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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她可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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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嬷嬷送完物品,留了五人教导冯舞礼仪,不准外人进,不准冯舞出。

    就连睡觉都有人床前服侍,将一直近身伺候的知心、秋水挤出了门外。

    冯舞知道,赵皇后在杜绝一切的可能与意外,好将她牢牢掌控住,直到将她送进地狱。

    只是她还不确定,赵皇后会用什么方式除掉她。

    萧楚回府后闭门谢客,再次将自己封闭起来。

    冯府,周氏征得冯广陵同意,暗中准备好了白布丧幡,只等着珏王府传出噩耗。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

    冯舞彷佛听见人们对她的叹息,一朵鲜花即将凋零的可惜。

    湖心小筑,同样安静的诡异。

    萧珏立于窗下,抚弄那株娇艳的海棠,清冷的月华镀满全身。

    “想好了?”

    净清在他身后不远处,手边紫木桌上放着一盒药丸。

    “吃了这些,未必压得住你的毒,但能要你的命。”

    萧珏只低头弄花,没有回应。

    净清又说:“白邺的药有效果,你不应该断了行针。”

    萧珏终于开口,声音却是那么的飘渺,“不能见她,控制不住了。”

    净清闭闭眼,深吸一口气,暴躁的捶上桌子,“真是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摊上这摊破事。”

    “赵家欠你的,我尽力还了。至于你死她死,与我无关。”

    净清一甩青袖,迈脚而出。

    三年前,新帝萧庭稳固朝政后,着手清理异党。

    皇叔萧珏与秦国公府赵家,关系匪浅,势力盘根错节,首当其冲。

    萧庭邀请秦国公于珏王府一叙,亲自递出两杯毒酒。

    一杯至烈的砒霜,秦国公饮,毒发身亡。之后赵家长女入主中宫,赵家依旧荣华富贵。

    另一杯便是专为萧珏研制的奇毒。萧珏饮,赵家无恙,赵家长女入宫为后,赵家百年不衰。

    萧珏只须无情无爱,忍受每月一发的痛苦,便能平安一生。

    秦国公是萧珏的亲舅舅啊,是太皇太后亲兄,对萧珏有教养之恩。

    萧珏怎么可能让秦国公倒在他眼前。

    他自饮了毒酒,散了兵权,成了最闲散的王爷。

    萧庭疑心不散,不停挑选曾经追随萧珏的大臣之女,一次又一次的给萧珏赐婚。

    每一次,萧珏都会失控杀人。

    下一次,赵皇后又会拿赵家做要挟,央求萧珏成亲。

    净清将一切看在眼里,和秦国公吵过,找赵皇后质问过。

    得到的答案永远是为了赵家,身不由己、无可奈何。

    他太讨厌朝堂的阴谋,受够了赵家的虚伪,还有日益渐增的,对萧珏的愧疚。

    所有的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他与赵家决裂,执意出家,竭尽全力为萧珏研制解药。

    只为弥补赵家对萧珏的亏欠。

    眼见有了好转。

    偏偏萧珏动情了,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底线……

    “青衡。”

    萧珏唤出他的俗名,亲切如从前一般,却又透着万分无奈。

    “帮我最后一次。”

    净清停住了脚步,问:“帮你还是帮她?”

    萧珏回:“她不能死。”

    净清终于压抑不住郁闷,快步折回,“砰”的关上门,咬牙道:

    “她可以死,这是最好的机会。白邺给不出解药,你也没必要信守承诺。”

    “纵使你现在保了她,以后呢?你保不了她一辈子,也不可能骗她一辈子。她终究会恨你,何苦呢。”

    萧珏任由他发泄完,坚持道:“她现在不能死。”

    “咚”的一声,净清拳头划过萧珏脸颊,捶在了柱子上。

    “你想死,别拉上我。赵家欠你,但我不能为了你毁了赵家。你好自为之吧。”

    净清不再争论,毅然离去。

    月亮藏进云层,慢慢收回散落萧珏身上的月华,直至天地一片黑暗,唯有那双孤傲的眼眸依旧清明。

    三日过的很快,珏王府已是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文武百官心知肚明,但还是笑脸来喝,给足了珏王府脸面。

    冯舞凌晨便被催醒,花瓣浴沐身后,穿上厚重繁复的喜袍,坐至梳妆台前梳妆。

    “小姐。”

    知心捧着一封书信,正欲进屋,嬷嬷喝道:“冯小姐着装,不得打扰。”

    知心缩脚退出门槛,回:“老夫人贺信。”

    冯舞向嬷嬷陪笑:“外祖母素日待我亲厚。她的贺信,看一看总无妨吧。”

    嬷嬷板着脸,催促着妥协,“赶紧的,别耽误时辰。”

    知心进屋送上信。

    冯舞接过信,当场拆开,顿时喜上眉梢,“有外祖母的祝福,我算无憾了。”

    “知心,务必放好信,我得空回她。”

    冯舞递出信,很快缩回手,慢条斯理的理顺弄乱的袖袍,另一只手抚上耳边碎发,手指在耳垂处停留片刻。

    知心会意,将信拿去收藏。

    一名宫女小声问同伴,“耳坠呢?”

    另一人仔细检查妆面,有些慌了,“刚刚还在这里的,怎么没了?”

    嬷嬷黑脸斥道:“还不快好好找找。”

    一屋子人跑的跑、跪的跪,手忙脚乱的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耳坠的影子。

    “莫不是掉身上了。”

    一名嬷嬷有意往冯舞身上瞥。

    冯舞大方站起应和,“有这个可能,不如嬷嬷来搜一搜。”

    话毕抖抖袖子,转了个圈。

    嬷嬷陪笑,“小姐别多心,我们也是着急。毕竟少了一样,您这装扮就不齐全了,不吉利。”

    尚未离开的知心闻声过来,“小姐,老夫人随信来的还有一副海棠红玉坠。若实在找不着,不如拿它代替?”

    不等冯舞应答,嬷嬷先拒绝:“新婚必须用新物,岂能做旧。”

    冯舞道:“外祖母信里说了,那副红玉坠是特地送我的新婚贺礼,现请师傅赶制,十全新,材质一等,不比宫里的差。”

    “嬷嬷若是担心不吉利,拿它充一充无妨。况且都是红玉,不仔细看,看不出区别。你们也不用担责不是?”

    最后一句说到她们心坎上,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揽下丢失重物的责任,便都默认了。

    嬷嬷只得道:“行吧,赶紧戴上。这件事,谁都不准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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