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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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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君近日来都待在地府,体恤纪衍舟新婚燕尔,便都把公务都搬回阎王殿去自己动手了。

    无痕蹲在花圃前逗蚯蚓玩,看纪衍舟更衣要出门,他把小棍子一丢,刚正不阿地拦在纪衍舟身前,谨慎道:

    “您干什么去?”

    纪衍舟不明就里,道:“去看姑爷啊。”

    无痕“哦”了一声,又把棍子捡起来,把蚯蚓给埋回土里,嘟嘟囔囔道:“我还以为您又去看那个谁了……”

    纪衍舟听他话头觉察不对,他撩着袍摆也在花圃前蹲下身,犹疑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无痕埋好蚯蚓,鼓着腮帮子,把棍子往泥土里一插,忿忿不平道:“每年您生辰,您都去看他,我都知道。”

    “…………”

    纪衍舟诧异,但他怕无痕胡思乱想,解释道:“我每年也只去一次,不过是同窗与好友之谊才去的。”

    无痕不吃他这套,他拍拍手上沾着的泥土,义正言辞道:“但是你已经有姑爷了啊,您还去看他,这就是不行。“

    他把脸别一边去,不再看纪衍舟,闷声道:

    “反正,反正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去和姑爷告状,说您朝三暮四,不守夫纲!”

    “诶诶!”

    说到告状纪衍舟才有点怕起来,他连忙摁下无痕脏兮兮的手,正色道:“朝三暮四不是这么用的,无痕,我没有不守夫纲。”

    无痕仍是一脸的不相信兼怀疑。

    “…………”

    纪衍舟眼见无计可施,哄骗也不成,只好妥协道:“那我以后都不去了,你也别告状了,成不成?我让顺成去给你买梨子酥吃。”

    说到梨子酥无痕才有点松口的迹象,他狐疑道:“您真的不去了吗?”

    “不去了,真的不去了。”

    无痕满意,挥挥手道:“那您赶紧去看姑爷吧,回来记得让成叔给我买梨子酥!”

    纪衍舟也算在无痕手上栽了一回,但他别告状就成了,这要是让孟鸣禅知道,回头连天都得塌了。

    物是人非这个词很残忍,十五年,足够淡忘甚至遗忘很多事情。

    纪家当年败落,连累了太多人,当年同窗的少年之谊,也有如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沦为了官场是非争斗的缅怀骨,蒙了尘,就再看不清本貌了。

    有的情谊,比两相白首来的更艰难。

    孟鸣禅在矮榻上看书,书翻了好几页,真正看进去的没多少,纪衍舟一来他就察觉到了。

    他把书往后一扔,霎时弯了眼睛,熟练地跳下矮榻去接他,抱住他的时候还满足地在纪衍舟颈窝里蹭了几个来回,念念叨叨:

    “我好想你啊,衍舟,我好想你,我要完蛋了。”

    纪衍舟贴着他的颊边,顺着孟鸣禅的后脑揉他的长发,却是湿润的,又蹙眉,道:

    “三郎怎么总是湿着头发,明早起来要头痛了。”

    孟鸣禅顺手摸了把,他不惯留长发,连擦头发他都懒。

    纪衍舟从架子上取了巾帕,坐在榻上给孟鸣禅擦干发尾,他的力道适中,柔柔的落下来,孟鸣禅就乖乖地让他摆弄。

    烛光映窗花,孟鸣禅剥开了个蜜桔,仔细撕了覆着的白色细络,转手递在纪衍舟唇边,他启唇含了,橘瓣微酸清甜,纪衍舟嚼着,取了发带,给他把头发松松的束着。

    孟鸣禅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拉着纪衍舟的手亲了一口手背,回身道:

    “我让府里的人在外面槐树上架了个秋千,等哪日天气好夜里没风的时候,带你出去荡秋千,好不好?”

    纪衍舟跪坐着,环住孟鸣禅的颈子,指尖撩拨他的耳垂软肉,道:“三郎怎么好端端想起架秋千了?”

