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虽然詹姆有意缓和他与斯内普之间的矛盾，但其他三人和斯内普明显不这么想。尤其是西里斯，他看到斯内普就像嗅到兔子的狗一样，不做点什么就浑身难受的要命。
由于瑟尔玛经常在卢修斯面前炫耀斯内普制作的速顺滑发剂，卢修斯收到礼物的当晚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第二天早上，卢修斯的长发顺滑了，也掉没了。他看着床上那些眼熟的、铂金色的头发，空前的愤怒和绝望了。
瑟尔玛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瑟尔玛玛玛·怀特特特特特——！！看看你干的——好事！！！”
庞弗雷女士和医疗翼的小动物们惊讶的看着瑟尔玛，瑟尔玛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卢修斯史无前例的无故请了病假，他窝在被子里连室友都别想看到他的脑袋一眼。如果是之前的瑟尔玛一定会仰天长啸大仇得报，但现在他更多的感到愧疚。
由于斯内普要上课，瑟尔玛只好找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用自己宝贵的一个月工资换了一小瓶成色完美的极速生发药剂，据斯拉格霍恩说这还是友情价。对此毫无了解的瑟尔玛立刻感激的相信了。
瑟尔玛火速把生发药剂交给卢修斯。
卢修斯目光黯淡无光的喃喃:“我还能相信你吗……”
话虽如此他还是一口干了那瓶药剂，然后当天变回自信的自己。
瑟尔玛在卢修斯面前低服做小一整天，帮着他向纳西莎解释今天的病假只是意外。卢修斯决不让亲爱的未婚妻知道自己曾经失去过宝贵的头发。
结合之前斯内普语焉不详的话，瑟尔玛逐渐理解了一切。他怎么可能出卖西弗勒斯呢，至于卢修斯，瑟尔玛转而冷酷的想，反正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
虽然对速顺滑发剂产生了心理阴影，卢修斯还是觉得这瓶药剂的润发滋养效果很好。而且他事后让人检查剩下的魔药，却查不出任何有问题的地方。
这说明这瓶魔药的制作者是个天才，结合瑟尔玛那简单透明的交际圈，有能力配制的唯二人选就是斯内普和莉莉，并且显而易见的，格兰芬多制作不出这么阴损的魔药。
卢修斯让瑟尔玛转告斯内普，他对真正的速顺滑发剂很感兴趣。他的眼神明白的显示这是个针对斯内普的试探。
“我会转告的，”瑟尔玛底气并不很足，他还不清楚斯莱特林牢不可破的友谊都是在相互反复试探中建立的，“但你要尊重斯内普的想法。”
卢修斯扬起下巴笑了一下，“当然。”
这种维护居然小小的取悦了卢修斯，虽然瑟尔玛明显偏向小学弟，他依旧选择原谅和他一样优秀俊美的他（大雾）——总之斯莱特林不会放过任何向上爬的可能，尤其是来自马尔福的橄榄枝。
接下来的时间里，瑟尔玛如愿过上了平静的社畜生活，斯内普和四人组间的小打小闹已经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了，只要他们别太过火。
斯内普和卢修斯在你来我往的试探中达成了某种共识，瑟尔玛起初像护犊的母马一样恨不得撅蹄踹跑卢修斯把斯内普揣进长袍里，后来他明白这种试探的无害和意义后就不再关注那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交易了，反正今年斯内普可以多收到一份生日礼物。
第一学年的上学期终于有惊无险的度过，在放假当天，瑟尔玛喜悦得恨不能泪流满面。
在霍格沃兹特快列车的站台边，瑟尔玛万分不舍但没有上手摸斯内普的头发，因为他昨天又没洗头。“你真的不能和我一起住吗？”
斯内普拖着他的破箱子，毫不迟疑的说不。那一小袋加隆他一个子都没动，除了请瑟尔玛吃过一顿饭。
顺便一提，通过给卢修斯提供优质的速顺滑发剂和美丽魔药他已经把欠瑟尔玛的账务还清了，只不过还在一直提供免费的顺发剂。瑟尔玛得知斯内普给卢修斯的定价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哪怕斯内普嫌弃的表示材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负担的使用魔药了。
瑟尔玛只能和斯内普、莉莉道别，“我已经有房子住了，就在德文郡奥特河沿岸的蓝鸟路47号，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
斯内普回到蜘蛛尾巷的那间破房子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艾琳·斯内普被托比亚·斯内普掼倒在地，托比亚以前几乎从不对艾琳动手。
托比亚面容扭曲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斯内普，叫骂道:“你这个女巫生的怪物崽子，如果不是你们这两个扫把星——”
