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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楚王爷,您越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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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珏沉了脸,“你在责怪本王,怨恨本王将她接入府中,置她于险地。”

    萧楚跪地,“侄儿不敢。侄儿只是求皇叔手下留情。”

    萧珏居高临下的俯视,眸光发寒。

    “你口口声声说她不是冯舞。她的死活与你何干,你现在又是作甚?”

    “为了一个女子放下身段,这是大忌!”

    萧楚脑袋胀的难受,“我不确定她是谁,但她不能死。她死了,阿舞就真的没了。”

    “没了阿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皇叔,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她到底是不是阿舞。”

    萧楚极尽卑微、虔诚的请求,萧珏没有一点怜悯。无情的拒绝了他。

    “太迟了。圣旨已出,本王无法违抗。”

    萧楚道:“至少您可以保她不死。”

    萧珏目光在他身上停滞片刻,说:“你该知道,她是死是活,根本不受本王控制。”

    话毕徐徐离去,留下萧楚一人绝望痛苦。

    萧珏浑浑噩噩的走出湖心小筑。

    早在他决定来求萧珏时,便知道,这是一个死局。萧珏和冯舞一样,都是被摆布的一方。

    可他连进宫、求皇上收回成命的勇气都没有。

    萧楚恨啊,恨自己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恨自己太过懦弱,没有胆量冲破身份的束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求娶冯舞,是他二十年来,唯一的坚持。

    偏偏出了那样的意外。

    是他亲手毁了冯舞,亲手葬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萧楚不知不觉走到了来仪院。

    院中,冯舞一身湘妃裙,搭着秋水、知心的手,慢慢的挪步,尝试行走。

    “小姐,大夫说,您的脚伤最好再休养一个月,切莫操之过急。”

    “我总不能坐着轮椅进喜堂,丢人现眼。”

    冯舞话毕叹了口气,依着海棠树而坐,垂目颔首,闷闷不乐。

    “小姐,您若不想嫁,我们写信给老夫人吧。”

    冯舞摇头,“圣旨已出,纵是外祖母也无济于事。她身体不好,别给她添堵了。”

    她伸手接住飘落的海棠花瓣,眸光黯淡,再没有少女时的光彩。

    “外祖母常说,人总要为成长付出代价。以前我不懂,现在明白了。”

    萧楚一瞬恍惚,仿若看见了当初,冯夫人去世时,偷偷躲在树后抹泪的小姑娘。

    “王爷,我娘没了。可外祖母说,人要为自己选的路负责,成长需要付出代价,让我不要太伤心。”

    “我不懂,我娘明明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为什么要带她走?”

    “她不要我了吗?”

    那时的他只能陪她一起伤心,尽力安慰她。

    “你娘是太爱你了,才会上天,好一直保佑你。”

    “可是我想我娘,我要我娘陪我。”

    她扯住他的衣服,吵着闹着要娘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故作坚强,不让眼泪掉下。

    他心揪得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抱住她,哄她,“阿舞不怕,以后我陪着你,保护你。”

    可他终究没有实现他的诺言。

    “阿舞!”

    萧楚走到冯舞面前,伸手就要拉她的手,“跟我走。”

    冯舞避开他,“楚王爷,您越距了。”

    “阿舞,以前的事,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吗?”

    冯舞扶着树干站起,避开萧楚,一瘸一拐的往殿中去。

    “阿舞。”

    萧楚抓住她的胳膊,着急道:“你不能嫁给皇叔,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他慌了,害怕了。

    他怕冯舞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盯着冯舞对他极尽失望的眸子,确信她就是阿舞。

    “我带你离开,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冯舞用力甩开他的手,厉声制止,“楚王爷,你在开玩笑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让我躲去哪?”

    “传言再怎么恐怖,珏王爷至少不会在新婚之夜,让我背负毒害妾室私生的污名。”

    “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你必须跟我走。”

    萧楚再次抓住了她。

    “放手!”

    萧楚执意不放,“皇叔保不了你!”

    “啪”的一声,冯舞一巴掌甩在了萧楚脸上。

    “我不需要任何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纵使是死,我也不能让外祖母蒙受污名。”

    “楚王爷,您是天潢贵胄,怎知人间疾苦。还请不要再为难我,小女子承受不起。”

    “咳咳——”

    几名嬷嬷、十几名宫女捧了托物盘进院。

    为首的嬷嬷提点,“王爷,冯小姐即将嫁人,不便见外男,还请王爷注意。”

    萧楚松开手,见那宫女手中捧的皆是新婚用品,衣物、头饰、吃食一应俱全。

    嬷嬷道:“皇后娘娘负责操办皇叔婚事,故命老奴等来教授冯小姐礼仪,试穿新服。”

    萧楚挑起新娘喜袍,质问:“这是新袍?本王怎么瞧着眼熟?”

    嬷嬷笑回:“前几任喜袍均随新娘下葬,这自然是新袍,只不过连夜赶制,难免做工粗鄙了些,冯小姐担待。”

    萧楚的脸直接变了色。

    冯舞看去,只见那喜袍上绽放着合欢花、彼岸花。虽是艳丽,却诡异得很。

    谁家喜袍用彼岸花,谁家娶新娘,一连几任用一模一样的袍子,也不嫌忌讳。

    嬷嬷看出冯舞顾虑,忙又解释:“祖上规定,皇叔娶妻,不能压住中宫。所以皇婶过门不宜着凤袍。”

    “又因太皇太后生前酷爱彼岸花,这才以彼岸、合欢做花色,图个喜庆吉利。”

    冯舞施礼陪笑,“有劳嬷嬷了。”

    “阿舞!”

    萧楚还欲发作,冯舞直接撵人,“王爷,您气也撒了,没必要一直为难小女子吧?”

    一院子站满了人,萧楚看着冯舞,后者避开他的视线,径直回屋去。

    那是一种无奈、妥协。

    他知道冯舞有心为他解围。

    他不好说,更不能做什么,只得悻悻离开。

    可冯舞无助的身影,却在脑中挥之不散。

    从未有过的愤懑冲上头顶,萧楚策马直奔皇宫,找萧庭说理。

    不出所料地,他被说教一顿,责令回府,闭门反思五日,不准再进珏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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