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禽兽的极致
这里是一处地下赌场，人很多，乌烟瘴气的。
赵奎刚进来，旁边一个光头就朝他喊：
“疯狗，等你好久了，赶紧的”
原本板着脸的赵奎，立马眉开眼笑：“来了来了”
很快，与其他人打起麻将，沉浸其中。
三个小时后。
不出意外，又输光了所有钱，一摔桌子，骂骂咧咧离开赌场。
刚走出赌场没多久，手机响起。
看看来电显示，立马接起，笑的谄媚：
“龙哥，有什么事儿吗？”
“老地方，赶紧来”
听到这话，他立马回应：“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某房间里。
“这批货到了，做不做？
先说好，这批是新货，劲道很足，悠着点”
一位大汉低声道。
赵奎双眼发光，搓着手：“龙哥放心，保证帮你卖完”
大汉不屑冷笑，丢给赵奎一包东西，接着又说道：
“疯狗，虽然我们是兄弟。
可是，亲兄弟明算账，欠我的钱，该还了吧。
我算过，就算你把这批货卖完，赚来的钱依旧不够。
要不，考虑考虑，把你那儿子给骗过来。
就跟上次一样，骗过来你就不用管了，欠我的钱就算还清，怎么样？”
“那毕竟是我亲儿子”
赵奎犹豫。
大汉嘲讽：“别来这套，你什么人我难道还不了解？
就你那儿子，能帮你赚几个钱，还不如一次性卖了”
见赵奎依旧不点头，大汉也不再劝，挥挥手：“滚吧”
话说，赵奎这人渣，真是坏到骨子里。
但凡人的一面，他是一点不沾边。
从小偷鸡摸狗、无恶不作，稍微大点，就跑到城里混社会。
几年下来，其他的没学到，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染上毒瘾。
期间，还在西康骗到一个无知姑娘，把人家肚子搞大，也就有了阿杰。
结婚是结婚了，但这家伙没有丝毫改变。
随着毒瘾变强，心里早就无情无义、恶毒无比。
不但不管阿杰，七年前，连老婆都给偷偷卖给大汉。
至于现在阿杰母亲怎么样，早死了，死的很惨。
这些年，为了搞钱继续吸毒，因此帮大汉卖货。
家里的爹妈，也早被他气死了。
有空就去赌博、嫖娼，时不时打架、偷盗、抢劫几票，彻底变成恶魔。
前些时候，偶然遇到阿杰。
他就想办法从这个傻儿子身上搞钱，编造谎言。
当然，他并非不忍卖掉阿杰，只是觉得，再过几年，阿杰可以创造更大价值。
如今也没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没答应大汉。
……
拿着货回到家，他准备尝尝鲜再说。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那里。
“喂，你找谁？”
语气很不友好。
莫言歌却是笑的很开心，胸口纹身炙热无比。
他很有礼貌说着：
“叔叔你好，我想跟您聊聊关于您儿子的事，不知……”
话都没说完，赵奎拿起旁边一块砖头，朝着莫言歌就丢了过来。
“滚！
他妈的，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爷爷的事。
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这家伙满脸凶狠，看起来确实跟疯子一样，怪不得别人叫他疯狗。
躲开砖头，莫言歌假装被吓坏了，撒腿就跑。
周围，几个吃瓜群众，也都齐齐缩回身子。
见莫言歌离开，赵奎冷哼一声，看向周围：
“都把嘴闭上，谁让我听到闲话，撕烂你们的嘴！”
说完，一脚提开门，大步进入。
离开这片区域后，莫言歌眼中，杀意如同实质，冰寒彻骨。
……
七天后。
莫言歌犹豫着：“还是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时间还早，要不，再想想？”
经过一周策划，他始终不能想到一种办法，能无声无息让赵奎消失。
主要吧，上次献祭吴波一切都太顺利，起点太高，导致他总想无声无息完成献祭。
其实，上次偶然性太大，许多巧合。
这才让整件事变的十分完美，废弃工厂地下室，估计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
但这次不同，没那么多偶然。
所以，想要不惊动任何人让赵奎消失，难度太大。
思来想去，莫言歌还是决定动手，尽管会被警方注意，但他有把握不留线索。
所以，第二次献祭，要开始了！
……
晚上九点，莫言歌离开家。
他先是步行到附近停车场，开上车，去到几公里外某烂尾楼。
这里早就荒无人烟，他的很多东西都放在这里。
在一处坑里，挖出个大包裹。
接着，打开包裹，拿出假车牌换上。
又全身伪装后，拿上工具，开车离开了此地。
尽量避开监控，在城区兜兜转转，终于在一点左右，出现在东郊附近。
下车，朝着一片贫民窟走去。
这附近，莫言歌已经大概熟悉，毕竟伪装来过好多次。
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赵奎家附近。
已经一点多，周围人们基本都已经睡下，就算没睡也在屋子里。
赵奎自然不例外，也在家里。
肮脏恶臭的房间里，赵奎正对着手机大骂：
“钱麻子，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一定弄死你”
他口中的钱麻子，就是给他货的大汉，也是他名义上的大哥。
之所以咒骂钱麻子，是因为打对方电话，打不通。
这其实很正常，每当一批货到，将货分出去后，一段时间内，钱麻子就会消失。
如果一切顺利，过段时间，又会出现。
不过，一旦有人被抓，那么，钱麻子就会彻底消失。
这行都这样，一级一级，下面一级出事，很难波及上一级。
这也就是为什么，禁毒工作旷日持久的原因，抓到的都是小喽喽。
“咚咚咚”
突然，敲门声响起。
赵奎立马停声，表情也严肃起来。
他拿出一把刀握在手里，缓缓走到门口，低声问道：“谁？”
“杀你的人”
随着话音落下，莫言歌狠狠一脚踢向房门。
老房子本就破旧，加上如今的他，身体素质是正常人两三倍。
于是乎。
“砰”
随着一声闷响，门倒飞而出。
门后的赵奎，被撞的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
还没等他有过多反应，电击器已经抵在他脖子上。
赵奎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搞定后，莫言歌朝外看了看，鬼影子都没有，也没人露头看情况。
自作孽不可活，由于平时赵奎太混账，品性恶劣，导致周围邻居都怕他、厌恶他。
所以，大半夜，这里发生动静，都没人关心。
估计大家巴不得这家伙被人弄死，倒是让莫言歌省下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