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梦
“妈妈我好害怕。”年幼的青乔抱着浑身伤痕的母亲瑟瑟发抖。
衫芸素抱着她“青乔不要害怕，妈妈在，等他酒醒了就不会打你了。”房门被人撞到嘣嘣想，小山村的木门薄且脆，衫芸素只能祈祷着外面的人快点耍没力了。
门外粗犷的男声吼着“狗顺！给你爹开开门，你这娃娃儿愣个不晓得听话么！”
“不开！你不准欺负妈妈！”
“嚯，你个小畜生！敢不给你老汉开门，皮痒痒嘞！”外面安静了一会，两人才放下心来，突然一斧头，门被强行打开了。
男人走进来一手提溜起衫青乔“愣个大娃娃脾气都是倔。”说着他抽出腰带上的牛鞭，一鞭子鞭到衫青乔腿上，衫芸素想去护住衫青乔，奈何断掉的一条腿不允许她这么行动。
几鞭下来衫青乔痛的趴在地上，男人脱下裤子，压倒在衫芸素身上“你给老子看清楚了，日后等这婆娘玩坏了，你得侍候你老汗我。”
衫青乔看着母亲双腿被那男人架起，也看见了那男人怎么粗暴对待她母亲，男人在村子里很聪明，是个放牛的，长的有点小帅，可惜爱玩女人，就连别人家的媳妇他都想玩，后来被人追着拿刀砍花了脸，又因为名声早就坏透了整个山沟沟，娶不到老婆，看着别人进来卖媳妇，立马倾家荡产买下了一个，便是衫芸素。
母亲每惨叫一声，牛鞭便鞭在母亲身上一下，这种事情是痛苦的，令人厌恶至极的，小小的衫青乔看着母亲绝望的双眼，哭泣声响透满屋子，男人却很享受她们母女这样痛苦。
衫青乔浑身冷汗醒来过来，蜷缩成一团“不要…不要……”她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失去了神智“杀了他…不要用刀…不要耳朵…把他杀了……”
鼻尖满是玫瑰清香，脑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青乔，送你玫瑰。”
青乔抱一下？你亲我一下？工作加油哦衫小猪。
衫小猪起床啦。
衫青乔逐渐恢复理智，看着桌子上的玫瑰，只剩下最后一朵也在逐渐凋落，苑汐景已经去中东一星期了。
正对着床的墙面上高高挂着她和苑汐景的结婚照，窗帘没有拉上，透过微暗的月光她能看见婚纱照里的苑汐景在微笑。
苑汐景回来后的那一个月，她好像没有做过这个梦。
她想苑汐景了，衫青乔觉得自己肯定没有恢复理智，苑汐景只不过和她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凭什么会让自己想她？衫青乔伸脚勾到落在床尾的衬衫，放到鼻前，属于苑汐景的味道充满鼻尖，一定是因为一个月下来一直闻着她的味道入睡，落下了坏习惯。
泪水都蹭到衬衫上去了，衫青乔抬手抹去眼泪自我安慰着“都过去了，衫青乔。”她伸手去摸床头柜，没有早早准备好的水，苑汐景到底潜移默化的给她养成了多少习惯？
明明只是一个多月的相处，现在她的每一个行为都关乎苑汐景，她自认为极其简单稳定的自我方程式，被苑汐景改变了，好像也多了个未知数。
解药…或许苑汐景真的是她的解药呢？
忙碌的工作，很快让她将这些事情丢到脑后去，苑文斌不在公司，现在公司很多事情她都需要跟紧一点，容不得她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很难得苑清秋来了公司，娱乐公司的老总确实要管的琐事比他们少很多。
“青乔，我朋友让我来跟你道歉，说上次的问题冒犯到你了。”
“没事的，她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我这次来主要还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和浦北集团的二小姐熟吗？”
“熟，我们是大学同学。”衫青乔放下手头上的工作，抬头望着苑清秋，她很疑惑苑清秋问这个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说是认识你和袁二小姐，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声而已。”
“欧阳秦正吗？”
“是，她接下来会和公司有项目上的交接，这些你比我应该更清楚，我只能说她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注意着点。”
“她是我的学姐。”
“嗯，还有就是大哥让我过来给你送这份文件，他之前放在家里了，一直忘了给你，我就从家里给你带过来了。”
“好，谢谢你二姐，可是你今天来的目的都不是这些吧？”
“小苑有和你联系吗？”
“没有。”苑汐景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联系了，苑汐景去了中东两星期了，这两天都没有联系她，不过在那边如果没有信号，那倒是可以解释的通。
