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三章
瑟尔玛如言把那些魔药带给邓布利多，近几年他在从事校医工作以外还救治了不少凤凰社成员，现在他和斯内普只拿一份工钱却给老校长打三份工。
但是从邓布利多身上感觉到的、深深的疲惫和苦涩让他从没说过涨工资的请求。
斯内普这段时间在图书馆破天荒的找起神奇动物的相关书籍，和他一起来学习的莉莉大受震惊，她不知道斯内普居然还对动物感兴趣。
不仅如此，后者还去询问了住在禁林旁边的猎场看守海格，听詹姆说这位半巨人相当了解魔法生物。
最终的结论是，长期欲求不满真的会对有那方面需求的动物造成严重的身心影响，而且越是具有高级思维的神奇动物越容易抑郁。
瑟尔玛都已经进化出媲美人类的思维了，他还忍了将近三年。斯内普大为震撼，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对瑟尔玛缺少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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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和莉莉、劫掠组一起走出图书馆，因为莉莉走在中间，双方都露出虚情假意的微笑。
行至黑湖附近，莱斯特兰奇带着他的跟班迎面走过来。
詹姆立刻警惕的站到莉莉身前，厌恶的看着这个食死徒，“不去讨好你的主子，来这里做拦路狗？”
莱斯特兰奇脸上展露出故作高贵的微笑，他真不明白纯血家族里怎么会出现波特这个异类，也许该再加上一个布莱克，可惜后者已被家族除名，“借过。我只是向斯内普先生道贺——他将在毕业后成为一名正式的食死徒。我想我有幸作为第一人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震惊和愤怒浮现在劫掠组和莉莉的脸上，后者转而担心的看向旁边的斯内普，他们九岁认识，已经作为最好的朋友陪伴彼此度过了迄今为止一半的生命。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斯内普的言出必行，从年幼时的小约定，到后来他们有分歧时后者保证不再说“泥巴种”这个词——他也说过不会站在黑魔王那边。
“斯内普，你该站在真正的同伴身边，离那个泥巴种远点。”
否则他们会向黑魔王揭露，这个学校里的斯莱特林几乎都是lordvoldemort的眼线。虽然他很想给那个侮辱莉莉的混蛋一拳，但冷静和隐忍从来是斯莱特林的品格。
“站住，鼻涕精！”詹姆握住莉莉的手，“斯内普！”
“你那样叫她，”斯内普低低的说，没有犹豫的走向莱斯特兰奇，“我的确无话可说。”
没等这位斯莱特林级长露出一点满意的微笑，被前半句提醒的詹姆立刻意识到，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居然敢那样侮辱莉莉。
他立刻向那些斯莱特林提出决斗。
“决斗？我们不和叛徒、杂种或者泥巴种一起。”
成年的劫掠组已经成熟许多，至少原本不会再轻易触犯校规，但他们毕竟是群狮子。
“魔杖飞来！”
没想到第一个被缴械的是斯内普，他冷冷对莱斯特兰奇说：“看什么？没有魔杖我怎么制作魔药。”
莱斯特兰奇同样回以阴冷的注视，随后视线转移到那群愤怒的格兰芬多身上。
……
这场斗争以劫掠组的胜利告终。
几乎人人挂彩的斯莱特林们和只受了点轻伤的劫掠组一起来到医疗翼。
瑟尔玛给劫掠组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从他们那里取回了之前被缴下的那些魔杖，这让他感慨历史车轮压出的辙痕真是惊人的相似但又不同，三年多以前，相似的事也曾发生在他们身上。
如果可以他真想只把斯内普的那根魔杖还回去。
“你和他还是以前那样？”西里斯漫不经心的问。
瑟尔玛明白了他的意思，寄希望于斯内普和朋友们的误会不要太严重。如果只是暗示，应该不会暴露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约定，“一直都是。”
詹姆安慰的握住莉莉的手，心里快要恨死鼻涕精了，“那个，莉莉，你别难过。”
