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坏心眼说实情
坏心眼低着头，眼睛咕噜噜的转，心里默默的想：“看来今天要是不承认，这一关就很难过了，反正只是捡了个衣服，就是承认了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坏心眼带着哭腔说道：“晓怡小姑奶奶，我还没活够呢，还不想这么早就死，你就放我一马吧，石头是不小心掉到老山河里的，和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你的衣服我从河边捡到，放到你们家门口了，本来打算要还给你，可是那个老不死的洪七爷，不让我给你还，无奈之间我把衣服撂到你家门口了”。
听了坏心眼的话，晓怡愤怒的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受点惩罚，你是不愿意说出实情了，难道石头脑子有病，自己还能掉到河里，你这话也太过牵强了吧”。
晓怡说完，伸出手揪住了坏心眼的耳朵，使劲的拧了几下，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量，坏心眼的半个耳朵血糊糊的掉了下来，疼的他在地上来回翻滚，一边翻滚一边哀求道：“小姑奶奶饶命，小姑奶奶饶命，我说实话，我这就说实话”。
刚才我跟你说了谎话，事情是这样。
晓怡愤怒的看着坏心眼，嘴角里蹦出了一个字“说”。
坏心眼开口说道：“这石头就不是我的亲生孩子，是我从麒麟山里捡回来的，因为我这一生没有孩子，遇到石头的时候，我看他很可怜就把他带回到家里，原本是想着为我家顶门立户的，可是一想起这是一个捡回来的野种，我心里就非常不高兴，十分讨厌石头，怎么看也看不惯他，原本想着把他赶出去，可是见着孩子勤快，我已经留了下来，可是谁知道，我那个过门没多久的美女蛇媳妇，根本都看不惯石头这个孩子，整天从中挑唆，说石头这孩子就是好吃懒做，全身有一股骚臭味，根本就是山里的野人，还说我不是个男人，连个自己的种都留不下，不知道从哪捡来这么个野种，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让她心里很烦，美女蛇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就越来越烦这孩子，所以趁石头生病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打了他一顿，把他扔进了老山河里淹死了”。
“至于你的衣服，真的是我从老沙河里捡回来的，我从你衣服上绣着的字里认出了你的衣服，放在你家门口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求求你小姑奶奶，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如今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就行行好，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老命，好好投胎转世去吧，等我老了自然死了，我就转世做你的孙子，好好的伺候你，已报你今日的不杀之恩。
晓怡冷冷的笑了几声说道：“早点交代，也就不受这皮肉之苦了，我问你，我衣服上刻的什么字？”。
坏心眼疑惑的问道：“你衣服领子上刻的字你不知道吗？”。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我的衣服我还能不知道？我就想考考你，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晓怡诡秘的笑了笑说道。
“就是用绣花针绣上去的晓怡两个字啊”，坏心眼无奈的说道。
“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晓怡着急的问道。
“姑奶奶，我就一个农民哪能知道那么多呀？我就知道是绣花针绣上去的，别的我怎么能看得出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坏心眼哭丧着脸说道。
听到坏心眼的话，晓怡狠狠的瞪了一眼，伸手揪住坏心眼的另一只耳朵说道：“不说实话对吧？既然不说实话，我就一并废了你这一只耳朵，让你做个没耳朵的秃驴，反正你头上长着这么两只不起眼的耳朵，也没什么用，如果还是不说，那把你的这两只大灯也给关掉，让你眼前一抹黑，我看你还能隐瞒到几时”。
坏心眼吓得急忙求饶道：“小姑奶奶，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别废了我的这一只耳朵，要不然我真的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聋子的感觉不好受啊！”。
“好，我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要是还想不起来，那你就认命吧，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要怪我”，晓怡冷笑了几声，恶狠狠的说道。
说完缓缓转过身去，抬头看着远方。
坏心眼偷偷的抬头一看，吓得差点惊叫出来，晓怡全身上下盘旋着数以万计的虫子，虫子眼里散发着绿色的光芒，抬起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吓得坏心眼，连大气也不敢出，趴在地上嗖嗖发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便，一泡尿全部尿到裤裆里，沿着裤腿缓缓的流下来，地上湿了一大团。
眼看着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到了。
