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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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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舞收了针,把上脉,随后将他的十指指尖放血,然后是耳垂。

    “冯小姐,冒昧问一句,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净清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细长的手指抵着清瘦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偶尔翻了几本医书,算不上会。”

    冯舞娴熟的收针,就着一旁的清水洗了手,过去扶还在喘息的徐伯。

    “您没事吧。”

    徐伯大口喘匀气,摆摆手坐下,“没事。人老了经不住折腾。冯小姐,谢谢你了。”

    净清前去检查萧珏伤势,还好昏的及时,没有自残成功,只是血气翻涌的厉害,气息乱如麻团。

    “小师父,珏王爷这是怎么了?”冯舞忍不住问。

    她刚刚诊脉,竟没诊出由头。

    净清讳莫如深的看她,“不知道病因就敢乱下针,你也是勇。”

    冯舞尴尬的笑笑,“情势所逼,我想着先把人稳住……”

    “算你运气好,误打误撞摆平了。回头我给你请个功。”

    净清轻快的开起玩笑,徐伯才放下心,出去瞧看受伤的侍卫。

    冯舞定定打量净清。

    他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言语爽直。除了一身和尚服,压根不像个和尚。

    “看什么?被我这风流倜傥的容貌迷住了?可惜啊,我已经出家,你没机会了。”

    他一摸光滑的头皮,冲冯舞一眨眼,言语戏谑,却不让人反感。

    冯舞由衷地笑了,“我只是觉得小师父幽默风趣,很特别。”

    他往床架上斜斜一坐,双手拢袖,松快的晃着腿,“看在你夸我的份上,这位小祖宗挨闷棍的事,我替你保密。免得他回头找你算账。”

    冯舞感激的福了福身退出,心下疑惑,萧珏到底生的什么病,竟如此凶险?

    为此,冯舞辗转一夜,清晨将睡。再醒时,老太君已去佛殿晨诵。

    冯舞神情倦倦,由着腊梅、红梅伺候她梳洗完,绿梅端了斋饭来。

    “小姐,少爷来了。”

    青梅隔着窗棂汇报间,冯瑞已踏进房门。

    一看见冯瑞,冯舞只觉脸颊依旧火辣辣的疼,瞬时没了胃口。

    “冯大少爷,您是来吃斋念佛,还是告状?不巧,斋饭没了,外祖母也不在。”

    冯瑞冲丫鬟们摆摆手,一挑衣摆落座。

    丫鬟们纷纷退下。

    “你的伤可好些了?”冯瑞满目关切中,夹杂着一丝自责,“昨日,我并不知你受伤。”

    听着关门声,冯舞终于抬了头,“有事?”

    她的轻蔑与冷漠,消磨了冯瑞来时的愧疚。

    冯瑞紧紧盯着眼前人,努力压制心头窜起的怒火,平和的说:“乖乖回楚王府。昨日之事,只当未发生。”

    呵!这是当说客来了。萧楚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找来说客。

    “不必了。要么和离要么休夫,绝无第三条路。”

    “我现在和冯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命令不了我。”

    冯舞不愿多聊,起身欲走。

    “站住!”

    冯瑞彻底被激怒,拍桌而起,摆出兄长的架子训斥:

    “昨天的事,还嫌闹得不够大么?冯娇已经受了惩罚,你还想怎样?你当真要闹得人尽皆知,丢尽冯萧两家的脸?”

    “啊!”冯舞扭头,眉梢轻挑,“一个被我休弃的夫家,一个与我断绝关系的父家,他们有没有脸,与我何干?”

    不知是羞是气,冯瑞满面通红。

    “你别太过分!都是我们把你宠坏了!”

    “哈!”冯舞一转身,学着他的样子敲了敲桌子。

    “这就要好好掰扯了。宠坏?我做相府嫡女的时候,规矩做人,安分做事,哪一样不是大家风范?你们宠我,我何时骄纵过?”

    “今天的局面,是我造成的吗?你去问问萧楚、冯娇,到底谁是受害者?”

    “包括你们。他们的破事,敢说都不知情?冯家的每一位,都不无辜!”

    冯瑞心虚,气势上败下阵来。

    可他们有什么错?她有萧楚的宠爱,冯娇什么都没有,甚至没了做母亲的权利,还平白无故被训。

    明明是她无理取闹。

    冯舞读懂了他的厌恶,回以冷漠,“我再明明白白告诉你一次。我已与你们划清界限,你们谁都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楚王不可能休妻,萧国更没有休夫一说,你别自欺欺人!”

    冯瑞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冯舞一扬唇,“那我就开这个先例!”

    掷地有声的发言,像一个无声的巴掌甩在冯瑞脸上,比昨夜他打她的更加响亮。

    冯瑞懵了。

    他未料到一夜之间,冯舞性情大变,连他的话都不听。

    他们是亲兄妹,向来亲厚啊!

    冯舞不愿多说,拂袖而出,才拐出院子踏上小道,迎面撞见萧楚。

    他正在凉亭中焦急踱步,时不时的往柳院看,明显在等冯瑞。

    不过一夜,他沧桑许多,不复往日清俊雅致的风采,也更浮躁了。

    “阿舞!”

    萧楚看见冯舞,快步过来。

    冯舞冷眼斜去,不予理睬,绕道离开。

    “冯舞,你站住!”

    萧楚穷追不舍。

    直到一处菩提树处,冯舞终于停了脚步,似是欣赏满树的祈福心愿。

    萧楚紧跟着停下,凝望树下人,依旧是那般清丽脱俗,只是眉眼间多了忧愁与冷漠。

    那是他打小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萧楚不禁为昨夜伤害她而自责不已。

    “阿舞。”萧楚软了语气,像个认错的孩子,“你可好些?昨日……”

    冯舞无视他,捡了根长树枝,挑下菩提树上的心愿结。

    萧楚上前欲帮她,冯舞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手。

    “楚王爷,你看清楚,这就是我的态度。”

    冯舞正对着他,晃晃手中取到的心愿结,抽出纸张,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撕成碎片。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手一扬,纸屑纷纷扬扬飘落土壤。

    萧楚紧盯着被她践踏在脚底的碎屑,如同他的尊严被碾压,脖间青筋慢慢暴起,“你怎么狠心……”

    萧楚红了眼,忿忿的看向冯舞,比冯娇没了孩子还要愤怒。

    那是他们当初共同执笔写下的海誓山盟啊。

    说好的一辈子。

    可冯舞眼底是无尽的冷漠,“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又是这句!

    萧楚控制不住的恼羞成怒,发狠的抓住冯舞细腕。

    “你别以为有老夫人撑腰,请动了皇叔,就能逃得了。我不同意和离,你只能是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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