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书院学武
看着月牙和珠儿进了学堂，柳氏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店里。
月孤云则是和亚瑟，跑去和院长喝茶，自从昨天月孤云来给月牙报名，送了徐院长一些奶糖和‘特产’，他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听闻学院有武科，月孤云顿时来了兴趣，自从上次茶铺之战，见到那些武林高手的神奇手段，他一直念念不忘地想学武，身边虽有亚瑟这个超级高手，可惜他武功都是天生的，不会教人。
如今有机会学，可不想错过。
“月公子，你真的想入武科学习？”
“是的，我俩一起，需要多少钱？”
“额……先说好，武科只是交一些基础的拳脚兵刃。”像是看出了月孤云所想，院长提醒道。
“普通……也行吧”
没什么好挑的，普通就普通吧，至于让亚瑟一起，权当是陪伴。
跟着书童，二人来到一个小院。
“你们先熟悉下环境，我去喊先生过来。”
“好的，对了，其他的同学呢？”
见这小院空落落的，两边兵器架上的寥寥无几的兵刃，大都生锈落灰了，不禁好奇道。
“……没了，就你们二人。”那书童脸微微一红，尴尬道。
“……”
闲逛了一会，百无聊赖，月孤云拿起一柄长剑，入手微沉，刚比划了两下，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把剑放回去。”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立在门口，连忙放回长剑，一稽首：&34;先生好，我俩是新来的学生。&34;
“嗯……看你应该从未习过武吧？这位……也是？”
老者见这二位身材高大，神精气足，一看就是练武的好苗子，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武科已经连续几年没有人选，先生也就只剩他一人，这几年也乐的清闲，今日听闻有人又选了武科，惊讶中也带着些许气恼。
“我未曾习过武，这位是我兄弟，他……略懂皮毛。”
“嗯，看你舞剑姿势就知道你不会，既然刚开始学武，我们还是要打好根基，从拳脚学起……”老者背着手，边踱步道：“如今朝廷重文轻武，吏治……哎……江湖武道日盛，以致我们武科没落，想当年……”
月孤云站在那里，听了半响，见他还在喋喋不休，不由的有些不耐烦，自己花钱是来学艺的，不是来听废话，当即打断道：
“先生，徐院长让我们来学功夫的，您老有没有什么要教我们的？”
自己的话被打断，老者脸色一沉，见他提到院长，也不便发作，冷冷地道：
“好，那我们先学站桩，先练三个月的站桩再说。”说着，双腿一弯，蹲了下来。
“这个不学，我要学拳脚，兵刃，有没有那种比较厉害的武功……”
月孤云一瞅，这不就是扎马步吗，有什么好学的，还要练三个月，他才没那个耐心。
老者一怔，冷笑几声，脸上露出玩味的神色，淡淡的道：
“呵呵……行啊……小子，看好了，这套拳法叫‘破风十八式’，乃是顶级的拳法，我只教一遍，看清楚了。”
老者年轻时，曾拜入云雾山‘灵雾派’，学艺十余年，外家功夫练的是炉火纯青，可天资有限，始终修不出内劲。
无奈下山，机缘巧合下做了书院的武科先生，这一混便是几十年。
只见老者身形一动，双拳挥舞，如猛虎下山，凌厉刚猛，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套拳法打罢，老者额头也挂满了汗珠，微微有些气喘。
“这‘破风十八式’想当年，我学了整整十年，下山后打遍……无敌手，只可惜……还是老了，咳咳……”
一阵咳嗽，老者缓缓道，眼神中露出一丝不甘，修不出内劲，在江湖中，只能是最底层的存在，所谓的打遍无敌手，也只是他在书院而已。
月孤云是看的眼花缭乱，一招都没记住，只知道这老者打的虎虎生威，拳法了的，颇有些章法。
“先生，你的拳法实在高明，学生佩服不已，要不，你再打一遍，我没看清……”月孤云拍着马屁，恭维道。
“哈哈……拳法，乃武之根基，学武者，当先习其根，方能正本清源。”
老者大笑一声，讥讽道：
“不过，你现在还不配学拳，去练站桩吧！这套拳，我再打十遍，你也学不会一招半式。”
“你大爷的，死老头，这拳我还不屑学呢，不是小爷我学不会。”
月孤云怒了，被这老头如此言语羞辱，他也懒得装了，反正自己也学不会，嘴硬还是要的。
见月孤云生气，老者笑的更大声了，“你俩要是能学会这套拳，我喊你们做爷爷都行，学不会的话就滚吧，别说老夫没教你们。”
他在书院混了几十年，本来见二位样貌不凡，想好生教导一番，却被这人用院长相压，心里甚是不爽，教这套‘破风十八式’，就是料定这二人学不会，好找个借口，赶走了事。
见他如此叫嚣，月孤云也甚是无奈，自己确实没学会，扭头看了亚瑟一眼，使了眼色询问，亚瑟点了点头，相处日久，俩人越发默契。
见亚瑟点头，月孤云登时露出了得意之色。
“老头，说话算话，等会别反悔，不然……不然让你变成光头。”
本想说点狠话，又想到月牙刚来这里上学，不好惹麻烦，何况本就是些口舌之争。
“老夫自然是一言九鼎，你们不会，就自己去退学。”
“师弟，给这孙子表演一下。”
“哼……”老者气的一抖，冷哼一声。
亚瑟站定向前一步，亦是双拳一握，向前挥出，拳法行云流水，刚猛至极，拳势挥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十八式打完，亚瑟面色如常。
老者却是面如土灰，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肯定是灵雾派弟子，也绝不是第一次使这套拳。”
“啧啧……见我师兄打的比你好，就反悔了？什么灵雾派，我们今天都是第一次听说。”月孤云嘲讽道。
“我不信，他肯定本身就会，我再使一式剑法，他要是再能学会，我就信了。”
知道亚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什么招数一学就会，他自是不担心：“快使吧，一会让你心服口服。”
老者从架上抽出长剑，闭目酝酿片刻，走向墙角一棵槐树下，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抖，长剑左右斜削，不待剑势用老，骤然又是一剑向槐树刺出，只听‘嗤’一声，然后收剑而立。
“就……就这？……我都学会了。”
月孤云等了半晌，见他未继续出招，上前笑道。
‘刺啦’一声，一截树枝，从树上掉下来，落在月孤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