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二章
晨风抚过禁林的树梢，几缕天光穿过枝叶间的缝隙，化作明亮的光斑游曳在两具交缠的身体上。
瑟尔玛是被刺眼的阳光和树叶的沙沙声吵醒的，神清气爽的起身后，他立刻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他小心翼翼的抽身，从难以言喻的地方退出来，满怀愧疚的看着旁边的恋人，完全顾不上为之前被隐瞒的事情生气了。
斯内普因为他的动作无意识的蹙眉颤动了一下，经过大半个晚上的折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泛红的眼角和苍白瘦削的脸颊上残留着本应和他毫不相干的泪痕。
瑟尔玛看的心惊胆战、内疚加倍，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银白色的光辉从身体里抽注，过了几十秒才堪堪让斯内普退烧，并消除了那些遍布的青红痕迹。就是这样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瑟尔玛怀着巨大的负罪感将那些惨遭□□的衣物清理一新，罩在斯内普身上把他抱起来。
他身边的空间微微拨动，下一瞬两人就突兀的出现在瑟尔玛的休息室里。
瑟尔玛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这间单独分配给他的房间，他飞速把斯内普带去盥洗室清洗，然后很快就犯了难。
要不要帮他清理一下？瑟尔玛视死如归且面红耳赤的做出决定，不停的默念人应该有自制力，艰难的清洗起来。难以想象这个地方昨晚能做到那种地步，明明连一根手指都非常勉强。
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的带走他的罪证，瑟尔玛怜惜的再度放轻动作，在心里狠狠的责骂自己是个畜生。
“够了。”
那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下，出去后我弄点水喝。”瑟尔玛受到惊吓一样看向被他弄醒的斯内普，后者似乎想要自食其力，但是很快就发现难于登天，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又难掩倦怠的合上了。
一段时间后，瑟尔玛终于完成清洗，将斯内普安置在床上，从家养小精灵那里要了些饮用水，“你休息一下，我去向教授们请假。”
斯内普立刻用目光制止了他。
“好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斯内普目光中的不满和恼怒更甚。
他不会还想上课吧，瑟尔玛震惊的想，“不行，你得睡一觉。”
在瑟尔玛的手握上来后，斯内普偃旗息鼓的喝了几口水躺下了。
“我已经向麦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请过病假了。”直到傍晚，瑟尔玛才等到斯内普再次醒来，他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准备好的养生粥。
斯内普喝下一碗粥总算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我们扯平了？”
“什么？”瑟尔玛一时没听明白。
“现在，”斯内普的黑发没能遮住他泛着血色的耳尖，“你还生气吗。”
“现在我又生气了。”瑟尔玛扯住他颊侧薄薄的脸皮，他们明明是爱情的结合！但是从斯内普嘴里说出来居然变成扯平了，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为了平息自己的怒火。
“听好了，这是两码事。”在斯内普发怒前瑟尔玛及时收手，“只要你不出轨，我都能原谅；我们做/爱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斯内普慢吞吞的哦了一声，确认现在可以轮到他生气了，遂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这只春天的动物，“既然如此，你给我滚出去。”
_
经过三番五次的确认，瑟尔玛终于相信这次斯内普不需要再对他“解释”些什么了。
但是斯内普开始对他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严防死守，因为这个春天还没过去。
“离我远点，不要过来。”斯内普现在看到这只不知廉耻的独角兽就浑身作痛，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以为瑟尔玛在这段爱情里更倾向被照顾的角色。
七年级的几门进阶课程对他几乎没有难度，所以更多的时间被投入到对魔药和黑魔法的练习中。
“你在熬什么？那个人又给你安排任务了吗，他怎么能这样……”瑟尔玛充耳不闻的靠近，既然斯内普已经知道他春天的秘密，就不需要再刻意保持距离了。