莉莉面带忧色的看向她的男朋友。
“万一鼻涕精只是被威胁了呢，”詹姆觉得自己要吐了，居然还得给毕业就会变成食死徒的鼻涕精找借口，“你看他刚刚都没认真跟我们打。”
不过用他不太聪明的脑子转念想了又想，詹姆发现大脚板问瑟尔玛的问题好像有点意思，来自独角兽的认可让他不由思考，也许他们不算识人不清？
瑟尔玛把那些魔杖分发给躺了好几张床的斯莱特林们，还给莱斯特兰奇准备了一大瓶生骨灵，希望他喜欢这种味道和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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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回到寝室时，发现了坐在他床边的瑟尔玛，这让他今天沉郁的心情陡然轻松，也许独角兽真的能给人类带来快乐。
“西弗勒斯，我们今晚继续夜游吧，一些可以越冬的草药是时候采摘了。”
斯内普早已不再需要去禁林寻找材料，但是他们知道他应该出去走走。
瑟尔玛取出那只飞天扫帚，两人用幻身咒悄悄离开寝室，走向城堡之外。
扫帚载着他们逐渐升高，斯内普说：“飞快些。”
瑟尔玛如言用魔力催动扫帚加速飞行。
没过一会儿就抵达了禁林，他无奈的拉着斯内普停下，“你们又跟来了。”
詹姆和西里斯从隐身斗篷里探出头，没想到这都能被发现。
他们今晚用活点地图监视斯内普时看到他和瑟尔玛又腻歪在斯莱特林的寝室里，刚想宣布“恶作剧完毕”，就发现他们俩又一起走出城堡，遂用隐身斗篷跟了上来。
斯内普冷淡的看着这两个格兰芬多，好像他们已经是战场上见似的。
“喂，鼻涕精，莉莉让我转告你，”詹姆挑衅的冲他比了个手势，满意的看到斯内普因为他的停顿紧张起来，“她说她相信你不是真心和那群虫子一起，让我转告你别担心。”
别担心？等待宣判的斯内普觉得自己可能幻听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莉莉会相信他，她过于黑白分明，怎么会原谅他加入食死徒——
西里斯补充：“只有我们三个看出来了，莱姆斯和彼得还没发觉，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还看出今天鼻涕精提醒叉子修理一顿那群斯莱特林。
“莉莉还说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来到这里的詹姆更像莉莉的传话筒，可能这就是妻奴吧，虽然他看起来非常不情愿，“我们毕业后会加入邓布利多的凤凰社。”
一想到两年来天天拌嘴的鼻涕精就要离开他们，詹姆反而觉得有点别扭，而且他们对斯内普的信任很大程度上并非来自他本人，“我和莉莉结婚还需要你到场。”
瑟尔玛对这两个男人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年前他们幼稚的被吊在树上放狠话，没想到现在已经会动脑子思考了。
“你想的美。”斯内普露出不大自然的假笑，“要不要送你们回去？禁林里的小动物可不怎么喜欢愚者。”
在詹姆和西里斯离开后，瑟尔玛惊喜的扑住他，这可比带斯内普出来散心有用多了，“我们还继续吗？”
斯内普努力把他扯下来，“为什么不。”
骑在独角兽背上时，他如梦初醒的盯着握在手中的洁白鬃毛，这样的信任和理解是他能够拥有的……？
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和身下独角兽跑动的颠簸感让他很快从怀疑中脱离，“你要去哪？”
“暂时保密。”瑟尔玛向未知的方向进发，身上的重量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可以想象斯内普为了保持平衡是如何用双腿夹着他的腰腹，如何随着他奔跑的动作起伏身体。
快打住！他像普通的马那样甩甩头，打出一个响鼻，好像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晃出脑袋。
树木垂下的枝条缓缓向两侧打开，视野随路径一起逐渐开阔。一些月光花和不知名的藤蔓发出点点荧光，潺潺的水流声变得清晰起来。