    “给你玩,”孟鸣禅伸手去拉他过来,把纪衍舟揽到腿上坐着,手指缠他的衣带绕圈,道:“我之前看纪家院子里就有一个。”

    “那都是小时候的玩意儿了,再长大些我就不玩了,”纪衍舟很喜欢孟鸣禅身上的味道,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卧着,铃声偶尔作响,“都很久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孟鸣禅俯首亲了他嘴唇一下,唇齿间弥漫的都是清冽酸甜的橘子香,他磨着纪衍舟的鼻尖,姿态暧昧,鼻息相闻,缓声说:

    “可是爷爷说,你很喜欢那个秋千,每天要在上面坐够了才肯下来。”

    纪衍舟下意识捏紧了孟鸣禅背上的衣料,还花了点时间去想孟鸣禅说的爷爷是谁,纪衍舟抵着他的唇角,抬掌抚在他脸边,道:“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孟鸣禅目色晦暗,手掌摁着纪衍舟的腰窝,拇指使力,惹得他战栗,他衔着纪衍舟软嫩的唇肉在齿间磨了磨,含糊着声音:

    “你猜。”

    纪衍舟被他作弄的气息全乱,他的腰被这个冤家掐住了,孟鸣禅和他差的太多,单从身高体型上来说纪衍舟就逊色他不少,像砧板上的鱼肉,被他翻来覆去地搅弄,搅的连声音都发不出。

    唇齿相交,水声啧啧,纪衍舟被他亲的晕头转向,意乱又情迷,手无力撑着孟鸣禅的肩,在间隙里勉强换一口气。

    孟鸣禅亲了还嫌不够,就想带着纪衍舟回里间去,他抱着纪衍舟要离榻,却听见宝策银绒这两个皮猴子大半夜不睡觉,在外面喊他:

    “公子!我和银绒还有小午想去玩那个新秋千,行不行啊公子!”

    孟鸣禅啧声,那是做给他老婆的,玩个屁玩,把他带回来的糕点霍霍完了就来打他老婆秋千的主意,一群贪玩的黑心贼。

    他刚要回绝,被纪衍舟封住了唇,他凑在他耳边,摇了摇头,轻声道:“玩去吧,不要紧的,就一个秋千。”

    孟鸣禅被吹了句耳边风,什么也顾不得了,晕乎乎的,他扭头道:“那去吧,悠着点啊。”

    “谢谢公子!”

    于是三个人欢天喜地地去荡秋千了,还带上了苦命的南桦。

    纪衍舟伏在他肩上,嗅他发间的朱栾香,道:“无痕比他们还贪玩呢,我先前养的鱼全叫他钓上来又放回去,玩了好几回,结果全都死了。”

    “臭小子,”孟鸣禅撩开珠帘进到里间,抱着纪衍舟上床,腾出一只手去扯被子,道:“你都不生气啊?”

    “本来生气的,但他哭的比我还伤心,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纪衍舟被他压在身下,眼看被子垄断了眼前最后一点亮,红了脸,“无痕他心智不成熟,但心是好的。”

    孟鸣禅闷笑,他搂着纪衍舟的腰侧,道:“你亲手带大的,哪里有不好的?”

    纪衍舟往上够了够孟鸣禅的唇瓣,亲了亲,道:“三郎也好的。”

    “是吗,三郎哪里好啊?”

    孟鸣禅的长发寂凉如水,柔柔笼在纪衍舟散开的衣襟处,顺着肌肤流进肩颈。

    他抿着唇,脸红的更过分,曲起了腿,道:“三郎不知哪里好吗,还来问我?”

    孟鸣禅泰然道:“我知道,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公,对不对?”

    “…………靡靡之词。”

    孟鸣禅乐得不行,纪衍舟被他笑恼了,摁下他的脸同他吻做一处,断了声音。

    在交缠里,纪衍舟出神地想,孟鸣禅与他而言,更像是他独行路上被上天赐予的礼物。

    人都是因为有了牵挂才会有念想,才会想长命百岁,岁岁都安康。

    孟鸣禅是他的念想,也是牵挂,一直都是,永远都是,一辈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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