斯内普对这只黏黏糊糊凑近的独角兽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假笑，“我在熬什么？当然是为你改良的药剂了，怀特先生，喝下这剂魔药你就不会再有春天的烦恼了。”
瑟尔玛惊恐的凝滞住了，随后飞速远离那只盛满不断冒泡的不明液体的坩埚，“我们可以结婚之后再做那种事，我完全能控制住自己……”
斯内普发出意义不明的喷气，“你那曼德拉草用了都嫌弃的脑子是摆设么？前天我才告诉过你这是补血剂熬制过半时的成色。顺便我还要提醒你，别再试图通过翻垃圾桶找出魔药成分，有一种检测魔咒叫斯卡平现形咒。”
完全能控制住自己的瑟尔玛又不由自主的凑近了斯内普，相差不多的身高让瑟尔玛很舒服的把下巴搁在斯内普的肩窝，“西弗，我觉得有点难受。”
“……滚开，混账东西。”斯内普干巴巴的说，几乎要被激得战栗起来，他又被某个熟悉的东西顶住了，早知道就该让这只恬不知耻的独角兽多害怕一会儿。
“我不会乱动的。”瑟尔玛真诚的说，随后就没忍住蹭了蹭他的颈侧。
温热的呼吸和细腻的触感几乎让斯内普失手把搅拌棒丢进坩埚，“站远点！还是说你想我死于坩埚爆炸？”
坩埚居然会爆炸？他接触过的会聊到魔药的人类只有斯内普、莉莉和斯拉格霍恩教授，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一点。他还以为魔药是巫师们的必备技能。
瑟尔玛迷惑又紧张的放开了斯内普，走到他旁边去，“别害怕，如果你的坩埚爆炸了我会保护好你。”
斯内普略挑眉峰，压出一声轻蔑的哼笑，“不用站那么远，我不是你常见的那些蠢材。”
闻言瑟尔玛立刻贴近了些，这样万一发生意外就能更快速的施法保护好他。
“对了，西弗勒斯，我有没有说过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和那锅迷情剂一个味道。”
斯内普面露嫌弃的往坩埚里扔了点白鲜，“那锅魔药味的魔药？你……”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你闻到了怎样的味道？”
“苦苦的，涩涩的，还有回甘。”瑟尔玛说着又想凑近斯内普，去问他身上的味道，但他害怕斯内普被炸伤，只好隔着一段距离扇风，施展飘闻法，“就是这个味道，虽然很清苦，但是——”
“够了。”斯内普面颊泛红的打断，迷情剂可不是这个味道。该死的，为什么瑟尔玛一点也不知羞耻！
后者只好委屈的咽下了后半句。
斯内普开始用魔杖将坩埚里的成品魔药分装进架子上的水晶瓶。做完这些后，他不耐的说：“但是什么。”
瑟尔玛很没脾气的回答：“但是很好闻，我喜欢。”
斯内普没有理会，他揉了揉耳根，感到有些烫手。
看到他做完这批魔药后，瑟尔玛放心的再度凑上去，“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随便。”
过了一会儿，当感觉到某个硬物再次支棱起来，斯内普立刻粗喘着把他推开了，那个东西绝对会让每个人类受害者恐慌。他可真是个春天的禽兽！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扬起下巴示意瑟尔玛做到另一侧，“我今晚可以替你赶制一剂特效药。”
“不行，”瑟尔玛拉着椅子又一次的凑过去，“你去问问神奇动物司、或者看看书就知道，我们不能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否则会导致失眠、抑郁、暴躁……”
“容我提醒，”斯内普不那么斯莱特林的抬起一条腿，伸直抵住那只不断靠近的椅子，以便保持距离，“你好像三年前就成年了，难道前两年的做到的现在就忍不住了？”
瑟尔玛的目光立刻黏住了那条离他很近很近的长腿，一截腕骨分明的苍白脚踝露在宽松的袍摆下，“好白、我是说我变白成年后，能忍住两个春天已经是极限了。”
斯内普好像受到威胁般立刻收回了左腿，“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联想起这两年在春天对他百般回避的瑟尔玛，他立刻黑了脸色。
“把书架上第一排的魔药带给邓布利多，用你的空间魔法，别被任何人知道。”斯内普臭着脸指挥他做事，“不要和最后一排的那些魔药弄混，不然后果不是你想知道的。”
瑟尔玛连连照办、保证，“你给凤凰社也做了一份？可是你有多余的材料吗，而且你需要更多时间休息。”
斯内普不得不绷直嘴角，以示被质疑的愤怒，“我不可能天天熬那些劣等品，还有，少拿庸才的标准来质疑我。”
与瑟尔玛担心的恰恰相反，黑魔王需要的部分魔药基本上都经过了改良——其中珍稀的材料全部被斯内普不着痕迹的昧了下来，用更廉价更省时的改良配方制成效果相同的魔药交回去。
这对达到魔药大师水平的他来说几乎轻而易举，但一无所知的lordvoldemort至今只让斯内普和其他几位魔药师负责制作食死徒们需要的日常魔药。
看着瑟尔玛拿好魔药离开后，斯内普自嘲的扯了下嘴角，他自然知道给食死徒供给魔药等于间接的害死更多人，唯一能弥补的就是给凤凰社送去一份效果更好的魔药，以期减少瑟尔玛和莉莉有朝一日得知这种情况的不满。
好吧，目前看来瑟尔玛不会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