瑟尔玛发出一声马鸣般的咴咴声。
前面的山泉旁边居然有三只独角兽在饮水，它们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斯内普微微屏住呼吸，瑟尔玛正载着他向那汪泉水靠近。
那两只成年的银白色独角兽双耳直立，警觉的看向他，它们从没见过骑在同类身上的人类。第三只明显小了很多的独角兽是金色的，大概是它们的后代。
仔细辨认这个人类的灵魂后，一只独角兽咴咴的回应了瑟尔玛，俯下身继续饮水，默许他们共享这片领地。
“我和费伦泽前几天在这里发现了它们。”瑟尔玛俯跪在地上，让斯内普从背上下来，“别担心，它们已经确认过你的灵魂了。”
金色的小独角兽远比它的父母活泼许多，见状立刻踱步凑近，它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咴咴咴。”
斯内普如临大敌的向瑟尔玛退去，他可不想和看起来就很柔弱的幼崽接触，更别提它的双亲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
瑟尔玛把脑袋向他怀里拱了拱，将一束开着小白花的新鲜缬草放在他怀里，随后顶着他向独角兽们靠近。
小独角兽立刻发现了那束缬草，这种魔力充盈又具有和缓效果的魔法植物在禁林也很少见，它立刻凑的更近了，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闪亮的看向斯内普。
后者一点也不想把珍稀的魔药材料当成马草喂给这个小东西，但是在渴望的目光下还是勉为其难的把几根缬草塞到它嘴边。
这只小独角兽立刻发现了这个看起来黑沉沉的人类其实色厉内荏，开始不停的围着他打转，时不时用脑袋磨蹭着他，想得到更多食物。
斯内普拿这个金色的小东西没有一点办法，只能任由小独角兽就着他的手慢慢的叼起缬草嚼食。它才和他的腰一样高，四条腿纤细的好像一碰就断，看起来像所有幼小生命一样脆弱又单纯。
手上柔软稚嫩的触感提醒着他面前是一只幼年独角兽，很多神奇动物学家终其一生都不能遇见。
瑟尔玛和其他两只独角兽伏卧在泉水旁休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斯内普艰难的熬过小独角兽吃完这份夜宵加餐，立刻走向成年生物聚集地，它们各个看起来都有两个半小独角兽那样大。
“你不需要那样小心翼翼，像它这么大已经能和一般的熊打架了。”瑟尔玛往旁边挪了挪，把脑袋搁在他的腿上，“连小家伙都能看出来你好欺负。”
“你说什么？”斯内普危险的眯起眼睛看过去。
瑟尔玛迅速转过头，开始用另一种语言和两外两匹成年独角□□流。
一时间独角兽的咴咴声包围了斯内普，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四只独角兽中间，甚至有点后悔没有选修进阶神奇动物保护课——说不定这门课程在进阶后会涉及马语？
瑟尔玛侧卧在地上享受来自人类男友的梳毛服务，在他身边，两匹成年独角兽相互舔舐它们的毛发。
斯内普专心梳理独角兽的鬃毛，微卷的银白长鬃柔顺却坚韧。就算不看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他也能根据那只螺旋角和鬃毛的弧度认出瑟尔玛。
金色的小独角兽似乎也像体验一下人类的长梳，但是甫一靠近，瑟尔玛就抻起脖子用脑袋将它推向它的双亲那边。
小独角兽觉得这个游戏很有意思，于是更加努力的想凑到他们中间。
斯内普的嘴角浮现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用梳子把那些本就柔顺妥帖的鬃毛再梳理一遍，“你和它计较什么。”
闻言瑟尔玛用委屈难言的眼神控诉他，好像旁边坐着一个喜新厌旧的人类渣男。
独角兽的脑袋开始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斯内普几乎要被推翻，“够了。我又没有给其他独角兽刷毛的癖好。”
瑟尔玛终于消停下来，懒散的舐吻熏黄的指尖，可惜他不能代替洗发水的作用清理人类的黑发。大片茂密的鬃毛铺散在斯内普腿上，好像倾泻了一条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