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葡萄
中秋的时候，赵锦书他们一家三口回了一趟平阳，赵锦书带着连成钰去逛了超市，打算去苏靖寒的医馆一趟。
想着她们平日里也不吃点心，赵锦书就去买了几种水果，连新鲜的板栗也买了。
“嗯？医馆怎么没开？”
“没开？”
连成钰一手被她牵着，一边拿着盲杖探索，当走近了医馆，赵锦书先行去看了，门上竟写了转让标志，电话也写在上面，“姑姑……”
她开始心慌，想着宋祁身体变化无常，姑姑又上了年纪，这不会——不会随着去了吧？
她连忙拿出手机看，昨天发给苏靖寒的消息她没有回，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是不常见的，她又打了电话过去，显示用户已关机，她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赶紧拉起了连成钰，“小钰儿，带你去找姑姑。”
赵锦书走得快，连成钰只能也跟着加快脚步，几乎都不知道前路如何，完全是被她拉着走。
“阿书，怎么了？出事了吗？”
“没有，我们现在去找。”
赵锦书带着她来了醉云轩，进去后直接问道：“我姑姑她们在这吗？”
前台的人摇了摇头，“没有特殊情况，少主是不会来的。”
“不在？”赵锦书靠着台子，给纪灵打了电话，“纪叔叔，我姑姑们呢？去哪了？不会出事了吧？”
连成钰听到她说话，攥着她的手臂攥得愈发紧了。
“少主带着少夫人离开平阳了。”
“怎么可能，离开平阳也不至于电话都不接。”
“去了一个你们找不到的地方，十年之内不会回来。”
赵锦书仍是急躁，“什么地方啊，连医馆都要卖掉，还有什么十年？我哪个姑姑生病了吗？”
“几日前少主带少夫人回家了，十年之后才会重新入世，到时候她们也许会去见你，应该再也不回平阳了。”
赵锦书挂了电话，失魂落魄的，“小钰儿，走吧。”
“姑姑和宋前辈怎么了？”
“走了。”
“什么叫走了？你说清楚。”
赵锦书不发一言，拉着她走回了医馆，直接坐在了门槛上，后背倚着门，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宋姑姑把姑姑带走了。”
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连成钰也坐在了门槛上，一手搂着她的肩，“她们是去什么地方了吗？”
“回家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也许再也看不到姑姑了。”
连成钰小心翼翼斟酌着语言，“是真的回家，还是别的意思？怎么会回不来？”
赵锦书靠在了她的肩上，“大概是没了牵挂吧，姑姥爷和姑姥姥上上个月去世了，宋姑姑本就像个世外高人，这回姑姑也孑然一身了，她就带姑姑回家了，宋姑姑想要的，也许是没人打扰的日子吧。”
连成钰头歪着，与她相靠，“那没事啊，有宋前辈在，姑姑肯定也会很开心。”
“我有事。一去不回，这和去世有什么分别？以前姑姑就老疼我了，什么忙都帮，她自己活得像个少女，我却将她当成了母亲，她们一走，以后回平阳，我也就没什么动力了。”
“纪叔叔一看就有在和宋前辈她们联系，你可以等时间到了，宋前辈愿意出来了，你托纪叔叔传达，姑姑心软，出来玩肯定会来见你的。”
“十年啊。”赵锦书抱住了她一只手臂，“你让我抱一会就好，我们在这坐着，等我想通了就回去。”
“好。”
她们在门槛上坐了许久，一直到太阳下山了，赵锦书才拉她起身，“小钰儿，走吧，慢慢等着，从今天开始倒计时。”
“好。”
赵锦书一向很会哄别人，哄起自己来也十分在行，纪叔叔跟了宋姑姑那么久都不慌，自己慌个什么，也许姑姑们正在哪里恩爱呢。
提过去的水果她们原样提回了家里，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赵锦书洗了一碟葡萄，美其名曰锻炼连成钰，然后就让她剥皮给自己吃了。
连成钰塞了一颗到她嘴里，“其实这个不用剥，咬一下皮就下来了，剥了不仅费时，还脏手。”
“我这是锻炼你的触感。”
“我触感可好了呢，你看我虽然不能引灵，但我聪明劲还在，学什么都快。”
“那太可惜了，我还想着浪漫一点呢。”
连成钰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什么？吃葡萄有什么好浪漫的？”
赵锦书笑而不语，手动剥了一颗葡萄，将它咬在嘴里，慢慢靠近连成钰，葡萄的另一端碰上了连成钰的唇。
连成钰愣了一下，以为她在给自己喂葡萄，于是就张了嘴，竟直接吻上了赵锦书，她的动作有一瞬间僵硬了。
赵锦书把葡萄咬开了，汁水在两人口中迸裂，赵锦书咽了一下，将葡萄吃了下去，连成钰却还不知所措。
“吞下去。”
“嗯？”
连成钰照做了，赵锦书看她喉头动了，就又吻了上去，这时候口中清凉，又甜甜的，最适合接吻了。
连成钰头一回知道还有这种操作，只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去接近她，适应她亲吻的节奏。
冲动只在一瞬间，赵锦书先用手护住了她的后脑，接着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刚洗完的头发没有扎，全都混在了一处，赵锦书拨开落在连成钰唇边的发丝，深深地吻了下去。
