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坏心眼叙旧
晓怡哈哈大笑说道：“你自身难保，还问那么多，有一句话你得记住，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我告诉你坏心眼，我是晓怡没错，但不是你心里想的晓怡，如今你的选择，就只有一条路。
坏心眼觉得莫名其妙，眼前明明就是外在的女儿晓怡，什么不是我心里想的晓怡，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可是他不敢多问，眼前的这个厉鬼，不允许他多问。
看着无精打采的坏心眼，晓怡笑呵呵的说道：“你知道你眼前是哪一条路吗？”。
坏心眼瞎了半天说道：“不知道，还请姑娘指教”。
晓怡笑得更加开心了，天下最笨的人，莫过如此，就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快要死了，这不是一种悲哀吗？
我就痛快的告诉你吧，你的眼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坏心眼吓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听到这个死字，心里就咯噔一下，看来今天是再劫难逃了。
哭丧脸问道：“小姑奶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苦苦相逼呢”。
晓怡思索了半天说道：“这办法嘛就倒有一个，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求生欲极强的坏心眼，不假思索的说道：“配合配合，一定会好好配合，姑奶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会说半个不字”。
“好，这话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就让你多活一会儿，至于活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晓怡突然一脸严肃的说道。
坏心眼高兴的说道：“一定好好表现，非常优秀的表现，保证姑奶奶你满意”。
“倒是挺会说话的，没看出来呀”，晓怡转怒为喜。
“好，我的姑奶奶，我是快死的人了，要是再不会说话，我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吗？”，坏心眼眼巴巴的看着晓怡无奈的说道。
晓怡说道：“行，既然你有如此的觉悟，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也就不那么多废话了”。
我想知道的是，当初你在麒麟山里捡到石头的时候，石头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物件，你一一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坏心眼不解的问道：“小姑奶奶你的衣服的事我不是说完了吗？怎么就问起石头的事情来了，难道这已经死了的石头也有问题吗？”。
听了坏心眼的话，晓怡脸色大变，一脸的不高兴，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
看到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晓怡，坏心眼下的急忙说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你还记得呀，我以为我刚才说的话你早就忘了，幸亏你反应的快，要不然你可能永远就闭上嘴了”，晓怡愤怒的说道。
那还不如是道来，还在等什么，等着我把你脸上的两只大都废掉吗？
坏心眼，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凶神恶煞一眼，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杀机，急忙说道：“姑奶奶莫急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的八月十四晚上，我睡着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从天上下来一个白发老者，手里拿着一个玉扇，就像大戏里诸葛昆明拿的玉扇一样，来到我的面前和颜悦色的对我说：“坏心眼，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出生犯了上天的劫，这一生命中无子，穷困潦倒一生，我看你可怜今天就给你一个得到孩子的机会，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从小父母双亡的我，孤苦伶仃的过了30多年，小时候靠百家饭长大的，手里拿着一个破碗，穿着到处都是窟窿，露了半个屁股的衣服，鞋子的前脚尖去了一大半，冬天的时候脚冻的发肿了，天气一热就奇痒无比，发出浓浓的臭味，我不敢待在人多的地方，怕人家嫌弃我。
只有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我挨家挨户的去讨饭，受尽了人们的白眼，方圆十几里的人家，我都讨过饭，遇到好人家扔给几个馒头，遇到那些恶人，不但不给馒头，反而暴打一顿，扔到大街上。
饿得头昏眼花的，为了一个馒头，厚着脸皮接着要饭，多少年下来，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嘲讽，就是数也数不清楚。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洪七爷看到我和歪嘴孤苦伶仃，就带到家里和他的儿子洪剑一起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每次我吃的最多，可是洪七爷不但不嫌弃我，反而安慰我说道：“孩子多吃点，不要怕，不够了伯伯给你再做”。
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就走了，丢下了哇哇乱叫的我，父亲无奈之间，把我抱到洪七爷家，每日喝着洪家老太太的奶，得到了短暂的温暖，要是没有洪家老太太，我早就死了，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洪家老太太因为一场怪病就去世了。
我记得非常清楚，洪家老太太去世的那天夜里，两岁多的我哭的死去活来，我把它当成了自己的亲妈。
洪家老太太死后，我就和我那个穷困潦倒的爹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拮据，倒时还能凑合着活下去，可是天不遂人愿，母亲去世后，终日里郁郁寡欢的父亲，没过几年也生了一场病，在那个寒风刺骨的夜里，远远的离我而去了。
那时候的我只有5岁，根本没有能力埋葬我的父亲，无奈之间，我只有去求洪七爷，当我把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洪七爷时，洪七爷二话没说召集村里村民把父亲安葬了。
起初，我还能到洪七爷家混饭吃，可是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不好意思，就离开了村里，到处漂泊，到处讨饭，晚上住在破庙里，白天私下里讨饭，填饱肚子。
就这样，我在别人的白眼里，别人的同情声和怒骂声中，一年一年的长大了。
长大后在别人眼里我就是另类，一个十足的另类，凡是我遇到的人都会因我而死去，父亲死，母亲的死，洪老太的死，洪剑和他夫人的死，全归结在了我的头上，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凡是碰到我的人非死即伤。
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没人和我玩，也没人和我打交道，唯一能和我说说话的只有和我有同样经历的歪嘴。
因此我的性格也变得非常古怪，我从不相信任何人，更没有任何的情感，对我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为了活着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做牛做马。
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我和歪嘴一样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惯，平日里不干活，不劳动，到处偷别人的东西生活，村里的人见了我就躲着走，从来不和我正面说话。
我也懒得理他们，看不习惯我就多偷点他们家的东西，看得相对顺眼的我就少偷点他们家的东西，但是我也有一个例外，无论偷谁家的就是不偷洪七爷，因为我是觉得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还是洪七爷伸出了援手，给了我一点温暖。
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敬重的人也是洪七爷，最怕的人也是洪七爷，从内心深处来讲，我巴不得这个老头早早死掉，从此我就没有约束了，也没人管得了我。
可是当我闭目沉思，一旦洪七爷有了危难，我肯定会舍命相助，不是为了别的，因为我的内心深处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父亲。
在这个天底下任何人对我来说都像草木一样，我可以做到冷酷无情，甚至可以痛下杀手，可是对于洪七爷我有一种特殊的情感，我问他是打我还是骂我，我就是狠不下心来伤害他。
像我这样的人，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所以30多岁了一直都是一条光棍汉，做梦都想有个孩子陪着自己。
看着洪七爷家的洪灵我心里就不是滋味，虽然洪灵和我一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可是含有洪七爷百般的呵护她。
每次见到洪灵的时候，我就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我心里默默的想，有朝一日我要有这么一个孩子该多好啊。
上天不负有心人，直到三年前8月14的晚上，中秋节的前一天，我的这个梦想，在梦里实现了。
我激动的对那个手里拿着玉扇的白眉老者说道：“好呀好呀，我就是想要一个孩子，要是有这么个机会，让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白眉老者听了我的话，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说道：“坏心眼呀，坏心眼，无论你做什么牛当什么马，我只希望你善待这个孩子就可以了”。
我高兴的连连道谢，可是白眉老者十分温和的说道：“不用那么客气，不过这个孩子有一个特别之处，他手里拿了一个宝剑，你一定要替他保管和这个宝剑，不能给任何人说，你能做到吗？”。
由于我太高兴了，根本不假思索的说：“能做到，能做到，我保证看好宝剑，不让任何人知晓”。
白眉老者听到我的保证后，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我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那我就吃你一个，绝世的公子，你一定要善待他，绝对不能让他受任何的委屈，我就拜托你了。
老者说完，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