艾琳憔悴的坐在地上，她肿起的脸颊上有个鲜明的掌印，她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已经不甚清明“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要回来……”
斯内普发现自己听到这些完全没有感觉，他的灵魂好像高高位于身体之外，像个局外人注视这一切。
他想起来瑟尔玛曾经不经意间用一种纯粹而不解的眼神看着他说:“既然他那么坏，你为什么不用魔药或者魔法惩罚他，等等，小孩子不能…”
这段话的后半段逐渐消声，斯内普的魔杖就在身上的巫师袍里。
托比亚突然发现他身上穿着看起来还很新的袍子——瑟尔玛经常监督斯内普换洗的结果——他扑了过来，趴在箱子上想打开翻找里面值钱的东西换酒。
斯内普的手不自觉痉挛了一下，他松开魔杖，从袍子里侧的兜里掏出一管迷乱药浇在托比亚头上。
在另一端艾琳混乱又恐惧的眼神中，斯内普走过去，拿出那袋加隆递给她。
艾琳一把抓过，然后笑着跑到托比亚面前，“亲爱的托比亚，我们有钱了。”
斯内普浑身发冷，他好像也疯了一样，推开被迷乱药蛊惑的托比亚，本能的翻出箱子里的羽毛笔和纸，匆匆写下一行字，召唤瑟尔玛和他共用的猫头鹰把纸条送到德文郡奥特里蓝鸟路4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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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尔玛赶到时，斯内普身上的魔药已经被他用完了。他应该庆幸一年级的学生不能制作任何具有严重危险性的魔药。
斯内普的眼睛里残留着歇斯底里后的空洞，他说:“我惩罚了他，这远远不够。”
瑟尔玛惊恐的发现斯内普和地上疯了的艾琳此刻是如此相像，他立刻掏出魔杖给这三人一人一个昏迷咒。
瑟尔玛看到旁边散落的行李箱，有点不知所措的把它收拾好，然后很轻松的把斯内普单手抱了起来，托着他让他倚着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握住箱子顶端的把手。
临走前他犹豫的看了一眼托比亚和艾琳，讲实话他只和托比亚见过一面，他不喜欢那个麻瓜男人，但这两个人是斯内普的父母，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们就这样留在一月份冰冷的破房子里。
不过很快，瑟尔玛就发现了艾琳手里拿着的那个破袋子并且认出了它，瑟尔玛放心了。既然斯内普不想要这两个人，那么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当然不会管义务范围外的人类。
斯内普在温暖的蓝鸟路47号屋中清醒时已经是当天夜半时分，他的理智慢慢回到脑子里。看到身边无忧无虑睡着的瑟尔玛立刻推醒了他，“瑟尔玛。”
瑟尔玛努力睁开眼，“…嗯？已经没事了，你饿不饿，我之前做了晚饭。”他从床上爬起来，拉开了灯，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他们呢？”斯内普紧张的问，他完全不记得瑟尔玛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还昏着吧，可能那个女巫会比麻瓜先醒过来。”瑟尔玛把折叠桌板放到斯内普腿上，取出储存在空间里的奶油蘑菇汤和面包，顺口回答。
斯内普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就在原地？现在是一月……”
瑟尔玛感到有些迷惑，“西弗勒斯，你怎么了？”
斯内普瞪着瑟尔玛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他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不是一个种族，瑟尔玛完全不在意两个人类的死活，一直以来他表现的太像个人了。
从斯内普的眼神中，瑟尔玛没来由的感觉到一种烦躁，这是种新奇的感受，但是他不喜欢。“我是不是做错了？”
斯内普一把推开折叠桌，汤汁泼洒出来氤氲出一股浓香，两个本该饥饿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斯内普真想用仇恨的字眼辱骂他，但他是最清楚瑟尔玛绝对不会故意那样做的，见鬼！斯内普脑子里冒出一长串粗话，然后他干巴巴的说:“没什么。”
瑟尔玛握住他瘦削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蜘蛛尾巷。”斯内普自暴自弃的说，他无暇他顾，只想快点去看看托比亚和艾琳是死是活。