋惜又痛快，“可惜了，老子还以为至少能和他交上一次手的。”
“的确，要不是小组赛时亚久津前辈非要出场的话。”大道寺的话音刚落，就遭到了搭档的眼刀攻击。
显然，这让平等院回忆起了那个不尊重前辈的桀骜小子，当然，眼前这个也没好多少。
“别这样嘛前辈，我只是陈述事实。”大道寺和平等院并肩往球场上走去。
“不过……”想到了什么，他问道，“虽然第一盘拿下的很顺利没错，但是我们第2盘……还是要这个各自为政的双打方式吗？”他都看到场边仁王前辈和丸井前辈眼里冒出的鄙视之光了。不过这也不是他的主意，看他也没用啊。
“就算我们准备这样做，法国队那边不会让我们如愿的，”平等院似乎早就隔空猜到了加缪的想法，“他们也该有所动作了。”
……
“日本vs法国，第二盘开始。”
“由法国队发球。”
奥斯沃是上一盘最后一分的接球者，也是现在手握发球权的人。
聚集了全场目光的忍者少年双手结印，他低着头一字一顿道：“临，兵，斗，者……”
“皆，阵，列，在……前！”
这次没有了加缪的阻止，顺畅念完九字真言的忍者少年身上爆发出了黑红色的漩涡气场。
数条游动着的巨大黑影在奥斯沃的影子里翻腾起来。
连站在另一半场的大道寺都感到了扑面的猩风。
这是……
“这是啥？”站在观众席过道的巴西小哥一脸迷茫，他忍不住戳了戳自己旁边那个面巾蒙脸的观众，“你知道这玩意是啥吗？”
和奥斯沃装扮几乎如出一辙的观众惊恐地把自己深蓝色的面巾往上提了提：“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小奥斯沃。”
“真的不认识吗？”阿根廷小哥摩挲着下巴，“可你们连领子里翻出来的商标都一模一样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深蓝色忍者服小哥崩溃道，“我们俩的衣服都是纯手工裁制的，根本没有商标！”
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暴露身份的忍者小哥面对着几双闪亮亮的眼睛，有气无力地自我介绍道：“好吧，我叫金·加隆，是奥斯沃·德隆的同门。”
“那么我想问一下……”围拢过来的爱尔兰小哥和保加利亚小哥几乎同时开口。
两相对视之后，爱尔兰小哥率先提问：“那我想问一下，你家还有叫西可和纳特的兄弟吗，哎呦！”
收回了把爱尔兰小哥拍到地上的手，保加利亚小哥切回了正题：“那么请问，奥斯沃·德隆现在在使用的是什么招数呢？那种不详的气息，居然在观众席上都能感觉得到。”
名字自带财富气息的加隆想了想，解释了一下并不算秘密的部分：“招数的话，不能说是招数吧，这是奥斯沃解开了自身的封印，恢复了本就有的实力。”
“诶？原本就有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要将它封印起来呢？”阿根廷小哥提出疑问，“维持着巅峰实力并且提高胜率不好吗？”
“奥斯沃体内封印着的力量不太可控，属于他也不属于他，一旦解开封印他就会陷入极具攻击性的姿态，虽然能够大幅度提升实力，但也有一定弊处。”加隆提前描述了一下大家很快就能看到的现象，“反正，就是这样。”
在他们的谈论间，奥斯沃的封印也完全解开了。
看起来比影子还要凝实几分的怪物从他背后的阴影里钻了出来。
血目，獠牙，利爪，还有巨尾。
巨大的怪物舒展了身体，长长地嘶吼了一声，整片球场上方笼罩着的空气似乎都随之凝滞了起来。
“八，八条尾巴……”巴西小哥喃喃道，“先是八头八尾的八岐大蛇，现在又是这个？！”
“难道八是今年的幸运数字吗？”
“没错，八条尾巴的巨狐，那就是小奥斯沃身体里的怪物，”加隆望着场上熟悉又陌生的异次元，感慨万千，“更是他被封印的力量——八尾……哎呦！”
“别以为我是外国人就不看少年漫了啊喂！”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本《周刊少年jump》拍到加隆脸上的爱尔兰小哥吐槽道，“你不要以为少说一尾我就看不出来你们抄设定了啊而且你这个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抱歉，他今年正好高中二年级，还在中二期，我就先把他带走了。”保加利亚小哥一边道歉，一边奋力拖走了还想吐槽的爱尔兰小哥。
金·加隆呆滞地拿下脸上正在滑落的漫画书，刚想抱怨中二病，就被场上突变的局势吸引去了注意力。
风起云涌，天光从乌云的间隙间倾泻。
一艘海盗船鸣着号角，迎着天光，破开天穹地划来。
哪儿来的海盗船？
第一次观看网球比赛的金·加隆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等等，确定这是网球比赛，而不是非科学力量比拼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加缪：平等院你居然对上奥斯沃，你不讲武德！
平等院：嗯？是什么给了一个妖怪胆子居然敢同时面对道佛两家的？
大道寺：八尾狐？我好像有亲戚是九尾狐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