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找工作
“如果今天活该死，那不管怎么拖，都会在零点之前死掉，再多人保护也是无计可施。”我仔细的琢磨这句话。”
陈彬应该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不是人，再多的保镖也只能拖时间，再多人保护也会因为各种方式死。
此时，除了我和陈彬以外，好像都奇迹般活过，眼里会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属于人类的感情。陈彬用他的死换来所有人的安宁。
但不知怎么的，陈彬的死并没有引起重视，在我脑子中也渐渐逝去，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已经无法证实他的死是真实发生的了。
“我们到了。”指挥官两眼发光的说“刚刚好像打了个盹，你们呢？”
其他二人也纷纷表示如此，只有我不解地看着他。
指挥官名叫石景泽，专门走这条线路。
“怎么了，左道天？”他被我看的有些发毛。
“陈彬……死了，你们没感觉吗？”我诧异地问道。
石景泽：“陈彬是谁？”
“没什么。”奇怪的事太多了，我不想跟他争论这些“是我一位故人，我在隧道里脑子有些昏。”
“没事就好。”石景泽点了点头“你在行政中心站下吗？马上到了。”
“对。”
到了行政中心站的站台，说实话，跟一般的普通站台差不多，昏暗的应急灯，遍地的帐篷。
但是仔细一看，这些帐篷都属于军用帐篷，不同于常见的旅行帐篷，这些帐篷比较轻，更像是临时放到这的。
行政中心站是红线上最低的站台，大部分办公处都在入站口那一层。这里的入站口是红线唯一一个零辐射的入站口，所以大部分军区管理都在这。
每个站台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从不与别的站台校对时间，只是感觉差不多到这个点该干啥就干啥。雇佣兵办公处在上午十点开始接待，看了看表，大概也到这个时间了。
负一层，也就是入站口那一层，非常安静，安静的有些可怕。有一些穿着官兵制服的会走来走去，脸上没有感情，大多是莱客的士兵。
雇佣兵团办公区门前有几个士兵把守，我走进去时看了两眼也没说什么。
“你好，陈安上校在这里吗？”我问其中一个守卫。
“……你想干什么？”那人打量了我一下，回答道“有事我可以代为转告。”
“我想辞职。”
“把证件给我检查一下，陈安上校在最深处走廊那个办公室。”
“谢谢。”我朝他递过证件，大步朝前走去，走廊比较昏暗，但却有白色的灯光，有点图书馆站那个味。
“陈安上校？”我敲了敲门。
“进。”里面的人回答。
办公室里头有一个白炽灯，空间不小，但有些空荡荡的。
我：“我想辞职。”
陈安：“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筛选出一个合格的雇佣兵很难。你觉得报酬少了吗？
我：“不，没有。你知道第三小队吧？我就是那一队的，除了我，队长跟副官他们都死了。”
陈安：“怎么会都死了呢？那为什么就你活着呢？怎么就能让你光活了？”
我：“我要有问题我也不会心平气和的在这，只是我觉得钱挣够了，我不想冒这个险了。反正参加过一次行动就可以退出了，对吧？”
陈安：“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你就参加过一次，怎么就挣够了？”
我：“没必要问这么多吧？我就是想拿钱，不想干了而已。”
“行吧。”陈安惋惜的说“报酬怎么支付？子弹，还是什么？”
我：“就要子弹。762口径的，什么都行，能流通就行。”
说罢，陈安给我开了几张证件。
“从现在起，你就恢复莱客合法公民的身份了。子弹你找财务领。”
这次行动主要是混入莱客，所以在报酬支付后，我直接去找了行政中心站的红线高层。
当然不是明面上的找。
莱客和枭场也有部分交易关系，但都是见不得人的。莱客主要的贸易项目是毒品。而毒品，众所周知，不管是在旧世界还是现在，这个时代都是被人所唾弃的东西。
但不知为何，地铁的人总是对这些东西又爱又恨。绿线，也就是西城地铁五号线，是整个地铁贸易范围最广的，基本上所有站都是市场，很少有居民。那里还有很多妓院，酒吧；那里是明令禁止售卖大麻的，但偷着卖的人也不在少数。
“你对这些大麻有感觉吗？”范霖问我。
我：“没有。我没见过，一群人都没尝试过，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见到就要拒绝。”
范霖：“听说那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但反正对你没什么效果。”
红线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富裕的，在来莱客范围内是最有钱的。红线基本上一天通一次车。
我决定坐车去绿线的南稍门站，那里有莱客的卖场，从那边可以想办法混入莱客高层。
正好赶上了时间，坐车在隧道里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但很快，这些车就再也没办法开了。
一张单程票的价格贵的离谱。
……
南稍门是一个转接站，那边在绿线不算有名，但是在莱客比较器重。因为整个南稍门都是莱客的场所。
这里的人把车间改造成酒吧，里面有各种自酿酒，人还是很多的，几乎都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大有人在。
其中有几个发酒疯的，耍赖皮的，不给钱的，经常让看场子的人丢出去。我打算从这边入手，跟那帮混混爬上去。
“老弟，进来喝酒哇？”其中一个大汉欢迎着我说。
“是啊，借酒消愁。”我打算进去找找机会。
尽管里头有很多喝醉的，但大多数人还是在群魔乱舞。有些角落会有人拿一些工具吸食大麻，还有各种掺了东西的卷烟。
大多数座椅被改造成有窗帘的各个房间，左右两边是挡板，面前有个帘子，再到外面就是舞池了，会放些音乐，人就可以在这紧张的时代享受最后的乐趣。
任何结算货币都是自动步枪的子弹，人民币、美金这些东西早在最初就失去效力，形容一文不值，国家不复存在，无法保证价值。
在一个站台一个国家的时代，子弹永远是最保值的，生产子弹的地方很少。
南稍门站除了酒吧也有列车宾馆，豪华间，带电。
“自酿啤酒，上等货。”一个类似厨师的人递给我一杯酒。
沉醉在这种低级趣味的空间，仿佛找到了一些旧世界的感觉，但要喝着酒。
绿线虽然比较短，但这是整个地铁来自任何方向的枢纽，各个方向的任何商品都要经过此处的市场和海关。很多商人冒着生命危险跨越整个地铁，将货物运抵绿线集市。一般货款都会存到绿线的银行，以免在隧道被眼红的强盗抹了脖子。所以，不管其他车站再怎么困苦，绿线的人总是富的流油，甚至还有好心情开酒吧，做妓院，全地铁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对绿险发号施令，使得绿线在整个西城地铁都趾高气扬。
不管是贩毒还是卖酒，这里的人都是有钱人。
“帅哥，要尝一下这种烟吗？第一根就当我送给你的了。”那个厨师对我说。
“可以啊，来一根。”我欣然接受，点火，然后将它塞到嘴里。
这东西刚入口非常呛，但在后面，就越来越能体会到那种独特的感受，像是沉醉的故乡。
对正常人来说，可能就上瘾了，这通常是那些人的一种骗术，付出点成本，让你上瘾，然后你就得求着他给你卖毒了。
“还需要吗？五颗子弹一根。”
“行了，谢谢，不需要了，给我拿一瓶啤酒就行了。后面我会结账的。”五颗子弹一根。这价格真够贵的。
那人恨恨的盯了我一眼，为肉包子打狗的那根烟惋惜。这种烟正常人就上瘾了，但我不会。
尽管不愿承认，但sn还是可以让我抵御大部分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