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腥红夜
“……”我警惕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我怎么不记得我曾经见过一个叫柯政安的人?
柯政安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认得我很正常。”
“柯先生,我不记得我认得你,我只是想要一个住所,能让我躲一下上面那帮人。”
“这当然没问题,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但是你说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什么条件?”
“这你先不管,先给我介绍一下那些人。”
“应该是地面部队的人,具体隶属于谁也不知道。”
“你在哪里遇见他们?”
“应该是在市中心附近某个大厦,大概在广泰门和辛家庙两个地铁口之间。”
“嗯,紫线的人,应该是莱客的人了。”
“莱客?”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莱客?你多久没来地下了?”
先前的工作人员也说过这种话。
“不知道。”我老实地说“那是个什么组织?属于军队吗?”
我的身体似乎有很大秘密,看样子我以前应该是地铁居民,不知为何移居地上。可能那之前还有故事,但我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
“怎么可能是军队?三四年前地铁政权就已经易主,现在由三大势力掌权,表面和平,实际暗流涌动。”
“莱客算吗?”
“算,但是现在政权范围顶多在一个省内,大多都是仅活跃于市里。”
“以前不是?”
“不是啊,以前就是统一一整个中炎,靠各种方式连接,地位层层递减。”
“不对啊,如果追你的人是腥红夜的人,你应该早死了才对。”
“本来我也以为我该死了,但是那些人没有打过我,大概快到蓝线附近就不追我了。”
“那肯定的,他们不可能在蓝线范围内捉人。不是,他们能打不过你?!你也没有个枪什么的,怎么可能?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啥?”
“怎么不可能?”我还不能信任柯政安,没办法把我扎那个什么药的事告诉他。
“不可能,那帮人全副武装啊,你一个人怎么可能,但是想想之前你把我那些保安一拳一个也没那么多不可思议。”
我便给柯政安讲述了地面上的事。
“不愧是大人物,这么快就能压住惊异”
“你果然是个打架的好手!”
“过誉了。”
“不,你是我在地铁里见过最能打的,上一个这样的人叫闫海祥,和你一样,出手毫无章法,但是力道、耐力、自愈能力都极其强大。”
“你怎么看出我的耐力和自愈能力?”
“因为你和闫海祥很像。”
“这样啊。”
“但是闫海祥我见到是四十多岁,看你似乎还不到三十。你多大?”
“不知道,五六年前的事基本全忘了,我的年龄,生日这些一概不知。”
“好吧。”
“你有什么条件?”
“你知道我是哪里的站长吗?”柯政安并未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不就是这?”
“我不是这的站长,我是纺织城的站长。”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一般来说有三种站台,也是三种阶级,最底层是那种单线的,没有转接,一个人只需要管好自己的站台生态就行。”
“然后呢?”
“第二种就是中转站的站长了,需要管理两线交接以及居民换线。”
“你就是这种吗?”
“不是,在这种中转站后面还有特殊的中转站,我就处于这种特殊的。这种特殊站通常是连接两个或三个势力所制霸的线路,虽说五路口也连接青线,但是蓝线和青线是盟友,都属于我们腥红夜,所以问题还比较少,但我是纺织城的站长,那边同时连接灰线和黄线,是地铁争议比较大的地方,所以我在这蓝线上地位最高。”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跟我去纺织城站,跟着我在腥红夜干活,我看中了你强大的能力,所以起了招揽之心。”
“……”我犹豫不决。
“腥红夜可是西城三大势力之一,绝对是可以保证你安全的,我也是腥红夜高层七大王座之一的第四王座,排名第四,很厉害的,你跟着我,咱俩有战斗力就能进阶更高级,到时候肯定不会穷的。”柯政安给我画着大饼。
“……”我仍然在沉默,不知为何,我就突然得跟着别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站。
“没事,你今天晚上就先思考一下,明天早上我来,你再给我答案。我认为你这种犹豫不决是很正常的。”
“行,柯先生。那我在哪里过夜?”
“你就在这个办公室吧。”柯政安指了指旁边那个房间“没时间准备应酬你,虽说这是临时的,但比他们月台上的帐篷好多了。”毕竟是自己将来一大利器,所以还是蛮阔绰的
“行,那就这样,谢谢柯先生。”
“不用谢,明早我来找你。”
柯政安给我准备了一套新衣服就走了;那间办公室应该是为了给没空休息的人准备的,房子大概十平米,有一个桌子,一个铁架床。床大概长两米,但却很硬。在这床上是难以入眠的,我便思考该不该随他去纺织城站。
“答应他。”范霖突然在我耳边说道。
“吓我一跳。”我小声地对她说。
“你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我就能对你说话了。虽说先前你都‘找’不到我,但是你看到的,你听见的我也都知道。”
“所以我要跟他去吗?”我不理解为什么她这么肯定。
“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收着你就不错了,你还想在地面混吗?你之前不是答应我,要把你那些伙伴也送到地铁?”
“以你的能力跟他干活绝对吃穿不愁。”
“腥红夜确实是比较大的势力,我建议你跟他。”
“行吧。”
“那我怎么让他们来地铁?”
“这就好办多了,你在腥红夜有势力之后拉几个人下来不是很正常的?”
“也对。”
之后又跟范霖聊了几句,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