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演武场比试（1）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是都挺好的。”
苏天晟安慰道，苏凝霜虽然没说，但是苏天晟也知道想必上一世的记忆一定并不好受。
“儿臣此生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一定会守护好皇室。”
苏凝霜低垂着头，眼睛有些湿润。
“朕知道。”
“但朕也告诉你，任性妄为朕可以纵容你第一次，但绝对不会纵容你第二次，倘若再犯，后果你可以试试你能不能承担得起。”
“朕希望你能永远记住第一次的教训。”
苏天晟认真说道，他可以去毫无顾忌的冲着苏凝霜，但是对于所犯的错误也不会无条件包庇。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苏凝霜跪下保证道，上一世的悲剧历历在目，上一次的记忆也同样也记忆犹新。
倘若再有第二次，不仅她自己不会放过自己，而且她敢笃定苏天晟绝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一顿轻飘飘的责罚揭过。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好好把握当下就行。”
“后日的比试估计不会太平，你自己小心点。”
“赢下比试，拿下北黎城作为你补给你去年的礼物。”
“回来后朕亲自为你加封。”
苏天晟道，他从来没对苏凝霜的能力产生怀疑。
“儿臣不需要。”
苏凝霜开口拒绝，北黎城位置至关重要，要是真的给她，朝堂上绝对会闹翻了天。
“给你你就心安理得的拿着。”
“可是。”
“其余事情你不用担心，朕想做的事情他们拦不住。”
苏凝霜话还没说完被苏天晟堵了回去，无论是出于大离的安全考虑还是出于私心考虑，交给苏凝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朝堂上那些烦人的苍蝇若是懂事知道身为臣子的本分他也懒得动那些人，但是要是有些苍蝇非要逾越本分，那也是时候该清理了。
“正好你来了，你皇兄也没在，把这些东西处理完再离开。”
苏天晟说着把桌案上的奏折推了过去，一些重要的他已经处理完毕，剩下的在苏凝霜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父皇你要干什么？”
苏凝霜嘴角一抽，看着自己面前堆积如山的东西和苏天晟空空的书案，她早该猜到有这波操作。
“年龄大了，太医说要多休息。”
“小五你要懂得为朕分忧。”
苏天晟拍拍苏凝霜的肩膀一副鼓励的样子。
苏凝霜的表情明显不信，苏天晟咳嗽两声，被苏凝霜盯得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去。
他花费十几年时间培养出他们几人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苏凝霜今日没有争辩的心情，只好拿着面前的东西走到一张备用的书案面前处理这些东西。
书房内静默无声，苏天晟不知道从拿里拿来一本书籍此时正一边品茶一边翻看。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以至于苏天晟一时间有些唏嘘感慨。
当初坐在那个位置的小萝卜头不知不觉间已经长大。
除了太子之外，他也就在这丫头面前花费的精力和心思最多。
太子身为储君，学时品行可以的由太学里的太傅教导，但是帝王心术必须由他亲自教导，他必须保证以后的太子不会受到任何朝臣的掣肘。
至于对苏凝霜更多的则是偏爱，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在他看来真正的爱是给予她傍身的能力和资本，而不是教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主，这样的人即使再受宠在宫里也活不长久。
“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苏天晟的余光落在苏凝霜身上小声咕哝一句。
可是想到苏凝霜的姻缘他又陷入头疼，以苏凝霜这性子他怕驸马今日竖着进去明日就能横着出来。