“小钰儿，好喜欢你。”
连成钰微微偏了头，一只手抵在赵锦书肩上，好像要将她推开，另一只手又张开着紧紧贴着她的背。
她这般欲拒还迎，赵锦书便认为她默认了，于是不再压抑自己，解了她的衣绳，沿着领口拨开，顺着光滑的手臂褪下。
又冷又热……
连成钰缩了自己的身子，腿也试图屈起来。
赵锦书看到她紧张，最后吻了下她的肩头，又轻轻用牙齿磨了磨，“小钰儿，你可真难办。”
压迫感很快就消失了，连成钰衣衫半解，半撑起身子来，有些懊恼，每一回都是这样，结婚以后她们就没有真正同房过，“阿书，你是不是很难受？”
“还好啊。”
“我是不是做得不好？让你生气了？”
赵锦书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唇，“我有生气吗？说实话，刚刚那个吻，甜不甜？”
连成钰想舔一下自己的唇，准备回味，结果舔到了赵锦书的手指，“……甜。”
赵锦书笑了，“是什么甜？”
“葡萄。”
“软吗？”
“嗯。”
“喜不喜欢？”
“喜欢。”
“喜欢就好。”
赵锦书替她将身体掩上了，关了电视，踩上了拖鞋，“小钰儿，上去睡觉吧。”
连成钰也闷闷不乐的。
她们上去后先刷了牙，赵锦书拿了睡衣出来，准备给她换上衣服，连成钰这时候却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
赵锦书柔声道：“怎么了？被我刚刚的举动吓到了？”
连成钰坐在床上，仰着头和她说话，“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
“怎么这么说？”
“你每天都给我换衣服，看多了我的身体，所以你是不是不感兴趣了，所以才每次只亲了我就停下。”
赵锦书坐了下来，“怎么会，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明明你也难受。”
赵锦书幽怨地看着她，“你会害怕。”
“我、我不怕的。”连成钰侧坐着，挺起了胸膛，“我不管，今天你要教我。”
赵锦书两手握住了她的肩，吐声靡靡，“教你什么？”
“圆房。”
“好。”话音一落，连成钰的领口应声而开。
“不对的。”连成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是你教我，像教写字一样教我。”
“好。”
“你今天穿的什么衣服？”连成钰问道，她还在她身上探索着。
“毛衣加衬衫。”
连成钰卷起了她的衣服下摆，“你要抬手。”
连成钰摸到了她举起的手臂，一鼓作气，把毛衣从上面脱出了。
衬衫就好办多了，连成钰摸到了第一颗扣子，两手并用，顺利就解开了，然后沿着一排扣子往下，衣衫顺利敞开，赵锦书夸了一句，“做得很好。”
连成钰亲了她一口，“要奖励。”
她沿着手臂往下，摸到了她的手腕，“手表要拆吗？”
“要。”
连成钰先确定了表盘的位置，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腕防止垂下，另一手摸索着去解开手表环，手表带散了出来，她把扣住手表带的小环往前一压，手表就解了下来。
“接下来是哪里？小衣服还是裤子？”
“都行。”
连成钰摸到了她的后背，没有摸到扣子，“你还要再抬手。”
赵锦书十分顺从，让她将自己的小衣服解开，被她这样看着，赵锦书用手臂挡了自己的胸前。
连成钰找到了她的皮带，先把多余的带子从腰袢中抽了出来，她仔细摸了摸皮带扣的设置，按照常规试了一下，没有解开，“这是什么设计？打不开。”
赵锦书拉着她的手指往自己皮带扣去，“这里有个按钮，一直按着，然后才能抽。”
“好。”
连成钰把按钮压住了，一只手去抽皮带，把两端给解开了，长裤也跟着拉下。
赵锦书猛然摁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小钰儿，不能一次性到位。”
“可是等会我就被你亲晕了，摸不到。”
“可以的，你实在做不到就我来。”
连成钰开始找自己的衣服，“你先等等，我试试。”
在赵锦书的指导下，连成钰成功把自己剥光，她躺了下去，先扣住她的手，亲吻她的脸颊，“你抱我。”
“好。”
赵锦书覆上了她光滑的后背，先是一只手，看连成钰没有抗拒，这才两只手搭了上去。
连成钰沿着她的锁骨往下，“阿书你看，我进步了。”
“嗯，看到了。”
盲眼寻欢，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连成钰的触感已经放大到了最敏锐的地步，赵锦书的轻微举动都能撩拨她的心弦。
连成钰像个学步的孩童一样，一点点尝试，将自己全身心都交给赵锦书，胆怯已经被浓重的情意给盖过去了。
“我看不见你的表情，我要是下手重了，你一定要说，不要伤了你。”
“好。”
连成钰没有持续多久，还没彻底释放自己的天性，她就迫不及待问道：“阿书，第一次诶，我做得好吗？”
赵锦书吻了她的眉间，“做得很好。”
上下形势这时候完全扭转，赵锦书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早知道你愿意学，就早些把事办了，忍得我难受。”
连成钰还不知道将来会被她折腾成什么样，现下笑眯眯道：“以后不用忍了。”
“是，我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