晓怡缓缓的转过身来，冷冷的问道：“想起来了吗？”。
“姑奶奶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先别放虫子咬我，我马上说，全部说，一点也不保留的说”。
“好，先留着你这条狗命，看看你说什么？”。
坏心眼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感觉那两个字，绝对是高人绣的，虽然我没绣过刺绣，但是我见到过集市上买的刺绣，如果跟你衣服上的字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想那两个字，一定是一个刺绣高人绣上去的，字的颜色是黄色，那种黄色是民间找不到的，估计只有皇宫里能有那么纯正的黄色，就像皇帝的圣旨那样，带着光彩”。
听了坏心眼的话，晓怡脸上露出了笑容，急忙问道：“你确定是黄色，像圣旨一样的那种黄色”。
“对呀，对呀，那么纯正的黄色，那么好看的刺绣，是我这一生第一次看到的，绝对错不了”，坏心眼斩钉截铁的说道。
听了坏心眼的话，晓怡原本愤怒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微笑着说道：“我相信你这次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我的衣服，衣服现在在哪里，你抓紧给我拿出来，一刻也不得耽误”。
“唉呀，姑奶奶呀，我把衣服放在你家门口了，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这就去拿，我这就去拿”，坏心眼着急的说道。
“真的放在我家门口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同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坏心眼急忙解释的道：“姑奶奶，这绝对是真的，就是给我十万个胆我再也不敢骗你呀，我这只耳朵还得保存着，要不然就彻底废了”。
晓怡扑哧一笑说道：“知道就好”，随着话音还没有说完，终身一跃飘出了院墙，那身影轻如燕子，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看到晓怡离开了，坏心眼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妈呀，终于保住了这只耳朵，终于留下了这条性命，不幸之中的万幸啊”。
他的话音还没有结束，那个熟悉的身影又从院子外面飘了回来，刹那间降落在了自己眼前。
“你这个王八蛋，竟敢骗我，我家门口哪有衣服？”，晓怡怒气冲冲的说道。
姑奶奶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就是把衣服放到你家门口走了，当时我是拿着衣服去敲门的，可是敲了半天也不见出来人，我就把衣服撂在你们家门口回家了，我说的是真话，绝对是真话。
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的有假，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晓怡看了看坏心眼满脸委屈的表情，就觉得他没有说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道：“你拿我的衣服，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姑奶奶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起来了，我还你衣服的时候，敲了好长时间门，不见家里有人，我就狠劲的用脚踢门，没想到被洪七爷看到了，他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把衣服撂在你家门口就离开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说衣服最有可能被谁拿走？那一定是洪七爷，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见过那个衣服，别人没见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那个衣服上刻着你的名字，别人根本无从知晓”，坏心眼哭丧着脸说道。
“洪七爷是何许人”，晓怡急切的问道。
“怎么，洪七爷是谁你也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坏心眼感觉到十分可疑，别说是老山村里，就是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不知道洪七爷的。
这晓怡怎么可能不认识洪七爷呢，从小到大，石头和她都是和洪七爷的孙女洪灵一块玩的，眼前的这个晓怡居然不认识洪七爷，这太可疑了，难道眼前的红灵有假。
坏心眼抬起头，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姑娘，无论从语言神态上都和歪嘴的女儿晓怡一模一样，就连那两只流血的眼睛，也长得完全像，不可能有假呀。
晓怡看着满脸疑惑的坏心眼，愤怒的说道：“回答问题，别那么多废话”。
你要是再敢怀疑我，小心你的这条狗命，顷刻间就报销在我的眼前。
识趣的别问那么多为什么？抓紧回答我的问题。
坏心眼不敢多想，急忙说道：“这洪七爷是村里年纪最长的老人，今年105岁了，是我们老山村的村长，名字叫洪万里，由于家里弟兄七个，他排行老七，所以村里的人们都叫他洪七爷”。
小姑奶奶，你不是从小和石头还有洪七爷的女孙女洪灵一起玩大的吗？怎么可能不知道洪七爷，难道你是变成鬼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