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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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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衍舟近日地府事忙,耽搁了两日才来看孟鸣禅。

    去时还不算太晚,孟鸣禅没睡,正坐在灯下提笔写着什么。

    他有几天没见到孟鸣禅了,虽然上次见到他也只是几天之前,可他总觉得孟鸣禅像是清减了不少,攒着眉心,眼间堆满了郁色。

    纪衍舟站在门前的花架旁,在烛光照不到的暗色里凝视了孟鸣禅良久。

    孟鸣禅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可纪衍舟知道他实则很脆弱,他在那一夜里很出格地想,希望孟鸣禅永远只把这一面给他看,也只能给他看。

    纪衍舟提着浅色袍摆,轻声步到桌旁,低唤道:

    “三郎?”

    孟鸣禅乍然回神,狼毫笔尖上的墨快要滴落溅污纸面,他没来得及扣下笔,而是略惶然地揉皱了那张纸,勉强扯出一个笑,仰颈去看他,双眼熬得通红,嗓子也好哑:

    “你来了呀,今天不忙吗?”

    纪衍舟没去看那张纸,孟鸣禅从不避讳他,可他今天把那张纸收的太快,欻拉一声,躲避的太明显,反而叫纪衍舟无所适从。

    他心中有异样,也没明着问他,只垂着眼看孟鸣禅,温凉指尖抚上他的眉骨眼尾,柔声道:

    “都忙完了,三郎这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么,眼睛都熬红了。”

    孟鸣禅藏在桌下的手攥的太紧,指甲都生疼,他泄了力,抬臂去搂他的腰,脑袋拱在纪衍舟怀中,声音里都是满满的倦怠疲惫:

    “好累,衍舟,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纪衍舟被他搂住,想去摸他的脑袋,谁知孟鸣禅又收回了手,蔫蔫道:

    “每次都是我抱你,也不见你来抱我,我今天不抱你了。”

    纪衍舟怔了怔,他失笑,微微躬身,提袖去环上孟鸣禅的后颈,揉着他的长发,眼尾蕴着笑意,像哄小孩似的哄他:

    “好啦,是我不对,委屈三郎每次都主动来抱我了,今天换我抱你好不好?”

    孟鸣禅轻哼,他埋在他腰间,闹脾气的幼兽一样,哼哼唧唧的。

    他嗅纪衍舟衣料间令人心安的味道,又把他摁到腿上坐着,孟鸣禅很喜欢这个姿势,能把纪衍舟抱的很满很满。

    孟鸣禅歪在纪衍舟的颈窝里,动作却很不讲理,纪衍舟坐的不舒服,想挪一挪,却被他顶的腰背一僵,什么动作也不敢有了,孟鸣禅懒着嗓子,一副流氓做派,道:

    “不能动,动了就算你的责任啊。”

    纪衍舟最受不了孟鸣禅这样了,像威胁又不像威胁,他抿着唇,颈子里被他的热气呵的发痒,脑子又发晕,道:

    “三郎,这样坐腰酸,要不回里间去吧,可以吗?”

    “回里间去做什么?纪大人你不正派啊,这才什么时辰,你就想着回床上去了?”

    孟鸣禅故意曲解他,把纪衍舟说的脸色一红,他戳着孟鸣禅的额头,逼他抬起脸,急着分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这坐的不舒服,去个宽敞的地方,你听明白没有!”

    孟鸣禅笑得要断气,逮着纪衍舟这个小古板就狠亲了一口,道:

    “太稀罕你了衍舟,好了,三郎带你回房去,不在这欺负你了,成不成啊?”

    这下轮到纪衍舟不搭理他了。

    孟鸣禅含着笑,把他抱上里间的矮榻,纪衍舟太瘦,单臂抱他也不受累。

    纪衍舟的腰貌似不怎么好,久坐就不舒服,孟鸣禅就让他靠在自己怀中,又找了个软枕给他垫着,会好受很多。

    孟鸣禅心里还想着事,笨手笨脚地给纪衍舟扎辫子,扎的歪七扭八,索性不弄了,他贴着他的耳鬓,状似无意道:“衍舟,你知道魏远亭吗?”

    纪衍舟靠着软枕,微偏过脸,问道:”三郎问他做什么?”

    孟鸣禅觉着那辫子不好看,就着手去拆,道:“老是听有人提起他,上次太后寿宴也见过一面了,问别人不好,就来问你了。”

    纪衍舟回过脸,淡声道:“他早年间是在太后身边伺候的,陛下登基,太后得在司礼监安插自己的人,就把他送过去了。”

    “可他现在是司礼监的掌印,还是很得陛下圣心和太后宠信。”

    纪衍舟挑唇,道:“以他的本事,早晚也会坐到这个位置的。”

    孟鸣禅听出一点不对劲,他亲着纪衍舟的耳垂,捏捏他的骨节,悄声道:“怎么?衍舟很不喜他吗?”

    纪衍舟回握住他的手,沉吟片时后道:“魏远亭这个人心机太重,做事也不择手段,他入司礼监,也并不是单纯只为陛下做事,不是个好拿捏的。”

    孟鸣禅清楚魏远亭肯定与纪衍舟有些过节,但早年司礼监还不是魏远亭当权,纪衍舟身为内阁首辅,免不了和司礼监打交道。

    他性子傲,看不惯司礼监那群人的做派,相处的自然也不好。

    孟鸣禅蹭在纪衍舟墨浓的发间,嗅他身上好闻的玉兰香,在他手心里画圈,低笑道:“衍舟讨厌不好拿捏的人吗?”

    他这话说的歧义太大,纪衍舟扭颈看他,明知故问:“人每日有三省,三郎觉着呢?”

    “我?我不是都让你拿在手里了吗?”

    纪衍舟莞尔,他最近也学会了主动去亲近孟鸣禅,孟鸣禅有时乖得像猫,任由纪衍舟搓扁揉捏。

    他勾着孟鸣禅的后颈,亲了一口他的额头,袖子落下时能瞧见一截腻白的手腕肌肤。

    纪衍舟抵着他的额发,半垂着眼,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三郎已是很难能可贵了。”

    孟鸣禅被他亲的耳根发红,觉着纪衍舟应是在夸他,于是大言不惭地应了:

    “我还有很多难能可贵的地方,你怎么不说?”

    “是吗?那三郎不妨说来听听?”

    孟鸣禅掰着手指头作势要数,振振有词道:“我很好看,我很高,我很疼老公,我很有钱,我很年轻……”

    纪衍舟越听越不对,他按下他的手,诧异道:“难能可贵是品行啊,这些不能算。”

    孟鸣禅反驳道:“那很疼老公总算难能可贵了吧?”

    纪衍舟被他反套一圈,手指觉出孟鸣禅手中滚烫惊人的热度来,他回过眼,腰靠在软枕上,闭眼回道:“那是应该的,也不算。”

    孟鸣禅勾着嘴角,扶过纪衍舟的下颌亲他唇瓣,含糊应声道:“嗯,我不疼你你就把我休下堂,成不成?”

    纪衍舟咬他唇上那颗痣,道:“不反悔?”

    “我说的,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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