那个叫容止的小家伙从样貌上来看应该不错，而且也容易掌控，是最好的驸马人选，只是如今两人没有一点进展，他估摸着苏凝霜应该是对那家伙没意思。
等到桌子上的东西处理完后苏凝霜这才被放了回去，她走出书房伸个懒腰。
来的时候还是上午，没想到再出来天色已经完全俺暗了下来。
想到自己皇兄以后悲惨的时光，苏凝霜在心里摸摸为了抹了几把泪。
虽然当皇帝有无尽的权力，但是也真的挺累人的。
仅仅一个奏折就已经累的腰酸背痛，更别提当上皇帝后还要平衡朝堂关系等许多杂七杂八的事。
只要某些人不作死，他相信自己的三皇兄也不会对那些人动手，但是他无法保证其他人当上皇帝后不会对他们进行清算。
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因此苏梓礼必须是下一任帝王。
夜色漆黑，一身白袍的男子站在外面格外显眼，看到苏凝霜出来他转身微微一笑。
“殿下。”
少年声音温柔，一举一动皆透露出贵公子的仪态。
“有事吗？”
苏凝霜问道。
“我和那个圣女没有任何关系。”
“容侍卫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会去干涉容侍卫的私事。”
苏凝霜抬脚就要离开，眼前这人很好，但是她此生注定不会谈情说爱。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殿下何不往前看，看看身边的人。”
容止在后面高声喊道，苏凝霜停住了步伐继而转过身子。
“我身边不会有任何驸马。”
苏凝霜一字一句认真道，她不会去接受容止，也不会去接受任何一个人。
既然结果早已注定，那就索性从一开始就不要给予别人希望。
“我不是顾明。”
“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不要总是拒绝。”
“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
容止从后面追上来，御花园里此时只剩下两个人的身影。
苏凝霜沉默不语，容止上前一步继续道，“不要去刻意回避自己的内心和婚约。”
“我不知道你上一世遭遇过什么，但是这一世我希望能够与你一起面对未来的一切。”
容止说的真诚，倘若苏凝霜一直故意回避，纵然他有天大的能力也无法改变一年后的结局。
“如何保证你不是下一个顾明”
苏凝霜反问，相比较刚才语气算是缓和几分。
“臣会用行动表明公主殿下这次的选择没错。”
容止把属于酒栈的玉佩交到苏凝霜的手上，苏凝霜这次没有拒绝。
“那就顺其自然吧！”
苏凝霜直接动用轻功离开，不想在这里停留一秒。
身后的容止笑容逐渐灿烂，然后慢悠悠跟了上去。
眨眼间已经到了第三日比试的日子，地点定在皇家的演武场，不仅当今皇帝亲自到来，就连文武大臣也罕见的跟了过来。
那场秋日宴第一次给苏凝霜的茶水暗一查过之后确实有问题，里面有一种毒药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内力全失，等到药性过去后留在体内的毒素就会随着尿液排出体外让人无处可查。
苏凝霜暂时压下这件事，如今风家的实力还不是翻脸的最好时机。
“沈老将军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移向那道精神抖擞的身影。
“沈老将军。”
风相以及丁御史一行人上前一步笑着打招呼。
“让开，老夫对你们不感兴趣。”
沈老将军冷哼一声，几个人面上的笑容一僵，沈老将军已经扒拉开众人朝着苏凝霜走来。
“外祖父。”
苏凝霜起身喊道，容止同样跟在苏凝霜身后起身。
“老夫为你压阵。”
沈老将军看一眼身后的容止之后没有过多关注对着苏凝霜道。
“不过是一场小比试而已。”
苏凝霜无奈的笑了笑，她有绝对的自信赢下这场比试，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我知道，可是总有一些老家伙食古不化，万一要是输了后再耍赖怎么办？”
沈老将军声音很大，并且似有若无的看向不远处的几位大臣，气的对方吹胡子瞪眼。
从这场比试彻底传开开始，就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比试，而是女子冲破世俗的束缚。