“行。”苑清秋带回墨镜，离开了公司。
衫青乔拿起手机，看着短信的时间停在两天前苑汐景那一句莫名的：风好大。
她手指在手机上摩挲着好一会才发出：你在哪？
又过了两天，苑文斌回来了，衫青乔手头上的工作终于可以减轻一些，她坐在办公室里，外面走廊灯都关了，她还在忙碌着查看着方案。
如果苑汐景在的话，这会应该会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加班，然后等自己加班完了，给自己送上一朵玫瑰，开车一起回去，上车前还要陪她玩个无聊的小游戏，她运气很好，每次都能猜到苑汐景有糖的那只手。
说起来苑汐景好像在她办公室里放了些糖，她走到茶几处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几颗糖果，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一颗剥开包装袋，塞到嘴里。
解锁手机，她和苑汐景的短信依旧停在四天前她问的那一句你在哪。
苑汐景失联的第七天，去中东的第三个星期已经结束了，衫青乔每天上班都感觉少了点什么很不习惯，后来发现是苑汐景频繁的消息，从去中东后开始减少，到现在的失联，她很不习惯。
但是苑家的所有人好像早就习惯了一样，也不过问苑汐景在何方或者着急，就像是苑汐景没有在过一样，她也不知道苑汐景是否会去联系他们，如果有，那为什么苑清秋那天要特意来办公室问她苑汐景有没有联系她？
那天晚上打电话的游戏也感觉像是苑清秋特意而为，整个家不会只有她被苑汐景联系着？
苑汐景让保镖都在外面守着，自己和两个退伍老兵闯了进去她举着枪，每走一步心脏都会加速。
三人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大胡子老兵给她手示“苑，让我先进去。”
门把水被扭开，老兵警惕地躲到一旁，没有任何声音，他潜进去巡视了一遍，才让苑汐景两人进去。
三人开始在整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老兵打开柜子，里面掉出一具尸体，看样子死没多久，是枪杀的，房间里的文件也被人扫荡了不少，苑汐景气的一把扔了手上的枪“奶奶的！被人捷足先登了！”
“苑，你过来看这个，是假/证件伪造书。”
“也就是说那个人应该还在中东。”苑汐景看着那些伪造书，基本上都是战火外的小国家，那家伙还真是有够怕死的，只不过他到底在中东哪个角落就不得而知了，而重要的文件却已经被人扫荡走了，就连她本来可以审问的人也被枪毙了。
苑汐景捡回地上的手/枪，把所有文件一并带走，走出那栋饱经摧残的别墅，刚回到酒店周围，前面保镖的那辆车被炸飞了，他们坐的这辆被炸弹余波吹的晕头转向。
车上六人警惕地握着手里的枪，他们被围了。
六人被带到一个废弃工厂，包的严实的男人给了她一把□□里面装了两颗子弹。
六对九，很不利。
几个人拿着ak对准她，她接过左轮，听见对面用着蹩脚的英文说着“听说你命很硬，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是。”
“那你命还挺硬，为什么一直在找恩佐老大，回答我。”
苑汐景将□□举到手心，bangbang开了四枪，一枪没中，她立刻再举起手/枪对准他身边两个打手开利两枪，应该是雇佣回来的普通人，反应都没过来就被她击倒。
“我很讨厌赌命，因为没有人赢过我。”五个老兵瞬间制度其他人，她摸出自己的手/枪对准他的脑门，那人却早有预料一般“确实，能在那次活下来足以证明你命硬的很。”
“你是拉戈斯？伍拉德是不是你杀的，你把资料都藏在哪了？”
拉戈斯举起双手“你们的人把我整个组织扫荡了，就剩我一个光杆司令，你不要倒打一把了，伍拉德的死你应该去问问你们的人。”
“我们的人？”
拉戈斯拉开包的严实的衣服，身上绑满了炸药，五个人立即往外跑。
苑汐景被老兵们压在身下，爆炸剧烈东西倒塌，最后只存活了她和常年伴在身边的老兵大胡子。
我们的人？有人在阻止她继续调查下去，她被大胡子扶着出了废墟。
“妈的！也没从拉戈斯嘴里问出什么！”头上的血顺着脸颊一路流了下来，她现在心里很清楚一直阻止她继续调查的人是谁了。
“苑，你得先去处理你头上的伤。”
“大胡子你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国了，这里继续调查下去是没有结果的，我们得回去找人算账了。”苑汐景强撑着睡意，不能睡，睡过去了就什么也不能解决了。
苑文斌，你居然给我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