倘若苏凝霜赢下这场比试，那么就代表着女子也是可以有抛头露面建立功业的机会，从今往后将会有更多的如苏凝霜般女子的出现，而不是只有深宫后宅这一个结局。
若是她的推测没有错误，这场比试之所以闹得这么出名，苏天晟一定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许当初苏凝霜提出比试，苏天晟就已经想好接下来的计划。
“给人家留点面子。”
沈老将军有些不服，不过还是没有继续去刺激那些人。
今日的比试分为三场，第一场比试箭术，穿越障碍，移动标靶，射中靶心最多者为胜。
第二场则是兵法比试，地点在演武场外面，双方各点三百人，分开进入丛林，在规定时间内歼灭对方数量多者取胜。
第三场是个人比试，不限手段，不限兵器，不限生死，直至其中一方主动认输后才算结束。
为了以示公允，苏天晟这次过来没有往苏凝霜这边，但是太子苏梓礼却是过来助战。
“万事小心。”
苏梓礼进入苏凝霜的营帐叮嘱道，风家绝对不会让自己输掉成为整个帝京城的笑柄，因此一定会有后手存在。
“我心里有数。”
苏凝霜一边检查自己的武器一边回答，哪怕对手再弱小也不能轻易情敌。
涉及到自己生命的东西她必须亲自检查，否则难免不会有人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
“要不让影夜办成士兵跟着你。”
苏梓礼提议道，他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不用，暗一和容止两个人足够了。”
苏凝霜转身拒绝，苏梓礼见苏凝霜坚持也没在强迫。
这边有人嘱托，那边同样也严阵以待。
风丞相进入营帐紧跟着屏退周里面的众人只留下风九铮一人。
“爹，怎么把人给屏退了。”
风九铮疑惑的问道，没有看到风丞相眼里的凝重。
“皇上这次是要打定主意把神霜卫交给五公主了。”
风九铮眉头一皱，风丞相却是继续开口，“一旦太子一方的势力里拥有再拥有神霜卫，那么二皇子就再没有坐上那个宝座的机会。”
“今日的比试不重要，重要的是明日的比试五公主绝对不能活着出来。”
风相小声道，眼里闪过一抹狠意，既然皇帝一意孤行，那他也不介意这个江山换个人坐坐。
“爹，你疯了，这可是大罪，可是要诛九族的。”
风九铮赶紧小声说道，眼里满是惊骇的看着自己这个父亲。
“你放心，明日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已经花重金请一批高手埋伏在明日道的比试地点，五公主绝对回不来，而且还有另一层保险，你明天就知道了。”
“只要你能够顺利拿下神霜卫，帝京也就在我们掌控之中。”
“而且你舅舅也快要回来了。”
风丞相脸上满是疯狂与阴鸷，完全听不进风九铮接下来的话。
“可是。”
“可是什么，铮儿，皇上已经派人监视相府，我们没有退路了走。要是不这样做，难不成你想看着相府被皇上清算。”
风丞相打断风九铮的话，原本他也不想这么快，但是昨日他无意间挖出苏天晟埋伏在风家的眼线，证明苏天晟已经开始想要清算相府，既然苏天晟无情，那也别怪他无义。
“好，只是那些人靠谱吗？”
风九铮担忧道，这种事情必须慎之又慎，一旦露出一点马脚那就是灭顶之灾。
“那些人都是江湖高手，实力几乎都在中三品第三境，还有两个上三品的绝世高手，对付她绰绰有余。”
“只要除掉五公主，拿到神霜卫的统治权，那皇城就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风丞相低声说道，自以为毫无破绽的算计殊不知已经落在别人的圈套之中。
另一边的营帐里面，暗影跪在地上静静禀报昨日风府的事情。
“主上，要告诉公主那边吗？”
禀报完后，暗影询问道。
苏天晟烧掉手里写着绝密的信件，帝王君威让人忍不住颤栗。
“不用。”
苏天晟想了一会儿后回答，未来这段时间显然苏凝霜显然呆在外面比呆在皇城内更加安全。
机会稍纵即逝，他必须抓住元家这次入京的机会，一旦让元姜回到南境，那么相当于放虎归山，以后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无论是对二皇子的软禁还是监视相府的人的暴露，这一切都不过是帝王的布局，只是逼着那些人提前将野心暴露而已。
倘若有野心，自然会进入他的圈套，倘若无野心，那这次也只是一次简单的回京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